很相似。他告訴林翰,新圳市的競爭非常激烈,每天都有新開的公司誕生,每天也有曾經的公司倒閉,生活節奏極快,壓力迫的人透不過氣來。初來新圳的盧映然,在一家小型的法律顧問公司謀得了位置落腳,開始了他的人生夢。
大學時代裡,盧映然和林翰相處的極為和諧,兩個人無話不談,彼此互助的程度也非常大。盧映然可以把自己最後的壓兜錢拿出來與已經彈盡糧絕的林翰分享;林翰也可以臨時冒充他的名頭去頂替他客串做家教,幫助他“一號多開”,賺取些微薄的生活費。
兩個人一起喝酒夜半歸來,還曾經遇見過小流氓打劫。盧映然一改溫和隨意的性子,和小流氓們大打出手,鼻孔眼角被打的鮮血直冒,就是頑強的不肯屈服。林翰也是在那一次裡,被他激發的血性僨張,勢如瘋虎般衝入戰團,以不要命的潑皮打發,硬是和盧映然聯袂打跑了人數是他們幾倍的混混街痞。
這對難兄難弟衣服條條撕開,渾身瘀傷掛彩,鼻青臉腫的攙扶著回到學校,說起經過,受到了同學們英雄般的禮遇。好多人不止一次在那些混混們的手裡吃過虧,這下可算是揚眉吐氣,大快人心。
林翰和盧映然的友情愈加深厚,如果說林翰去回憶自己的大學生涯,可能漂亮的班花,性感的女老師,亦或是艱難困苦的拮据生活都未必想起,第一個會想到的就是盧映然。反過來,盧映然想必亦如此。
這種友情一直持續到畢業,又經過了三年社會大學的磨練磕打,卻一直牢牢的建築在兩個人之間,沒有因為歲月的消逝而絲毫改變,反而更加歷久彌新,加倍的彼此想念對方。林翰把自己的不如意告訴了盧映然,盧映然也說自己在新圳始終突破不了激烈殘酷的競爭格局,難以取得更近一步的成功。他因此萌生了退意,並且突發奇想的說,如果回到巢平,和昔日的鐵桿林翰匯合一起幹點事業,會不會是個蠻有新意的想法?
林翰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等的就是盧映然這句話。還開玩笑的說你儘管回來,我養你好了。其時他還在王蘊明的公司打工送快遞,兼且繼續著自己的考研夢。
雖然混到這步悽慘的田地,但是盧映然並不是外人,林翰才不介意他會看到自己的落魄。他們之間不存在誰瞧不起誰,如果真的變成那樣,也就枉當初的相交一場了。回來就回來唄,過好過壞先不說,兄弟聚首,兩個人的力量豈不是大過了一個人的?以後的路,可以從長計議。
之後一連發生的諸般大事,把林翰的生活徹底攪亂。他疏於和盧映然聯絡,沒想到今天這小子真的按照約定,殺回了巢平。此時他的迴歸,對林翰來講,絕不再是負擔累贅,反而是莫大的臂助和多了一位最放心的自家兄弟,他如虎添翼。
看著照片中沒有多大改變的盧映然,一臉嚴肅,還是大學時的溫和隨意,林翰深深的陷入了往日美好的記憶中,昨天就在身邊。就在他呆呆出神的功夫,肩頭的飛芒悄悄鼓譟,繼而湧出四散攢動,這種出行方式詭異離奇,和每次的噴薄而發截然不同。林翰還沒來得及吃驚,只覺得全身的肌肉忽然一起抽搐了起來,又酸又麻又癢,一直持續了好幾秒鐘,才漸漸回覆平靜。
怎麼回事?飛芒在報警嗎?附近來了鐵拳堂極有實力的高手報復?他匆匆放下手機走向廚房,想要觀察一下動靜。路過光可鑑人的碗櫥櫃時候,他的身形在櫥櫃影影綽綽的玻璃裡晃動一下,擦肩而過。然而很快,林翰前行的腳步停頓了下來,覺察到哪裡好像不對勁,又原路倒著退回來,停在碗櫥櫃前,側頭看向了裡面。
一個差點沒嚇尿他的詭異場景出現了,明亮的櫥櫃玻璃裡,此刻清晰的矗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神情肅穆,圓臉方額,正是剛才照片裡的盧映然!
見了鬼了!林翰的心臟狂跳不止,下意識的看向四周,明明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對著碗櫥櫃的鏡面照看,怎麼裡面顯示出來的人竟然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大學鐵桿盧映然?!!
“老夥計!不帶這麼嚇人玩的,盧映然用了什麼高科技魔法,能出現在鏡面中?”林翰的腿有些抽筋,快要站不穩了,掙扎著三步兩步跑到衛生間,摁亮電燈,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再次仔細端詳。
這下不打緊,一看之下林翰又被極為嚴重的刺激了一下,手撫胸口險些嘔吐了出來。鏡子中的人,確確實實就是照片裡的盧映然,一絲一毫都沒有錯。這張臉,林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幾乎是三年日夜不分的鐵桿哥們,他怎麼能不記得長的是什麼模樣?
飛芒還在臂間詭異的攢動,及時的給林翰提了醒。這肯定不是夢,也不是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