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行走掉。只好硬起頭皮跟下去,臉上裝作若無其事,心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電話接二連三的響起,葉逢時把手摸進口袋,一遍一遍的關閉。好不容易找個空閒,他躲進了衛生間拿出電話檢查,發現老婆打來的佔了多數,此外還有一些陌生的號碼。正琢磨間,老婆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葉逢時摁下接聽,壓著嗓子吼了一句:“打打打,忙著要死去還是投胎去,沒完沒了是吧?!”
他老婆幾乎快要哭了出來:“逢時,公安局已經聯絡我好幾次了,要核對情況,問問咱們家到底有沒有丟錢……我該怎麼回答啊?現在外面已經傳的滿城風雨,隨便一個人都知道了咱家丟錢的事,這可怎麼辦啊?”
葉逢時的臉色鐵青,強壓住火道:“告訴他們,是有丟過錢,數額也是二百萬……不過一定要咬住一條,就說是你弟弟做生意週轉的資金,臨時放在了咱們家,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
他匆匆放下電話,還沒出門,該死的手機又叫了起來。一看是辦公廳的值班電話,皺著眉接通,沒聽得幾句,眼裡閃過了一絲驚懼。辦公廳通知他,走訪活動結束後第一時間趕回政府,省紀委的兩名同志要找他了解情況談話。
省紀委怎麼也知道這事了?葉逢時驚慌之餘,馬上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有人在拿他丟錢的事做文章呢,而且明顯有精心謀劃的痕跡。陰謀!這是個陰謀,起因只為那丟失的二百萬,沒想到短短不到24小時內,就有人能夠把這件他本可以處理乾淨的“家事”發酵到這麼大的程度。
葉逢時越想心裡越沒底,腦子亂作了一團。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啊,本事不可謂不大。丟錢這一隱秘的訊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呢?除了自己的老婆,葉逢時當然沒跟任何人提起過,然而還是走漏了風聲。這還不算,盜竊的飛賊都被公安抓住了,還不是在他已經報案的情況下。
這不是一個大陰謀是什麼?只不過對手極為巧妙的圍繞著他家丟錢這一事實,展開了一連串的手段。葉逢時突然有一種恐懼,如果自己行得正做的端,還會被人鑽這個空子嗎?“自作孽,不可活”!他想起了這句警示名言,額頭的冷汗冒出了一片。
秘書急匆匆的追到了廁所來找他,急道:“秘書長……您快點吧,仲發省長等你等不到,已經先一步開始慰問了!”
葉逢時又是一陣慌亂,自己明顯已經亂了分寸,沒想到在衛生間這麼一耽擱,把正事都忘了。快步走出來直奔走訪現場,進屋一眼看到嶽仲發和藹可親的正在拉住一位老太太乾癟的手嘮家常,只叫得一聲苦,眼前黑了一片!
怎麼就那麼寸啊!葉逢時一個沒安排周全,又捅出了大簍子!仲發省長拉住誰噓寒問暖不行,怎麼就拉住了呂瑾逸的親孃了呢,這又是哪個王八蛋安排的!
作為省政府大內總管,呂瑾逸的孃親住在養老院,別人可以不知情,葉逢時必須知情。不但知情,好多事還都需要他暗中操作安排。秘書長嘛,不在家事上給領導排憂解難,還做個屁的秘書長。
呂瑾逸對這件事是個什麼態度,葉逢時太清楚了。這是他的痛腳,非常忌諱的一個軟肋。甚至可以說能上升到“機密”。葉逢時小心翼翼的運作了老人入院的一切手續,並且守口如瓶,和院長以及相關領導都做了保密,沒有聲張。只是偷偷的加強了老人生活的硬體和環境,給人一種錯覺,這位老人家是個富裕家庭的老壽星,兒女們沒有時間照看,只好送來敬老院,但是不差錢。
呂瑾逸問起葉逢時,對他彙報的結果很滿意。這個秘書長能力還是很強的,知道怎麼迎合領導的心意。因此他也放下了不少心,可以安然開展工作了。
葉逢時對外人極力隱瞞呂瑾逸的這件家事,但是有一個人例外,就是嶽仲發。葉逢時不但不會對他隱瞞,而且還原原本本的彙報了這件事。嶽仲發和葉逢時那是什麼關係?鐵桿!做為常務副手,他非常有必要把頭上的一把手方方面面都瞭解個透,包括公和私,知道的越多越好。
葉逢時也是存著這個心思,對誰都可以假裝忠誠,但是對嶽仲發這個自己真正的主子兼同學老鄉,必須絕對的忠誠。但是嶽仲發知道這個情況後,也不覺得有多重要。呂瑾逸只是把老母親送到了敬老院而已,既沒有違反規定原則,也沒有搞特殊關係,這都不算個事嘛。最多就是在道德名聲方面,如果被人知曉後,他會有所損失,面上無光。
可是沒想到,嶽仲發明明知情,今天還是因為葉逢時的疏忽,做了這件大錯事!
仲發省長可是沒見過呂瑾逸的老母親的,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