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亂咬人。怎麼滴,你也來陪爺玩玩不?”
陸炯沒有說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來今天是遇見茬兒了,對方能放倒自己的六個跟班,那就根本不在乎現在還剩餘的自己和費大彪倆個。好漢是不能吃眼前虧的,何況自己已經許久不曾打架了,生疏的很。
費大彪在倒吸了一口涼氣以後,發現林翰躺倒在地,以手撫胸哼哼唧唧的在呻吟。這有些叫他不能相信,就憑昨晚親見林翰那開碑裂石的拳頭,這幾個小混混還不夠他瞧的。那這小子現在裝孬包賴在地下,是不是另有深意?仔細揣摩了半天,打定注意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有黑莽漢現在還躺在重症室的先例在前,費大彪參與了搶救,看到了他的傷勢,實在是被嚇破了膽。若是不知好歹的上前揭破林翰,這傢伙惱羞成怒的也給自己那麼一下,黑莽漢在醫院就算有伴了。
陸炯見費大彪也不打算出頭,心中有氣。但是現在的形勢不便發作,臉色更加的難看。豎了豎衣領,也不管滿地的跟班死活,冷哼了一聲,徑直下了樓去先走了。不過在轉過樓梯角的一瞬間,躺在地下的林翰看到了他望過來陰冷憤怨的目光,剛好和自己打了個照面。
罷了罷了,這怨想不結也不成了。既然今天已經兵戎相見,老子還怕了你不成?剛才差點摔個狗吃屎,那是老子自己習武不精。不過要說到對付你陸炯這類的貨色,你再強還能強的過黑莽漢和費大彪之流嗎?照樣打的你滿地找牙。怕只怕這個小白臉背後有些勢力,要是繞著彎子和自己玩陰的,就有些不好對付。不過現在考慮這些屁用不頂了,要學學陳朗這股氣勢才對。
林翰趴在地下,儘管已經把身體的重量大部分都分散到了肚腹和四肢上,但是肩胛骨還是被牽拉的疼痛,索性翻身仰面躺下,這才略略的好受了些。一個勁的朝姬小婷和弓語擺手道:“你們千萬別來動我,叫我躺一會先。這實在是太疼了,哎呦,這些王八蛋下手忒狠了。”姬小婷和弓語見到他呲牙咧嘴的樣子,又是滑稽又是關心,不過還是聽了他的話,沒有觸動他的身體,就站在了一邊。
這一架打的,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前後都不到幾分鐘,兔起鶻落間就完結了。場面上不見得有多慘烈,但是戰果絕對夠炫耀一下的了。陳朗走向門口的洗手池,經過兀自還抱腿坐在地下的光頭佬身邊,一巴掌又呼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這傢伙傷的最重,已經被疼痛徹底折磨沒了鬥志,殺豬一般的嚎叫了一聲。陳朗對著他搖了搖頭,鄙夷地道:“我好話和你說了一籮筐,去醫院看病可以;賠償你錢財也可以,你咋就這麼過份呢,殺人也不過才頭點地吧?看把你們幾個賤的,這下大家皮肉解癢了吧?”作勢猛的一抬腿要蹬出去,光頭佬以手捂頭,嚇得又是一聲嚎叫。
陳朗哈哈大笑起來,並沒有真的踹到他,扔下一句:“瞧你這點出息!”來到水池旁開啟水龍頭,把整個頭都塞在了下面衝了起來。宋若晴緊緊的跟在後面,用手扶住他的後背來回的平撫,輕聲道:“哪有你這樣洗頭的,小心水太涼激著你。”陳朗雙手接水胡亂的擦洗面孔,毫不在乎的道:“沒事沒事。”
林翰勉力坐了起來,卻不起身。乾脆雙腿一盤,右手輕輕的揉按著傷處,左手朝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的費大彪招了招手。費大彪見他召喚,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半蹲半跪的儘量把耳朵附了過來。林翰小聲道:“一會要是有120的醫生或者110的警察來,你知道該怎麼說麼?”費大彪一怔,有點迷茫的思索起來。他的腦筋實在是不靈光,沒想明白應該怎麼回答。林翰皺眉道:“你看看你這點智商,也就是讓人當槍使的莽夫。我告訴你,你就一口咬定這些傢伙是一起的,因為點小矛盾內訌,這才打了起來。這樣說的話,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聽明白了嗎?”費大彪就連連點頭,緊著答應。心說編這個瞎話還是先可著對你們有好處吧,陸炯那裡回去再想辦法敷衍好了,這對瘟神可實在惹不起。
林翰慢慢的站起了身來,試探著活動了下胳膊,疼痛已經減輕了不少。看著滿臉滿頭都是水珠的陳朗,倆個人相視一笑。林翰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點扯呼。”“扯呼”一詞是東北地區早些年比較流行的評書段子裡,綠林好漢的一句江湖術語,意為“撤退”、“逃跑”的大致意思。幾個人當然聽得明白,結伴一起下了樓。
林翰拖在最後,看看費大彪說道:“這個禿頭應該傷的最重,你一會抬他的時候,要注意他的小腿。”轉身走開。費大彪一聽這話,臉色就變的很是難看,同時還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果不其然啊,這個煞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叫人斷胳膊斷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