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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面見恩師,給老人家一個驚喜,看看這不成器的弟子,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了。

然而人生無常,林翰也想不到,現實逼迫的他要在這種狼狽難堪的時候去見顧教授。曾經因為異能的現象,他是有過見老師的想法,後來打消了;這次則不同,小命眼見都要保不住了,唯有硬著頭皮上門,以期能獲得恩師的幫助。

說起來這也有賭的成分,林翰不知道顧教授在得知自己所有的異能和怪病後會做何感想,採取什麼樣的行為,究竟會不會全力施為幫助他分析診治病情,還是為了學術研究,把他的所有超能力公佈於眾,拿他當**教材樣本。

可是華山一條路,唯有犯險求索,沒有閃轉挪騰的餘地。說的好聽點這叫賭一把,其實不賭又能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要搭上這條性命。林翰明白,縱有身家千金,去米國、日國還有歐洲所有這些醫療技術發達的國家醫治,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不死”,但是要渾身的肌肉一點一點萎縮僵硬,苟延殘喘的經歷死亡的逼近卻避不可免。

一想到這可怕的噩夢,他馬上就閉起了眼睛,渾身直打冷顫。真有那一天的話,林翰絕不會走這條路,與其一頭撞死,也比活生生的遭這份罪強的多。

所以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也沒有什麼能阻擋林翰的“自救”,豁出一身剮,也要面見恩師。他老人家慈悲為懷也好,出賣弟子也好,林翰都認了。一句話,死也要死個明白,一定要想辦法弄清身體異狀的謎團。

林翰並沒有馬上就去顧教授家,他關掉了手機,打車來到了一家尋常的律師事務所。鄭而重之的要辦理遺囑。這趟危險之行兇多吉少,處理好身後事,也算沒了遺憾。林翰如是自嘲,苦澀的笑。

接待他的一名中年律師,一邊登記林翰的資料,一邊不時用怪異的眼光斜看他。

小小年紀,開什麼玩笑?你才多大的人,就來辦理遺囑?

不過看林翰一臉嚴肅,根本就沒有開玩笑嬉鬧的意思,也不好多說。律師事務所有這項業務,顧客有需求,那就得辦。這又不是民政局,兩口子離婚還能做做最後調節。

傍晚時分,林翰來到了顧教授家外的“凌天二路”,選了對面的一家小旅館,安頓了下來。

時間無多,形式緊迫,林翰坐在床頭,苦思該怎麼和恩師見面時的說辭。面對比死亡還可怕的威脅,林翰有些亂了方寸,腦海裡一時都組織不起來有效的語句。他也是人,不是神。也有七情六慾和喜怒哀樂,誰又不害怕死亡呢?

林翰最後決定,今晚不動了,就住在這裡一宿。

時間太晚了,現在去什麼都做不了,不如先和顧教授溝通好,明天早早的登門。

於是他拿起電話,哆哆嗦嗦的撥通了顧雲軒家的座機。老人家有個習慣,輕易不帶手機,只認座機。說這樣方便了自己,很好。如果帶著手機,那就是方便了別人,徒增自己的麻煩。

這話似乎也有道理,不過要看誰說。顧雲軒當然說得,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勞苦大眾,卻無資格。你敢關機不許老闆“方便”的找到你,這工作也就幹到頭了。

電話鈴只響了三聲,就被人接起,一個渾厚蒼老的聲音傳來:“顧雲軒,請問您哪位?”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接電話模式。顧老還有一個習慣,接起電話先自報家門,然後再容對方說話。有時候學生們問起他這事,顧老笑吟吟地滿是自信:“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我在家裡接電話,自報家門這既是禮貌,也是本份,沒必要轉轉悠悠打機鋒。”

“老師,我是林翰。”林翰顫巍巍的叫了一聲,語音有些哽咽。重病壓身,醫治無望,一個人扛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和來自死亡的威脅,這一聲“老師”喊得如同沒孃的孩子遇見了久違的親人,滿是委屈、無助。

“林翰?”顧雲軒在電話裡提高了聲音:“你這是在哪裡給我打電話呢?遇見什麼事了?不要著急,慢慢的和老師說。”到底是林翰的授業導師,這個弟子的脾氣秉性,顧雲軒瞭若指掌,只是對方的一聲呼喚,馬上便聽出了情況不對,先就溫言撫慰。

第二百六十二章 炸油條

林翰的胸臆間愈發的翻湧起來,恩師的這兩句安慰之言就像給他無處宣洩的委屈、恐懼、愁悶開啟了一個大口子,眼淚奪眶而出。嘴裡哽咽道:“老師,您的身體近來可好嗎?”

顧雲軒溫言道:“好啊好啊,好的很哩。退下來不再向以前那樣搏命,才發現這日子過的有滋有味……林翰,你在哪裡呢?現在的工作還算順利吧?好久沒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