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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是體制中人,聽多了可是會煩的,呵呵。”林翰微微一笑,恭謹的道:“呂省長日理萬機,憂國憂民。能多聆聽您的教誨,可以幫助我們年輕人開拓視野,積累經驗。和您一起吃飯這個機會,我寧願比其他人多上幾次才好。”

林翰應答得體,呂瑾逸哈哈大笑,很是爽朗,嘆道:“好一個‘憂國憂民’啊,說的好啊。你們這一代人受過高等正規的教育,有抱負有理想,足堪重任。今天在危急時刻解救我們於水火,不就是很好的一個證明嘛?呵呵,來來來,你的這個情總是要承的,清酒一杯,權當謝意,請。”

林翰起身雙手端杯,客氣道:“呂省長謬讚,林翰愧不敢當。”長伸杯口和他淺淺對碰一下,一飲而盡。說林翰客氣其實也不假,肯仗義出手,他看的還真不是什麼省長不省長,而是不忍心看著許展著急上火。因此權衡再三,決定只動手,不出聲,速速的打發了幾個痞子,然後就三十六計走為上。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翰不在體制內,也沒有仕途升遷的一顆沉浮之心,所以思想上就沒有什麼包袱,可以輕裝上陣,即便是和呂瑾逸這個遼東省一把省長因緣際會的同坐一桌吃飯,也絲毫不見緊張,該怎麼表現就怎麼表現。因為他就是屁民一個,小老百姓一個,層次境界的不同,決定著林翰既沒有什麼可求於呂瑾逸,也沒有什麼短處忌諱受制於他,一切都是無所謂。

而許展就不同了。他既是呂瑾逸的貼身秘書,又是體制中人。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顆高攀仕途的心,這就決定了許展必須要時時刻刻以呂省長為核心,根據首長全天候24小時的工作安排甚至喜怒哀樂,不停地變化著自己的態度來迎合他。反過來要是許展遇見姬小歡、麥少鳴之流,當然也會很容易忽視他們的存在感。

所以一碼是一碼,林翰是間接的幫了呂瑾逸的忙,但是他想的還是直接幫助許展。呂瑾逸貴為封疆大吏的正部級官員,這點人情世故早早地瞭然於胸,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只輕輕點了一句,就已經非常不錯了。這裡面一半是有林翰確實力解紛爭;還有一半就是因為要顧念一下秘書小許的面子了。

席間許展的電話多次響起,聽對答的內容多是下屬各部門的約見和問詢省長行蹤,看到許展一絲不苟,應對的穩若泰山,呂瑾逸還不忘調侃取笑:“我的電話就是每天這樣都被小許把控著的,要幹什麼自己很難做主嘍。不過這樣也有一點好處,就是叫他也過一過當這個省長的癮,箇中滋味,自行去體會吧,呵呵。”說罷大有心酸蹉跎之感。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當一個非常溫和的電話鈴音響起的時候,呂瑾逸放下筷子,快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普通非智慧機,凝神看了看來電號碼,起身走向房間外去接聽。許展、金師傅和林翰互相對視了一眼,均是沒有吱聲,許展還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時間並不長,幾分鐘後呂瑾逸就回轉了來,臉上神色平靜,繼續埋頭吃飯,但是話語似乎是見少了一些。林翰的心思一動,跟省長一起吃頓飯的機會確實是非常難得,這樣大的官員,他們成天裝在心裡的事都有什麼呢?好奇心的驅使下,林翰催動了飛芒。其實別說省長,就是聯合國老大,也一樣是人,也一樣有七情六慾,怎麼可能心裡不裝事呢?不同的是,有些事可以允許別人“看”出來,有些事就不能被人看出來了。

飯局很快結束,氣氛也一直很輕鬆和諧。臨別的時候,呂瑾逸特意和林翰握了握手,說道:“小林同志,我們的相遇算是一個很大的緣分,你能孤身犯險幫助我們,足見你和許展的友情甚為親密。小許同志是我的秘書,平日裡工作非常辛苦,另外他一個人在巢平生活也很不容易,身邊能夠多有幾位像你這樣的好朋友,對他就是莫大的臂助。如果今後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儘可以來找他,朋友之間就該互相扶持幫助的嘛。他要是辦不了的事,你就來找我,我也欠著你一個人情呢,呵呵。”

林翰雙手握住呂瑾逸的手,還是很恭謹,說道:“謝謝呂省長的關懷。”呂瑾逸抽出手準備上車,回頭又道:“不過小林你可不要打歪主意啊,別說是許展,就是我能幫你的事也都是原則內,符合黨紀國法的事。你要是也隨便開車在街上突然站住打電話,那就只好等著交警開罰單吧,我可幫不上你。”幾個人一起呵呵大笑。

許展回頭朝林翰眨了眨眼,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鑽進車裡,帕薩特啟動,絕塵而去。林翰一直看著車尾消失,默默地點上了一支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在呂瑾逸接完那個隨身攜帶的電話回來會,林翰覺得機會難得且寶貴,一連三次地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