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什麼大學,在哪工作,都是我爸一手操辦的。我爸非常疼我,把我當掌上明珠,他四十歲才生了我。”小韋說。
“你的老公也是你爸安排的?”
“是的,他是我爸下屬的兒子。他決定與我結婚了,我爸就讓他當上了科長。現在他成了副局長了。”
說起這些,她從不避諱。春水覺得她是個雙面性格的人,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實際上卻是個叛逆的人。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對不對。
張副總說:“小韋雖然結婚得早,卻不生孩子,她的婆家人都急死了。”
“急有什麼用,生孩子也有講究緣分。”小韋說。
“現在艾城的女人想生個孩子特別難,不知怎麼了。”張副總抱怨著。
“環境變壞了唄。”小韋說。
“你不會也受環境影響吧?”張副總說她。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想到日本換換環境,說不定能把身體調理好,生個娃娃出來。”
“成功了沒?”
“成功不成功,你看不到嗎?”
兩個女人談著生孩子的事,春水在一邊聽著。
晚宴很輕鬆,兩個女人盡力地陪侍著春水,這是她們的任務,也是她們的心願。春水長得不差,又有副局長的身份,人隨和,能聊天。
晚宴後,她們想叫春水一起去娛樂娛樂,唱歌洗腳都行。春水拒絕了。
下電梯的時候,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簇擁著他,靠得很近,他覺得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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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他讓人問問昌發建築承建的工地情況。有人彙報說根本沒有整改,還是老樣子。他有些生氣,但受了人家吃請,收了人家紅包,生氣卻不能發洩,只能打電話給張副總。
她一個勁地說很快就會整改,這幾天太忙了,顧不上這攤事。
她還說要派小韋來向他專門彙報整改的事。
放下電話,他有些鬱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叫小江進來,說起這事。小江說,建築公司整改的話會拖延工期,還會增加一大筆費用,少說也得上百萬,多則幾千萬。
原來是這麼回事,但總不能不按規定來呀。
過了不久,就接到韋葳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與春水談談。春水正要與她們聯絡呢,說在哪裡談,她說在來登酒店。這是市裡檔次較高的賓館,領導來視察,貴賓來訪問,會安排這個賓館入住。他疑惑,談個工作,去星級賓館做什麼,對方說那裡有公司常年包的房間。
她選了個總統套房。整個賓館只有一套,價錢也很高,五千元一天。
春水進去後,眼花繚亂,沒想到小城裡,竟有如此豪華的去處。裡面裝飾得金碧輝煌,如一個皇宮。套房內有四個臥室、大小兩個會客室,四個專用和兩個公用衛生間;外面是可以容納十餘人同時就餐的單獨餐廳。室內既有仿古歐式名貴木製傢俱,也有典型的明清傢俱。每個房間風格各異,目的是為了博得有不同愛好的主人喜歡。套房特設了兩個浴室,住客可以任意挑選,盡情享受按摩浴缸或蒸汽浴,疏鬆筋骨,消除疲勞。
春水對韋葳說,這太誇張了吧。
她說,空著也是空著。這樣的套房不是每天都有顧客的。她公司作為常年客戶,訂這樣的套房可以打折,不貴。
韋葳讓服務生泡了壺茶,和春水坐在陽臺的沙發上品茶。坐在一起,她卻不談工作了。
不談工作,談演戲。
她說她喜歡文藝,除了茶藝以外,還喜歡戲劇歷史。
這些對於春水來說,都很陌生。
唯其陌生,才有吸引力。
她問他知道武則天不,他說知道,一個女皇帝。
他心裡有些不悅,武則天誰不知道呀,真把官員當草包了。
她說:“今晚我們表演一個節目如何,你看行不?我們來角色扮演,我扮演武則天,你扮演張昌宗。”
春水大惑不解,“張宗昌是誰呀?”
“張昌宗就是武則天的寵臣。按理說,您是領導,應當扮演皇帝,但我以為做領導的平時都使喚人慣了,心裡想做回被人使喚的臣子。戲劇心理學是這麼說的。”
被她的說得一愣一愣的,春水被強大的吸引力引導著,半推半就地與她進行了表演。
於是,韋葳開始給春水說戲,儼然一個導演。
“武則天有個女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