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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保護傘下發大財

一路上她左顧右盼,看周圍有人沒有。春水倒不顧許多。兩人都是鄉野出身,行走在田埂小路,奔走如飛。

林子中針葉落滿了一地,厚厚地鋪在地上,像鬆軟的墊子。春水說小時候經常到松樹林中把落下來的針葉打掃回家當柴火燒。松樹的針葉非常容易點著,燒起來火苗很大。紅月也說做過同樣的事。松樹林曾經是他們勞動的場所。

她拉著春水的手,往林子深處走去。高大的松樹筆直粗壯。好久沒有見到如此筆挺的松樹了,現在伐木的偷木頭的特別多,樹木稍一長大,就被要砍走了。這一片林子不知是什麼原因能儲存下來。

她主動地抱住了他。

春水對她說:““你以後可以去告你老公。這是典型的家庭暴力,是違法行為。這種事不能忍。”春水告誡她。

“這種事,總覺得是家庭內部的矛盾,是夫妻間的事,說不出口。”

“他知道你不會說,才如此大膽,變本加厲的。”

看到渾身傷痕累累的紅月,春水的激情變成了同情,同時又義憤填膺,恨不得打她男人一頓。他把她抱在懷裡,無比憐惜,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她,似乎想抹去她渾身的傷痛。

紅月看著他氣憤的模樣,反過來安慰他:“不礙事的,都是些皮外傷,養養就好了。男人嘛,哪個沒有些脾氣的。男人打老婆,多了去了。不用為這事動氣。”

春水溫柔地安慰她,帶著憐惜。他想起小時候去醫院打針,非常害怕,醫生一拿起粗大的針筒時,他的小屁股就一陣一陣地抽搐。遇上蹩腳的醫生,他的小屁股抽搐了好幾陣了,醫生還在那裝模作樣,裝腔作勢,遲遲不動手。在這樣緊張的心理抽搐的肌肉下,打針變得異常痛苦。等待是痛苦,當針扎到肉裡時,更加痛苦。春水想,她男人就是這種蹩腳的醫生,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只為個人慾望的滿足,而不顧她的感受,久而久之,她肯定非常害怕她的男人了。

當然也有高明的醫生。他們會和藹可親地與病人聊天,寬慰著緊張的情緒。針筒他們不會誇張地舉得老高。當病人的注意力轉移時,他們已經手起針落,乾脆利落地把藥水準確地輸送到病人的體內,而病人卻毫不知覺,也無從體會痛苦了。

春水說,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她看了看錶,說不急,來得及。現在戴錶的人不多了。春水問她,什麼時候買的手錶。她說是結婚時買的,當時花了好幾千,算是名牌了。她男人的外公在臺灣,四九年過去的,被抓了壯丁當了兵後,一直沒有音訊,家裡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八幾年的時候,突然臺灣那邊有信過來。很快,這個外公本人也回到了故里。她男人是外公唯一的外甥,很受外公看重,所以得了不少好處。什麼電器了,禮物呀自然少不了,每年還給他上萬元錢。周圍的人眼紅得很,都恨自己命不好,沒有這樣的好外公。許多人家都想把女兒嫁給他。最後,他選擇了紅月。

紅月是方圓十里有名的美女。

春水懂了,他一直納悶呢,紅月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嫁了個賣豬肉的。原來她老公有海外背景,也從事一些走私的業務。

怪不得她家富得流油。他知道她不是壞人,只是遇到了嫁了一個不好的老公,也走上了不正當的道路。

他利用了她,覺得於心不忍。

回來的時候,他對紅月說,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好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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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向朱隊長報告了偵察的結果,只待他一聲令下,就可以把這個走私窩點端掉了。他特意請求朱隊長,他不想參加去紅月家的稽查行動。紅月如果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定會對他恨之入骨的。

朱隊長說不會對這個女人動了感情吧,春水忙否認。

行動還要得到局領導的批准。

主管稽查稽私行動的是錢局長。他接到上頭的指示才不得已才讓朱隊長查的。五十多歲的他,晉升已沒有什麼希望,只盼平平安安地過完這幾年,光榮退休。話雖這麼說,可他心也有不甘,論學歷水平,他早就應當升遷了,可就是遲遲輪不上。要說跑也跑了,送也送了,恨只恨自己沒那個命,運氣不好。既然不能升了,那就利用好現在的資源混日子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他私下裡經常說的一句話。

聽到朱隊長彙報說這次稽查行動中查獲的窩點在城郊的西門村,他有些吃驚,但並不意外。幾年前,他已經在這個村指揮過一場行動。

那次行動中他認識了村裡一個香菸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