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不高,期待著婚後相夫教子。沒想到,相夫不成,教子更是難上加難。老公總在外頭應酬鬼混,三天兩頭不挨家,倆人更談不上交流了。每次,只要她一抱怨,諸葛就給她一堆錢。家裡的存款不斷地提升著,夫妻間卻依然不冷不熱的。
老公的不良表現她是忍受的,而沒有孩子她卻忍無可忍了。每天回到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睡覺。往往半夜醒來,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如果有孩子,她的生活才多彩起來。
這次去廈門,蓮的不快她知道與老公有關。諸葛是見了漂亮女人就邁不動腳的人,這一點,她是知曉的。令人生氣的是,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來。
她覺得應當做點事,做點不利於諸葛的事。
冷靜下來後,她覺得,她與諸葛之間,早就打平了。她與鍾洪的地下情,已經持續了快五年了。
世間事,談不上公平不公平,她早就看開了。
*******************************
蘇小英把老公諸葛先生在廈門的醜事告訴了春水。
她這麼做是想贏得春水的同情。男人的同情是好感的第一步。
春水聽了後怒不可遏。他早就看出諸葛的不對頭了,只是沒有得到證實。在他的面前對嫂子動手動腳,這是對他的侮辱。
他覺得這是男人間的事。在一個傍晚,他單獨約了諸葛出來。
在河堤上,他想與諸葛決鬥一番。諸葛瘦得不成人形,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裡能決鬥,見春水滿臉的怒火,服了軟,跪在春水面前,求得他的原諒。
不過,他話裡有話,意思說嫂子夏蓮是鍾洪的老婆,要決鬥也是鍾洪來決鬥。
這下讓春水平靜了下來。
他對諸葛說,夏蓮是他的嫂子,廈門之行他也在場,所以他來找他說說理。
諸葛說,他保證廈門之行絕不對任何人說,保守秘密,只求春水放過他。
讓他這樣走了,春水心有不甘。
他狠狠地對諸葛的臉打了一巴掌,說這巴掌是替嫂子打的,讓他長點記性。這算輕的了。
諸葛摸著紅通通的臉,心中謀算著怎麼對付春水。
****************************************
蘇小英要替自己的老公陪罪,她約春水吃飯。春水也是在氣頭上,想在她面前數落數落她的老公,也就去了。
晚上,蘇小英特意選擇了個幽靜的小餐館。雖店面不大,卻乾淨,菜特別地道好吃。春水到的時候蘇小英已經在包廂裡等著了。她今天精心地修飾了,頭髮剛洗過,一頭美麗的黑髮如銀河落九天般地傾瀉,蓋滿了圓潤的雙肩。眉毛如一彎新月,畫得很精緻。潔白如雪的臉龐奇異地把單純與成熟調和在一起。看著她,你會覺得這是個豐滿熟透的女人,也是個心地單純的女人。她穿著一襲長裙,把下肢蓋得嚴嚴實實,胸部卻開口很低。
不管她那散開的長裙裡顯得多麼端莊,不管她的長髮安詳地棲居在肩頭,顯得多麼老實,也不管那雙握著酒杯的手顯得多麼安靜,都掩飾不了她的真實性情。她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雖然嵌在一張矜持的面孔上,卻是騷動不安的,慧黠多端的,洋溢著生命的。結婚十年了,她重複著每一天,上班,下班,看電視,睡覺,偶爾與同事打打麻將。學校的男同事少得可憐,一百多號人,只有七八個男的。男人做小學老師讓人看不起,所以他們想方設法地往外調。除了學校這些沒有底氣的男人,她很少接觸其它男人。這種生活過久了,會產生一種慣性,讓她都不想去改變它。與鍾洪的私情,是見不得陽光的,再說,鍾洪這人的目的性太強,與她在一起,就是利用她,用錢財來拉攏她,有權勢來威脅她。她一方面受他的控制,一方面又懼怕他。她的內心,憧憬著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老公諸葛總是半夜回來,她早上起來上班了,他還在睡。這些年,話也越來越少了,不知道說些什麼,連吵架都懶得吵。
前不久,她看到一個報道說,一個妻子提出離婚,理由很簡單,結婚三年了,夫妻生活總共只有六次。男人外邊有女人,哪顧得上家裡的妻子。她讀了以後心裡覺得刺痛,她的生活會好到哪去呢?剛結婚時,諸葛的新鮮勁還沒去,隔三叉五地要她。後來,越來越少了,她都忘記生活中還應有男女之事了。
受鍾洪的指派,她今天豁出去了,精心地打扮自己,努力地表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