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也站起身,準備告辭。
陳老闆有些惱怒,以為春水看不起他,神色放了下來,說怎麼就走了。春水確實沒有練過功夫,也沒學過擒拿格鬥,並沒有看輕他的意思。
春水越是說不會,陳老闆越是生氣。
春水知道一味拒絕不是辦法,就說就來掰手勁吧。這他會。
兩人握住了手,用著勁,都知道對方的力道不小。僵持了一會後,春水想著要不要贏他。
如果贏了他,可以給打一個下馬威,省得看輕了公安人員;但這樣的話,他會不會糾纏不休呢?看得出來,他對功夫有著濃厚的興趣,他想與春水較量,也是出於這種興趣。
春水一作勁,摁下了他的手。
陳老闆抱拳說,佩服佩服。
雖然陳老闆拒絕了警察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但春水暗地裡卻安排了便衣,開始全天候秘密地“保護”起陳老闆來。春水要求他們採取各種措施,不間斷地記錄陳老闆的行蹤動態。
最關鍵的一點,不能讓陳老闆發現。
這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盯梢。
只能這樣了。現在殺手在暗處,性別年齡長相一概不知,只知道他的目標是陳老闆。
安排好一切後,春水坐在辦公室裡閉目養神。做上公安局長後,每天安排得滿滿的,忙到夜裡十一二點,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第二天還得早早起床。做好官,確實是容易的事。
這時有人敲門。
他頭也沒抬,說進來。
進來一個女人,姿色撩人,燙著波浪狀的髮型,豐滿高挑,她甜甜地說了聲:“局長好!”春水回了句“你好”,並問她有什麼事。
雖然來公安局已有一段時間了,但經常在外邊跑,加上局裡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員挺多,好多人他還不認識,或者人與名對不上號。
這個女人他就沒什麼印象。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局長嗎?我是張波,辦公室的。”
“當然能來。我正想與辦公室的人聊聊呢。”
“是的。我是辦公室的副主任。我覺得吧,辦公室的職責就是為領導服務,做好領導的助手。你說對吧?”
“說得沒錯。你們是怎樣做的?”
“我們經常會舉辦週末舞會呀,組織外出旅遊什麼的,讓大家在繁忙的工作之餘,得到充分的休息。”
“這應當是工會做的事吧。”春水對這些情況還是有些瞭解的。
“好多事,工會與辦公室一起做的。”
她來到春水身邊,身上有些發浪,春水竟有些驚慌失措。
她說春水平時得注意身體,不能一味地投入工作中,在五樓有間球室,她有鑰匙,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常常去打球。
“什麼球?”春水問。
“乒乓球,咱們的國球。”
乒乓球春水自小就很喜歡,只是那時家裡窮,根本買不起球拍,只是把木板鋸成球拍的樣子,湊合著用。然後與小夥伴們把家裡的門板卸下來,平放在長凳上,作球檯。
雖然這樣,他與一群夥伴們也樂此不疲,經常打得忘了時間。不過,沒少挨父母的罵,好好的門板,經常卸下又裝上,次數多了,就壞了。
在學校裡,幾個水泥球檯,經常被人佔著,經常有人為了搶球檯打架。所以,春水以後就根本沒有機會打乒乓球了。
小時候他曾經夢想著,如果有一天,能夠買一副正宗的球拍,那實在是太幸福了。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
走出學校後,整日為謀生奔波,哪有時間去打球?
張波告訴他,不要光顧著工作,還有學會休閒。
張波沒有告訴他,她同樣的話對鍾洪說過。那時她還是辦公室文員,結婚不久。她知道要想往上爬,就必須博得領導的歡心。所以她主動向鍾洪示好,並最終透過他,獲得了辦公室副主任的職位。
她也沒有告訴他,前任史局長,同樣是她的獵物。史局長風流成性,局裡的女人只要他看上的,沒有人能逃脫他的魔掌。對於她,他豈能放過?不過她沒有等到他動手,就主動送上門了。
她勾引史局長的手段與對付春水的手段一致,就是邀請他打乒乓球。
乒乓球室裝修得很別緻,既有運動場地的空曠,也有約會場地的溫馨,當然,這是她一手設計經辦的。她把全部工作熱情都用這上面了。
打球不僅僅是運動,還是調情。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