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土?她有她的青春,你有你的成熟,是兩種不同型別的女人,不能說誰比誰好。”
陶然聽了呵呵笑著說:“林姐,你真會安慰人。中午我本來想請你和她一起去喝茶,她有事不去了拉倒,我就請你吧。噯,我想起來了,海邊新開了一家海鮮餐館,挺不錯的,在我們臺裡還做過廣告哩,我乾脆請你去吃海鮮吧。”
林茹說:“你不回去做飯,讓王正才怎麼辦?”
陶然說:“他一大早就加班去了,說是昨天夜裡天堂鳥歌廳發生了火災,中午可能回不來了。”
林茹聽了,哦了一聲說:“昨天夜裡,我和胡小陽還在我家的陽臺上看了一會兒,原來是天堂鳥歌廳發生的火災?”
陶然說:“是呀,聽說很大的,還燒死了人,許局沒有告訴你?”
林茹說:“他到省上開會去了,還沒有回來,可能中午才能回來,所以,中午還得回家給他做吃的,我就不去了。”
陶然說:“大家都誇林姐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好女人,真的是這樣,心裡只裝著許局。好吧,林姐要不去,我也回家了,改天有空了再請林姐。”
林茹就笑笑說:“不裝著他還能裝誰?傳統女人都是這樣的。”
一提起蘇易元,林茹的心就一陣陣絞痛,昨夜的事彷彿像一道無形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她的心上揮之不去。她早就做好了打算,等他回來後,新賬老賬一齊算。如果他真的承認他在外面有人了,怎麼辦呢?橫下心來與他離了?還是忍氣吞聲地裝下去?她真的不敢細想,不敢正視。四十歲的女人,是人生最脆弱的年齡段,她沒有二十多歲女孩那樣有大把地揮灑青春的資本,也沒有三十多歲女人那麼面容飽滿內心自信。四十歲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儀態萬方,充滿智慧,卻也有著青春不再的悲哀。尤其是當婚姻發生危機的時候,更是感到心無可依。
兩人在路上的時候,見一人儀態萬種地在行走在街上。她們心想這是誰呀,風華絕代的,行駛到跟前一看,原來是局長夫人夏蓮。
夏蓮是艾城可是一等一的人物,不管是相貌還是才華,都名聲在外。林茹與她年紀相仿,原來與她接觸的時機不多。自從春水到了文廣新局任局長以後,兩人接觸的機會多了一些。她老公是林茹老公的上司,按照官場規則,她自然得處處維護著她,尊敬著她。
她們連忙從車裡下來,走到夏蓮跟前,夏姐,你怎麼一人逛街?要不要我們一起吃個飯?
夏蓮沒想到這會遇到她倆,說實在的,她並不願意與春水單位的人有什麼瓜葛,但同為女人,見她們熱情的樣子,不忍心拒絕她們。
她猶豫了一下說:“去什麼地方?”
陶然說:“先上車,上去了我們再選地方。”
等大家上了車,林茹才說:“春水局長到哪裡去了?”
夏蓮說:“他去省城開會去了,都去一星期了,可能今天要回來。”她不想再提工作的事,就問陶然說:“我們去哪裡好?”
陶然說:“由夏姐說,哪裡好就去哪裡。”
夏蓮說:“隨便吧,哪裡都行。”
陶然說:“小區外面有一家湘菜館味道不錯,要不就去那一家?”
林茹說:“要不,我們乾脆去海邊的新月海鮮坊,那裡的風景不錯,海鮮也不錯。”
夏蓮說她怎樣都行。
其實,話又說回來,人都差不多,在文廣系統,因為春水是老大,別人也都稱她為大姐,無論是年長的還是年少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是這一系統裡的官太太們,見了她,無一不畢恭畢敬。同樣的道理,陶然在她面前畢恭畢敬,誰又能說清楚比她老公職務低的人對陶然不畢恭畢敬?這就好比一個生物鏈,每個人在這個鏈條中都有自己的定位,既不能退後,也不能越位,這就是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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