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家裡,外邊的風起雲湧都與它無關了。一家人在一起,互相關心體諒,再大的風雨,都不在話下。
春水想和嫂子親熱了。與嫂子結合的時刻,他的生命最燦爛。昨天,因為勞累,嫂子沒讓他碰她。他的手放在嫂子的胸口,安穩地睡了一夜。他已記不清上次與嫂子身體結合的具體時間了。這段時間經過的事太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想安安靜靜地與嫂子共渡兩人時光,已是一件奢侈的事。
他吃了飯,打著飽嗝,看了會電視,享受著小家庭的溫馨。然後,去洗了個熱水澡。嫂子還在忙著,洗碗、打掃衛生、收拾屋子,有條不紊。春水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浮上來一種情感,叫做感動。這些年,她在風光的背後,過得相當不易,帶孩子,做家務,還要做一名好老師。但她從不抱怨,展示給人的,永遠是一副笑臉。
他從後面抱住了她。她正拿著拖把,匍匐著腰。她說不要鬧了,馬上就要弄完了。春水說讓他來做吧。她說別假惺惺的,剛才怎麼不做,臨要完成了才說。春水沒有應聲,要搶她的拖把。
她不讓,搶來搶去,春水把她抱在懷裡了。
他要抱著她去房間。她踢著腿,在他的懷裡不安分,說還有事沒做完。
春水說等這事做完再做那事不遲。
她說做了這事哪有力氣做其它事。
春水說那就由他來做,不用她操心。
她說洗了澡再說。
他說這樣更好,原汁原味的。
春水把她輕輕放到床上,伏下身,準備為她寬衣解帶,她努努嘴,門還沒關嚴實。春水特意到了孩子們的房間,他們正在互相嬉鬧呢,見春水進來,做了個鬼臉。春水還了個鬼臉,跑回房間,關好了門。
嫂子仰面朝天,臉色緋紅,眼裡碧波盪漾,春水伏下去看她紅潤的嘴唇,嬌嫩欲滴,忘記了手上的動作,忍不住就吻了上去。
這一吻,充滿了柔情蜜意。所有言語,都化在了這一吻中。
一吻之下,所有的猜疑都一掃而光。生活的曲曲折折,鬥爭的危機重重,在這一吻的光輝中,都退隱了。
春水在接吻的間隙,還連聲喚著嫂子的名字“蓮”,喚得自己都醉了。
這個叫“蓮”的女人像盛開的蓮花。
蓮花長在水汪汪的池塘裡。古人有詩云:“臉膩香薰似有情,世間何物比輕盈。湘妃雨後來池看,碧玉盤中弄水晶。”春水看著身下的嫂子,嫵媚豐盈,比詩中的描寫還美。
女人在歲月的磨鍊中,少了些浮躁,多了些沉靜;少了些輕狂,多了些體貼。嫂子這麼些年,一直是最懂春水的人。她知道春水的喜好,能準確地拿捏他的情感起伏,當然,在床上,也最能激發他的潛能,釋放他的活力。
面對現實中的種種不如意,有人躲避在虛擬的遊戲世界中,有人沉迷在毒品產生的虛幻感覺裡,透過這種方式,他們才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與勇氣。但這些途徑都是飲鳩止渴,無濟於事。於是,有些人說,一份完美的愛情,可以讓人生充滿質地,現實中不盡人意的,在完美愛情面前,不值一提。可他們忘了,愛情也是現實的,需要在現實的土壤中孕育。許多看上去完美的愛情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說春水與嫂子的感情是完美的,他不會承認。他要承認的是,他與嫂子能走到今天,對身體的互相瞭解與默契,佔有很大的比重。有時候,靈與肉,很難割裂開來。
他這樣想,絕沒有褻瀆嫂子的意思。
一段時間,如果沒有接觸嫂子的身體,他的身體就會不斷地向他抗議,令他坐臥不安。他相信,嫂子同樣有這種感覺。
更可貴的是,這種感覺保持了這麼些年依然強烈。
倆人緊緊地纏繞著,身體因為興奮而顫抖。等得太久,才迎來了重逢,想得太苦,才有了相聚的顫抖。
他(她)像是剛上路的新手,充滿了新鮮感,勇於嘗試,敢於創新。
嫂子問他:“累不?”
“累?哪裡話?本來是累的,一碰了你,就不累了。”
“那就放馬過來。”她驕傲地示威。
春水心知肚明。
這是能量消耗過程,身體中荷爾蒙鬱積的能量漸漸地釋放完了,人自然顯得輕飄放鬆了。愛情一直陪護著他們,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有情感的交織。
嫂子枕在他的胸口,他撫弄著她的秀髮。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們結了婚,還會有這樣的激情嗎?”嫂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