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強接到常闖的電話,匆匆趕回了廠區。原來自肖強回艾城後,肖麗萍認為厲害的角色既走,自己也就可以鬆口氣了,於是終於在迎賓旅社露了面,迎賓旅社是肖麗萍組織婦女賣淫的一個窩點,前一段風聲緊,肖麗萍手下的女孩都不太敢接客,這次,肖麗萍到來就是為了按撫一下眾女的情緒。肖麗萍萬萬沒想到,肖強雖然人走了,可他在離開之前早就佈置了對肖麗萍的監視工作,肖麗萍此番的一舉一動都被常闖掌握了。
肖強一回來,就把肖麗萍叫到了礦保衛科。這回,肖麗萍還是老做派,只是油嘴滑舌地對肖強調情,對自己的罪行拒不供認。肖強對肖麗萍的招數已經瞭然於胸了,他盯著肖麗萍狡黠的雙眼冷冷地說:“常闖,把她們帶進來!”常闖把肖麗萍在迎賓旅社見的那幾個女孩子帶進來。其中一個女孩一見肖麗萍,無奈地說:“萍姐,對不起!”肖麗萍哀怨地看了肖強一眼,垂下頭,長髮遮住了她蒼白的臉。
至此,廠區的案子告一段落了。肖強給辦案人員開會總結工作時說:“鐵笛幫和大刀幫已基本摧毀,除少數幾個骨幹分子報請逮捕外,其他的人全部列卷,要徹底扭轉廠區的治安形勢,關鍵在於減少犯罪人口。在這方面我希望礦保衛部門不要怕下功夫。這些人大都是誤入歧途,我們只要全面瞭解每個人的情況,針對他們的特點落實幫教措施,就有希望把他們從邪路上拉回來。我們走之前,還要協助廠保衛科在全礦建立治保組織,密切注視治安動向,堵塞治安漏洞。另外,要儘快成立兩個治安聯防中隊,一個負責礦裡,一個負責礦外,晝夜巡邏。我相信,只要大家盡心盡力,廠區的治安狀況一定會好起來!”
廠區是平定了,可就在這時,艾城卻又出事了。這事是光頭幫有關。只要光頭幫不除,艾城的治安就永無寧日。
起因是為了一起拆遷糾紛。一天,現時在市裡主管拆遷工作的官員,親自在現場指揮對一釘子戶的強行拆遷工作。過程中,那釘子戶急紅了眼,硬是一刀砍傷了官員。事後,經調查證實那釘子戶患有精神病,按法律規定,不具備承擔民事和刑事責任的能力。肖強、常闖到醫院看望官員時如實地向他說明了這一情況。官員聞此大怒,甚至拒絕在證言上簽字。
這官員與光頭幫的光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過了幾天,那釘子戶的屍體在江邊被人發現了。
肖強他們立即傳訊了光頭。肖強拿著死者的照片給光頭看,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吧?”光頭看看說:“對不起,不認識。”肖強又問:“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掉江裡的?”光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不知道。神經病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
肖強剛想問什麼,審訊室的門推開,老張把肖強叫了出去說:“把光頭放了。”原來這位主管打拆遷的官員為了光頭的事,一直鬧到了市長那裡,上面壓下來讓放了光頭。再加上尚不能確定此案是他殺還是純屬意外,一時沒有指控光頭的有力證據,局裡扛不過壓力,只好命令放人。
那位官員因為痛恨那釘子戶,竟對光頭所為不予深究,反而似乎是作為獎賞,讓光頭成立一個公司把市裡的拆遷任務這塊承包起來,還按最高標準結算安置費,把這個肥差賞給了光頭。光頭的建築裝演公司成立的那天,那位官員把老張也叫了來,他還特意對老張說:“我知道光頭以前給你添過麻煩,才拉你一起來鼓勵鼓勵他。他正經做點生意,也能把他過去那些小兄弟帶上正路,對你的工作也是一個支援嘛!”官員的一番苦心當然是為了讓老張以後多關照光頭,況且,光頭早已經在關照老張的弟弟了。典禮這天,老張看見了以成為光頭公司辦公室主任的弟弟。
晚上回到家,老張問弟弟怎麼去光頭公司的,弟弟只說和光頭原是小學同學,那天在街上碰見了,光頭就讓他去公司上班。老張一聽就急了:“你沒長腦子啊?光頭讓你進他們公司什麼意思,你懂不懂?”他弟弟也不含糊:“你不就想說是看你面子嗎?我懂!”
老張隱隱地覺得光頭此舉是有意要拉攏自己,弟弟沒工作是不錯,家裡缺錢也不假,上次老張的妻子出車禍住院還是跟隊裡的女警劉瀧借的錢,可說到底,他弟弟進光頭的公司這事卻仍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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