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人見有機可乘,就拼盡氣力,準備殺出一條血路。可很快就發現,以六敵二,一點都佔不到上風,不但佔不到上風,試探了幾招之後,六人中的三個已經被打倒在地,旁觀的一擁而上,又是一番拳打腳踢,很快就奄奄一息,人事不省。這個時候,只有拼死一戰。
拼也是死。又過了幾招,剩下的也全被打倒了。
老五在一邊喊,不要打死他們,留個活口。可這些人已經瘋狂了,哪裡聽得到老大的喊聲,待聽見時,六人看上去沒有活口了。
老五隻好對手下說,處理得乾淨些,不要留下什麼把柄。
老六問他知道這夥人的來路不,老五說看上去眼熟,就算他們死了,要查出他們的來路也不難。
過了幾天,陳來老闆收到一個包裹,上面沒有寄信人的姓名地址,他覺得奇怪,就沒有親手開啟,讓手下開啟。他有這個警覺。
開啟這個包裹的,是個女秘書,剛撕開外層,她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嘔,掩著鼻子,完成了開包的動作。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她本能地發出一聲尖叫,把手中的盒子往地下一扔,叫著跑著朝人多的地方而去。
陳來老闆被這聲尖叫搞得心神不寧,嘴裡罵著:“發什麼神經,見了閻王了嗎?”走過去一看,果然是閻王來了。
散落一地的,是六隻手,六隻不同的手。
他明白了,派出去綁架老五的六個人,已性命不保,對方寄回他們的手,是給一個下馬威。
雙方的誤會與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
他有些莫名其妙,這麼些年了,與老五,與他的老K黨,井水不犯河水的,一直相安無事,為何這段時間淨出爭端呢?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現在面臨的問題,已經不是找出誰在挑撥關係了,而是怎麼樣應對老五的挑戰。對方來勢洶洶,以命相拼了。
他想起光頭來。黑幫還得讓黑幫來對付,光頭是最佳人選。如果給他錢,給他女人,給他地盤,他一定會與老五拼個高下的。
光頭因為麗梅的事,關了幾個月,後來還是陳來老闆為他說了幾句話,才得以出來的。這個情,他一定不會忘的。
果然,光頭聽了這事,雖然為難,說老五人多勢眾,不好對付,但有陳來老闆作為靠山,他還是答應了。
他想著,如果能借陳來老闆之手,把老五吃了,以後,他就是黑社會里最有勢力的老大。
光頭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老五做了。這樣群龍無首,自然四分五裂。陳來老闆說這樣太狠了吧,老五死了,他手下的兄弟要報仇的,到時到處都是血腥,無法收場,還是先穩住,然後一步一步地來解決。光頭說這樣玩是比不過老五的,讓陳來老闆聽他的。陳來老闆還是讓他不要衝動。
光頭對老五早就看不慣了,錢多,人卻很小氣。如果能利用這個機會除去老五,正中下懷。
但老五被綁架以後,已是驚弓之鳥,警衛措施嚴密了許多,平時不出門,出門就十來個保駕護航。而且,有幾個保鏢還是外地僱來的,高深莫測。
強攻不行,只能智取。老五除了好賭,還有男人共有的毛病:好色。他喜歡隔個月就換換口味。看上哪個女人了,就用錢來打動她,錢不行,就恐嚇;恐嚇不行,就霸王硬上弓。他的獸慾上來了,就不管不顧的,想上誰就上誰,想在哪搞就在哪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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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關於他的段子,說一天夜裡,他心血來潮,想上某個情人了,就跑到人家裡去。這個情人有家室,她老公礙於他的淫威,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的時候,門是虛掩的,那女人正好與老公做夫妻該做的事呢,他二話不說,硬是把她老公推到一邊。這種沒有人性的事情他做得出來,實在讓人不齒。按理說,他這樣天打雷劈的傢伙早就應當受到報應的,可他總說自己沒事,什麼好人有好報,壞人終遭惡報純粹是胡扯。人們也覺得,這太沒有天理了,這種人還活得那麼猖狂。該有人出來管管了。
光頭對他的幾個情人瞭如知掌。作為競爭對手,他對老五一直密切注意,又開了新的場子,收了新的女人,這些,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老五喜歡顯擺,對自己找女人的事從不藏著。人在社會上混得好混得歹,就看女人多不多,情人漂亮不漂亮了。
這一點,光頭與他倒是有惺惺相惜,挺有共鳴,他們倆在一起喝酒聊天時,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女人。其它的東西沒什麼好聊的,他們需要互相提防著,只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