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相遇倒是意料之外。
‘啊,是的。’
沒想過許清清也會在別墅的門前面,孫明玉是感到些許訝異,然而個性使然,她倒沒有大吃一驚的失態,訝異留於心底,表面是挺鎮靜接下話來。
‘你在想待會的行動嗎?’她是這樣的問說。
‘嗯。’
她既然是看穿自己會在這兒的意圖,許清清也沒想多隱瞞,因為有這方面的目的可不止她一人。
‘你也是在擔心吧。’
聽見她那肯定的語氣,孫明玉淺淺一笑,來到她身旁,道:‘嗯,的確有點擔心……雖然不吉利,但蒼望儀是聰明人,今次的行動不會這樣簡單的。’
說到後來,她是習慣性伸手按著臉頰,雙眼沒焦點的往前望去,語調平靜說:‘幹部的會議通常會開很久,尤其今次有幹部遇刺身死。然後在我們所假定的時間行動,把他們一舉撲殺。’
說到這兒,她止住靜想一下,然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很冒險的方法。’
這是她對於將要採取最大攻勢的評語。
雖說混戰是數量一方會有優勢,只是這道理並不絕對,之不過……
‘沒辦法抓住他們何時散會,又沒有高成功率分散他們的方法,採取短時間的逐個擊破,我們本來就沒有選擇。’許清清嘆說。
狀況並不絕對傾向自己等人,如果說現在最能夠依賴,並不是上層撥下來的那筆大錢,亦不是運氣,而是那個強得深不可測,彷彿與敗陣二字無緣的易龍牙。
‘真是諷刺。’
甫想到易龍牙,許清清的心情可是出現明顯的下跌,本應是最能依賴的人,但關係卻不見得好,別墅生活之內,沒有出現所謂和好的先兆,而可笑的是,這種狀況並不是易龍牙能夠獨力弄出來,而是自己等人有份‘努力’才成就出來。
想到跟這張皇牌的關係,她真是很無力,眉頭輕皺的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好的。’聽見許清清突然的提問,孫明玉是點頭回應。
‘……你說過易龍牙所做的事,一定會有他的理由,那麼,現在你是原諒了他的行為嗎?’
自己等人就不說,倒是葵花居那邊在事情攤開後,仍能跟易龍牙有講有笑,彷彿從來沒有事發生過一般,許清清是感到困擾。
‘原來是這個。’
面對許清清的目光,孫明玉淡淡一笑,柔聲的道:‘原諒早在你告訴我時,我已經原諒,我說過他既然做出那種事,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我現在仍深信這點。也許你沒法理解,不,其實我自己也不清不楚,但龍牙他有非常特異的過去,而能夠讓他如此憤怒的人,恐怕真的是禽獸不如。’
對她來說,其實並不認同那種惡質的懲罰,只是她可以想像到當時的易龍牙有多憤怒,不是她自誇……
‘我家的龍牙,脾氣有多優,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面對孫明玉的反問,許清清一瞬間真是啞口無言,易龍牙的忍耐力,她可是親身體會過,不,應說她曾親手去測試,而時間則是長達半年。
‘的確,不過你這是怪責我們嗎?’
對他的過去不甚瞭解,只是易龍牙的脾氣的確很優,然而在苦笑承認同時,她又是有點不滿的反問回去。
只見孫明玉聞言後毫不介懷,語氣輕柔的道:‘我不會贊成誰去敵視龍牙,僅僅如此。’
直接的說,你既然敵視他,那麼用小小的諷刺來怪責已經是給面子的事。
‘……這樣也對,只不過,我不認為他是對的,既然遷怒於對方曾犯過的行為,但為了報復竟然使用相同的方法,這種墮落不是很自相矛盾嗎?’
許清清的話是讓孫明玉皺眉,只是在她開口之際,居然有第三者的聲音傳來。
‘對他來說,應該沒所謂吧。’
突然聽見異音,兩位女領袖立時微訝的回頭,望往音源,即見到席悠悠不知何時就站到一旁的樹陰下,不仔細看的話,蠻難發現。
孫明玉問說:‘風鈴草……你何時來的?’
‘沒什麼。’
對於問題,席悠悠是很簡單的帶過,然後來到許清清身前,道:‘你們的對話滿有趣。’
雖被說成有趣,只是看著全身都被一件又大又長黑色大衣包裹,就像某些電影裡面的特務成員,許清清倒是想著到底誰才比較有趣。
當然,心中想的是亂七八糟,只是她沒有想法說出來,稍稍思忖,便是道:‘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