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敲的話,原子筆沒威力,這一刺雖不會流血受傷,但也讓易龍牙感到痛感。
‘你在傻笑什麼?’孫明玉把手收回,雙手抱胸,俏臉上彷彿寫有生氣和不滿這些不好的字眼,微怒的道:‘龍牙,你可是答應了我今天會認真的溫習,怎麼可以這麼不專心!’
雖然早猜到他沒可能真的會全日專心溫習,但現在連一小時也未到,他就投降,比起平時還不濟,有念及此,她就有氣起來,又想舉筆再刺。
不過她的學生,倒是在她刺下前,以食指和中指夾住了筆身,道:‘玉姐,對不起啦,今次我真的會專心。’
聽著他的話,孫明玉雖然只信一半,但最後仍是選擇相信這一半,把手收回,皺著眉頭憂心的說道:‘你……真是要專心才好,要知道聯考快到,你再這樣子,可是會考不上大學。給我專心看著,遇上這種題目,是要用……’
說著間,她也不忘給個警告眼神,示意要是他再不專心,後果可是嚴重得很。而給她一瞪就明白此層意思,易龍牙是露齒的苦笑著,可他卻沒辦法。
孫明玉僅以二指擺弄手上的原子筆,續道:‘龍牙,你要記著,除非你是當研究生或者什麼,不然如果就一個學生而論,數學其實是易學易精的學問,定義、定理和證明什麼的你不用勉強自己,你只要記著數學主要就是公式,而公式在數學中、題目中是不變的真理,只要牢記了公式,生活應用大多沒問題。現在是溫習,寫題目時,儘量把注意力抽離數字的變化,多集中在公式的運作和延伸,只有這樣,才算真正學到一條算式……’
當她洋洋灑灑地說出對數學的見解之間,手上也開始在數學題下寫著正確步驟,不過努力中的她,卻沒發覺易龍牙的視線,現下正落在她的臉龐還有白皙性感的頸項,而不是她的‘努力’。
‘好美好白……咕……不知摸下去的感覺會是怎樣……’
孫明玉坐在他身旁,雖然她今天仍是像平時一般,穿的衣服都是樸素普通,沒有什麼特殊地方可窺,只是姑且不說能聞到孫明玉的體香,單就近距離凝視其頸項,易龍牙就感到一陣衝動和鬱悶,連孫明玉的解題也聽得不清不楚。
‘所以說,這道題目應該是這樣……再那樣,然後再這樣……看,這就完成了題目的九成。數學不是讓人解一道又一道的題目,而是學習各種算式用法,明白沒有?……龍牙,你明……你在看什麼!’
孫明玉聽不到回話,便把頭扭向易龍牙,而當她發覺到易龍牙的目光正是盯著自己的頸項時,她的臉頰立時升起一層不易察覺的淡紅,隨後賞了他一記爆慄。
‘呀……痛!’茫然失神的他,遵從身體的指示,下意識的摸著被打的額角,還脫口叫了出來,爾後再道:‘玉、玉姐,體罰……好像是不對的。’
孫明玉受不了似的,語氣反映出她的惱怒,皺眉道:‘體罰你就是對,剛說要專心,一轉眼後就是……喔!你真是好可惡!’
說到中途,她倒是想起剛才易龍牙那副看得認真而失神的樣子,處事一向大方得體、思路敏捷的她,一時間也想不出適當的形容詞,僅能負氣的總結著。
看著家教的惱怒,雖多少恃著她溫柔的個性而放肆,但易龍牙也同時明白,要是真惹怒她會有什麼惡果,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好玩,連忙道:‘玉、玉姐,你先不要怒,我也不想分心,但你的臉龐、頸項很好看、很漂亮,所以我才看得失神。’
‘你胡說什……’
急著解釋的他,並未發覺自己說話上的問題。當孫明玉聽到他明明白白說出自己很漂亮,要是換著別人可沒什麼感覺,但出自他口中,臉頰已褪的淡淡紅暈再次現出,孫明玉本來的惱怒頓時消了一半,不過卻顯出鮮少有的慌亂。
深呼吸後再重重撥出一口氣,孫明玉飛快回復過來,沒好氣的道:‘你……真是……真是不知怎說你才好,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努力?’
正為著孫明玉沒有繼續怒而鬆一口氣,但易龍牙一聽到她丟過來的問題,可是困惱起來,苦笑道:‘其實……很難的,一想到要溫習一整天,我就專心不了,而且你又不讓我睡膝枕……或者你讓我睡一下。’
他答出來的是讓孫明玉哭笑不得的答案,他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奢望‘享受’,而不是想著溫習,孫明玉嘴角微微揚起,一字一字的道:‘龍牙,你不用再想睡膝枕,每次給你的話,你就淨會睡,根本就不肯溫習,而且還變態……總之就是不行!’
孫明玉微笑依然,不過易龍牙卻感受到深藏笑意中的濃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