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廉價的房車停在燕子林前的大屋附近,二人便下了車。
看著眼前的大屋還有燕子林,孫明玉轉頭望住易龍牙,問道:‘龍牙,為什麼特意跑來這邊?’
易龍牙並沒有即時回答,只是看了大屋一眼,似是看到什麼趣事後,才搖頭道:‘這個……嘛,玉姐,你可要跟著!’
當他從大屋處確認出什麼,又說了一聲後,他突然拉起了孫明玉的水嫩玉手。本來因剛才巴士一事,孫明玉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他一點距離,免得自己胡思亂想,誰知易龍牙又來一次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一時間反抗不了,跟著他跑進林中。
‘龍牙,你……’滿林唯杏,杏樹就是燕子林的樹,而踏上這片杏樹的林子,孫明玉可是略微大聲的問著。
只是易龍牙就似是跟她作對,大聲的笑道:‘玉姐,你還不明白嗎?’
‘啪嗒’
聲線震天,當孫明玉還想以另一手掩耳之際,四周忽然傳來強烈的拍翼之聲,只見本棲於樹上之巢的有翼生物,頓時滿布於天空穿插,藍空竟給它們遮了大片。
‘這是!’
當孫明玉驚愕地看著天上的燕子時,易龍牙也已經停了下來,同時抬頭看著上空的燕子。
時值三月,杏樹已然開出如梅花般的淡紅色花朵,至此,孫明玉才驚覺燕子林早已開出一片淡紅樹海,而被燕子舞弄,杏實也有不少落至地上。
‘龍牙,這是……’
呆看頃刻,孫明玉才把視線收回,眼中充滿了不少惑問的望向易龍牙。而易龍牙則是笑了一下,徑自坐到一棵杏樹之下,把一地杏實拿起,指力略微用力,輕易就把內裡的杏仁取出,再放到口中感受著那股微苦美味。
‘三月燕已來,清陰杏子落,還真是滿適合現在,玉姐,現在可是三月。’
當聽到易龍牙如此說著,孫明玉才想起,三月的大自然中,杏樹會開花結果,而燕子則是南歸避寒,三月和四月是燕子林一年中最有生氣的時節。
‘沒錯,現在是燕子林熱鬧的時間。’
甫想到燕子林的事,孫明玉明白似的頷首。她來至易龍牙身旁,半曲的雙腿合攏,斜斜地坐於花草之上,樹蔭之下,她展露出溫柔的微笑,道:‘你就是帶我來看這個吧?’
‘嗯,剛才臨時想起……’易龍牙不住點頭的驕縱說著。
而說到此,他又頓了下來,然後就瞬間調整好位置,在孫明玉還未反應下,一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龍……’
孫明玉僅說了一字,易龍牙已然搶著道:‘玉姐,剛才你也看得入迷吧?就當是獎勵我一下,給我枕一陣子。’
說完後,孫明玉可哭笑不得,看著他那張洋洋得意的臉,輕嗔道:‘邀什麼功!你這個懶人,不就是為了不想溫習才跑出來,竟然還想要獎勵!’
易龍牙本來那享受似的得意笑容立被凍住,但轉瞬又回覆,搔著臉頰地乾笑道:‘哈……原來你知道了。’
‘你的意思那麼明顯,想不到才怪。’
要騙她,憑這點程度的謊話可未夠格,不過她倒沒有想弄起易龍牙的打算,任由他繼續枕著。
‘那你怎麼還跟來?’
這是一個很不通情達理的問題,不過孫明玉卻仍是淺笑著,帶著異樣的神秘感,低聲笑道:‘這個嘛……不知道呢!’一指輕輕地按著易龍牙的鼻尖,孫明玉不置可否的說著。
她為什麼還會跟來,答案還真是隻有她知道……至少就易龍牙這人,實是不可能猜到她的心思。
而既然猜不著,他也沒多鑽牛角尖,女性那纖細而複雜的心思,他自問不可能完全瞭解。聞言後的下一刻,他就甩開問題,越過那一對‘阻礙’視線的豐胸,凝視孫明玉清秀美麗的俏臉,道:‘玉姐,你把身子俯下來。’
‘你又打什麼怪主意?’孫明玉心中雖是想這樣說,不過並沒說出來,依言的把身子微微屈俯。
而在這個不解時刻,易龍牙一手就抓住她那條辮子,並且把辮子的束髮繩解去,頓時讓她那頭長如瀑布般飄柔亮澤的黑髮散開。
‘龍牙,你作什麼!’
要把麻花辮子編起來,尤其是她那長及腰際的秀髮,是非常費時費神的。而現在起床後的努力就這樣給他弄亂,孫明玉氣得用力彈了他的額角一下,皺眉瞪眼,一副絕不輕饒樣子的罵著。
‘痛……玉姐,你愈來愈暴力了。’
易龍牙沒有再像往常般一面揉著痛處一面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