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取過飯桌上的電話子機,撥去李清風的家。
一看到自殺的事,就自然地聯想到那個李佳雲,再來就是還躺在二樓的陌生女子,而要搞清楚她為什麼會睡這麼久,找精通醫理的李清風來看她,再適合不過。
順帶一提,葵花居的特點之一,就是蠻多電話子機,全數加起來有七部,兩部在浴室,兩部在廚房,剩下的三部在客廳。
電話聲響了挺久,那邊才有人接下,不過與易龍牙預期的熟悉蒼老聲音不同,那是李碧雲的悅耳聲音。
“雲姐姐,我是龍牙,清風在家嗎?”
“龍牙?爺爺他的確在家,不過他現在不能接電話。”
一個會稱呼自己作姐姐,卻直呼自己爺爺名字的人,李碧雲只認識那唯一一個,就算他不自報身分,單就此點,李碧雲已經可以想到他是誰。
“耶?”
“不要耶了,爺爺近日不知要作什麼,前日就說要閉關修練,這段時間也不能打擾他,千叮萬囑就算是你也不行,除非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不會吧!要找他時才跑去閉關,那沒事了。”
“等……還是沒了,再見。”
“再見。”
切斷通話,易龍牙沉思著:“真麻煩,有事找他才給我跑去閉關,照慣例,沒兩星期也不用指望他會出關,如果找聖母……不行,鐵定會被出勞役的。”
“龍牙,你在想什麼?”
深思間,易龍牙給菲娜叫得回過神來,剛才他想得太出神,連拿著早餐回來的菲娜站在自己身旁也沒發現。
“沒有什麼,只是想到那個昏迷的女子,總要找人來看看她,知道她身體的狀況,可是隨便找人來看,又怕把她的事洩露出去。而且雖然現在她昏迷不醒、人畜無害,但也可能有什麼潛藏危險的。”
看著他一邊搖頭分析,一邊拿起刀叉吃著自己弄的早餐,菲娜不禁笑了出來,引得他好奇問道:“你笑什麼?”
“我是在笑你,你除了賴床這些事特別懶之外,有很多時候都很勤奮,如果能把這些勤奮分一點去賴床方面,不就很好嗎?”說到這,菲娜又莞爾道:“真不知你為什麼會這樣喜歡賴床。”
話雖然這樣說,但她也深切明白要他改掉賴床習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正如金色聖母曾說過以及眾女所認知,易龍牙在某程度上是那種習慣做事,會不斷勉強自己的人。
“這也是能給人安全感的主因之一。”
菲娜心中這樣想著,易龍牙的努力和認真總會讓人不自覺地意識到他是有擔當、有能力的人,誰也不希望會認識一個只懂得玩,遇事只懂得逃的傢伙,最少菲娜以至葵花居諸女皆有如此想法。
當然,對於自己會喜歡賴床的原因,易龍牙是不會無端說出來,他的賴床習慣可是源於戰爭時期,而他並不想讓她們多接觸戰爭的事,能不碰的就不要碰。他訕笑兩聲就帶過此問題。
“就不要說賴床了,倒是今日還有沒有李佳雲的新聞?”
還未看完報紙,除了自殺案,他也不知道今日有什麼另外的新聞,雖然是息影女星,但李佳雲自殺一事,在過去幾日的報紙仍可以見到。
“差不多沒了,今日只是透露了她會葬在馬迪墳場。”菲娜搖頭說道,不再像早幾日的大篇幅和胡亂猜測,今日關於李佳雲的新聞,只是寫她下葬的地點。
聽到是馬迪墳場,易龍牙劍眉一挑,無來由的感嘆道:“啊!馬迪墳場嗎……住了港城這麼久,我還差這個馬迪墳場沒去過,要是去了的話,可算是走遍城中的各大型墳場。”
“龍牙,你的話很恐怖,好像變態。”對於他的無謂感嘆,菲娜很正常地報以一句帶責怪意味的話給他。
“話不是這樣說,不管是當特戰隊還是傭兵,都是與墳場脫不了關係的職業,這是很自然的事。”
聽及他自然而說的話,菲娜胸口如遭一記悶棍,整個人的動作窒了一窒,隨即苦笑道:“是、是呢!當傭兵這種需要殺人的職業,怎會和墳場沒關係!”
“糟!我這個蠢才竟然忘了她的立場!”看著她那苦笑的臉,易龍牙才驚覺自己失言,自責的同時亦忙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菲娜搖頭苦笑道:“放心,我沒事的,雖然很辛苦,但我還撐得下去。”
菲娜是個外柔內剛的女生,雖然不常表現出來,而且她也沒這種自覺,但這種剛強卻是實際存在。
身為葵花居的一員,在孫明玉等人戰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