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恭喜你們!”周芸芝高興不已,一把抓住了月淺的手臂道:“新婚禮服我幫你們繡。”
“啊!”月淺痛呼一聲,手臂上的白衫便紅了一大塊,周芸芝正好抓到他取血的傷口了。
周芸芝趕緊鬆手,挽起月淺的袖子一看,一條極深的刀口,正淌出血來,她驚道:“月淺,你受傷了?”
月淺搖頭,收回手道:“不是,是吟兒的藥需要藥引,每次要一碗鮮血入藥。”
周芸芝眸子睜大:“你取血為岑吟熬藥?”
“小聲點,不要讓吟兒聽到了!”月淺噓了一聲,拉著周芸芝往前走了幾步。
周芸芝聲音輕了些,眸子通紅,感動道:“月淺,看到你為岑吟做了這麼多,我真的好感動,突然覺得岑吟受這麼多苦都值了,身邊一直有你這麼好一個男人守著她,為她遮風擋雨,我若是她,這輩子便什麼都不求了,好好待你。”
月淺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愛吟兒,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好,我便開心,哪怕不要我這條命,我也甘願!”
周芸芝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她這輩子少有落淚,家道中落,過著那麼堅苦的日子,她都沒哭過,但是今天,看到月淺對岑吟這份真情真心,她真的感動了,上天待岑吟不薄,讓她受盡磨難之後,遇到一個這般疼愛她的男人,值了!
“你別難過,我真的沒事。”月淺見自己把周芸芝惹哭了,愧疚起來,早知道不告訴她了。
周芸芝擦去眼淚笑道:“我不是難過,我是感動。”轉而想到一件事,問道:“岑吟的病要吃多久藥?”
月淺沉了片刻答:“一月。”
“一月?每次都要一碗鮮血?”周芸芝聲音又不由得大了幾分。
月淺點了點頭。
周芸芝心頭髮酸,又從身上取了些銀子出來,遞給月淺道:“給自己買些滋補的吃食,別說不用,為了岑吟你也得保重自己,若岑吟好了,你卻垮了,你讓她一個人怎麼辦?”
這些本來是準備留著給家裡加菜的,現在月淺這麼困難,她只好先給他了。
月淺遲疑了片刻,還是接下了,心中暗道,今日之恩,月淺日後必定湧泉相報!
周芸芝走了,月淺將周芸芝帶來的新衣服收好,準備帶岑吟去淵城的時候再拿出來,銀子分了一些出來交給靜和,前些日子花光了庵裡的香油錢,庵裡的日子也不好過,剩下的,他留著準備和岑吟成親的時候再用,自己則上山打了幾隻野物回來補食了。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三天的科考終於結束了,三甲的名單也出來了,狀元為二十八歲的淵城人氏蘇仕學,聽聞此人考了無數次皆落了榜,這次終是中了頭名狀元,光宗耀祖了。
榜眼為二十歲的張九卿祖籍月城,探花是二十一歲的王英鳳都人。
鳳血看著手中的名單,問孫青道:“你可有親自考過他們?”
孫青抱拳回道:“出了幾道題,皆對答如流,確是棟樑之材!”
“那三人的官職孫愛卿準備如何安排?”鳳血將名單放下問道。
孫青抱拳一拜,答:“回皇上,臣之意,可設左右兩名丞相,臣為右,而蘇仕學為左,分別為皇上匡佑社稷,造福百姓!”
鳳血聞言,眉頭一挑,看向孫青道:“孫愛卿心胸寬廣可納船,是鳳岑國之福啊,那就依了孫愛卿之奏,設左右丞相,右為主,左為輔,共同匡佑鳳岑國的江山,造福天下百姓。”
鳳血本也有此意,他不希望孫青權力過大,到時候恃寵而嬌,不好管制,但他又不想直接說出來,本想旁敲側擊一下,沒想到孫青自己先提出來了。
“臣謝主隆恩!”孫青起身。
鳳血再問:“那榜眼和探花該如何分配官職?”
孫青答道:“現在兵部與刑部都有空缺,臣認為,可讓張九卿為兵部尚書,王英為刑部尚書。”
“朕也正有此意,此事就這麼定了吧,其餘官員的任免,都交由孫愛卿與蘇仕學商議,到時交由朕過目便可。”
“臣領旨。”
“還有,今晚宴請三甲,孫大人也一同赴宴!”鳳血再道。
“是!”孫青領命。
孫青退出御書房,準備回去參加晚上的宴會,剛走了幾步,便被司徒月叫住了,想起上次司徒月的話,孫青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她,卻還是停了下來。
“司徒姑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