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血就受不了,如何堅持一個月?
無毒給他的那五百兩,他都給岑吟買了名貴的補藥,所剩不多,等會他得去淵城找一下週芸芝。
藥好了後,月淺頭也沒有那麼暈了,便將藥倒進碗裡,一股怪味傳進鼻子裡,令人作嘔,這麼難聞,吟兒怎麼喝得下去?
無毒正好也起來了,與月淺一同往靜和庵去。
到了岑吟的房間,岑吟還沒醒,月淺便輕輕叫醒她,道:“吟兒,藥好了,起來吃藥了!”
岑吟揉了揉眼睛,看著月淺手中那碗藥,皺了皺鼻子道:“月淺,這是什麼藥,好難聞,可不可以不要喝這個藥?”
吃了這麼久的藥,她已經怕了,更何況今天這碗藥,好難聞好難聞。
“不行,不吃藥你身子就不會好,你就不能出去看外面的熱鬧,吟兒乖,喝了藥病就好了!”月淺耐心哄道。
無毒遠遠看著,心裡微微發酸,希望上天開眼,不要再折磨這個女子了!
“好吧,那等我吃完藥,可不可以給我吃點甜食?月淺,我嘴巴里沒有一點味道。”岑吟乞求道。
月淺鼻子發酸,猛地點點頭:“好,等你吃了藥,我給你去買甜食,吟兒想吃什麼就買什麼!”
無毒聞言亦是心頭難過,對齊墨道:“反正藥還燙著,等會再喝吧!”說完出了門,回到小院,準備下山去買些蜜餞之類的回來,給岑吟下藥。
齊墨正好起來,看到無毒要下山,趕緊道:“你去哪?”
無毒回答:“去給岑吟買蜜餞,藥太苦。”
“我去吧,等下有什麼事你趕不回來!”說著不等無毒答話,便飛跑著下了山。
無毒眸中一熱,轉身回了靜和庵。
這次站在房間外,沒有進去,卻聽到裡面月淺和岑吟的話。
“等吟兒病好了,月淺就帶吟兒去見周姐姐,周姐姐現在可厲害了,自己開了家繡坊,生意很好,到時候讓周姐姐給吟兒做幾件漂亮的衣服穿,好不好?”
“好。吟兒要快點好起來,去看周姐姐,讓周姐姐給吟兒做衣裳穿。”
“吟兒真乖,等會喝藥可能身子會不舒服,吟兒不要怕,月淺會一直陪在吟兒身邊的!”
“有月淺在,吟兒不怕!”
“藥涼了,喝藥吧!”月淺起身端起桌上的藥,走到岑吟面前,將她扶起來坐來,這才將藥給她。
岑吟端著藥,眉頭擰得緊緊的,看向月淺,見他眸中盡是擔擾,不想讓月淺擔心,便忍著這難聞的藥味,一口氣將藥喝了,胃裡卻難受得想吐。
月淺趕緊接過藥碗放下,給岑吟倒了杯水,給她漱口。
岑吟漱了口,這才舒服了些,堅難地朝月淺笑了笑:“吟兒是不是很捧?”
“嗯,吟兒很捧很捧!”月淺攬過岑吟的頭,吻了吻,然後扶她躺下,拉著她的手在她床邊坐下。
希望等下不要太痛,他真的不想再讓吟兒痛了!
剛躺下一會兒,岑吟就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鑽,又癢又痛,岑吟拱了拱身子,對月淺道:“月淺,身體裡有蟲子在咬吟兒,好癢好痛。”
月淺知道是藥開始起作用了,趕緊握緊岑吟的手道:“不怕,不怕,一會就好了,是藥在給你治病呢!”
岑吟點了點頭,但身體裡越來越癢痛,最後痛得她臉色都變了,額頭上也冒出了汗來。
“月淺,好難受,好難受!”岑吟大叫起來。
無毒聽到岑吟的聲音,趕緊進去,接過月淺手中岑吟的手,給她把了把脈,脈像紊亂,藥正與毒蟲激勵相抗。
他在岑吟胸口點了幾下護住岑吟的心脈,然後站在旁邊守著。
“痛,好痛!”岑吟滿臉蒼白地喊道。
“吟兒乖,一會兒就好了,你堅持一下。”月淺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緊緊握著岑吟的手,真像為她承受這些痛。
岑吟痛得在床上打滾,連喊的力氣也沒了。
“無毒公子,可有止痛之藥?”月淺著急問道。
“有,但不能用,現在是解毒,不能讓其它的藥干擾了藥效,岑吟只能忍著。”無毒沉重道。
月淺難過不已,吟兒,我的吟兒!
“月淺,救我,救我!”岑吟痛得抓住月淺哀求道。
月淺緊擰著眉頭,看著一臉痛苦的岑吟,心如刀絞,忽然起身,吻上了岑吟的唇。
岑吟一愣,腦中一片空白,全身像被雷劈中了一樣,麻麻的,又像吃了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