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國太子月淺,一時驚住,他不是逃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月淺此刻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月白色的長袍,束著極為普通的腰帶,頭上也是用一般的束髮布帶整齊地束著長髮,看上去幹淨整齊,沒有半分銳利之氣!
岑吟突然覺得,這樣的月淺要比在金殿上的月淺時要順眼得多,一時間也沒有那麼討厭他了,她揮退門人,向前道:“你不是逃了嗎?為何又回來了?”
風吹著岑吟的面紗來回飄舞,極美極美!
月淺看得痴了,聽到岑吟的話才回過神來,答道:“岑小姐,我來帶你離開!”
岑吟聽到月淺不再自稱本太子,眸中也沒有了當初的盛氣凌人,不由得驚奇,他變了……
又或者,這才是他的本性,是權力和慾望讓他改變了本性,如今繁華落幕,他又恢復了從前的本性,這個不得而知,岑吟也不想去研究!
聽到這話,岑吟搖頭:“月太子說笑了,岑吟這個樣子,能去哪裡?”
月淺道:“你的樣子很美,我帶你去個世外桃園,你說過你會嫁給我的!”
岑吟先是一愣,而後大笑道:“我是答應過你,但我的前提是你我都活著!”
月淺不解,問:“你我現在是活著,我雖然中了毒,但這毒並不難解,我已經沒事了,而你也活得好好的!”
岑吟搖頭。
月淺疑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幫你!”
岑吟笑道:“沒有人能幫我!”
“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月淺急了。
看著月淺眸中的著急與關心,岑吟淡去笑容,似乎覺得此刻再笑,是對月淺的一種侮辱,沉了一會兒,她道:“你可聽過出雲國的紫蜥蜴?”
月淺眸中大變,驚道:“你說的是出雲國的蠱毒之王紫蜥蜴?”
岑吟點頭:“我便中了這紫蜥蜴之毒!”
月淺驚愕,衝向前去,抓住岑吟的雙臂道:“是誰給你下了紫蜥蜴之毒?是雲初?”
岑吟雙臂疼痛不已,可想而知這紫蜥蜴之毒有多厲害,才讓月淺如此緊張激動!
她盯著月淺的眸子,點頭。
月淺盯了岑吟半響,猛地放開她,一拳打到牆壁上,怒道:“當年雲烈拋棄了她,讓她含恨帶走了紫蜥蜴,如今卻讓你中了這紫蜥蜴之毒,這是不是天意?”
那一年,為了此事,上月出雲交戰,他上月國本已圍困住雲初,卻讓雲初從五萬兵馬的包圍中逃脫,還成就了他的戰名!
這些年來,上月國與出雲國明裡暗裡大大小小戰役無數,卻無法為她報仇,唉!
幸而雲烈自知對她有虧欠,即使雲初被五萬兵馬包圍差點喪命也未找上月國算賬!
上月國兵力不如出雲國,雲烈帝卻處處怕著上月國,在月淺心中,雲烈帝就是個懦夫,而云初更是無恥,竟對個弱女子下此毒手,他一定不會放過雲初的!
岑吟聽不明白月淺的話,皺眉道:“月太子,你在說什麼?”
月淺沉痛了一會兒,恢復平靜道:“雲初手中有一隻紫蜥蜴,應該有解藥,鳳血此去應該會拿回解藥來救你!”
岑吟低首,眸中一痛:“紫蜥蜴被雲初的妹妹雲霞公主活吞了!”
“什麼?”月淺驚愕,那豈不是隻有她能救岑吟了!
可是她未必肯出手!
“所以,月太子,你還是走吧,岑吟就當今日之事從未發生!”岑吟道。
見岑吟眸中掩埋的沉痛,月淺在心中下了個決定,然後道:“你等著我,我會救你的!”
岑吟心頭一笑,她還有得救嗎?
雲初說紫蜥蜴跑進了假山裡,只要毀掉假山就能找到,這根本就是拖延之說,紫蜥蜴何其難活,專食生肉為生,就算紫蜥蜴在假山裡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早就死了!
她根本沒對雲初報任何希望!
但月淺既然這樣說了,她也不要拂了他的好意,笑道:“好,我等你!”
月淺朝岑吟一笑,轉身離去。
吟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另一隻紫蜥蜴來解你的蠱毒的!
“等等!”岑吟突然叫住月淺。
月淺停下步子,轉頭問:“岑小姐還有何事?”
岑吟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月淺毫不遲疑地答:“別說是一件,一百件也沒有問題,只要是我能做到了,我都答應你!”
岑吟心頭閃過一絲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