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月影摔倒在地,哀撥出聲。
岑吟看向兩人,心疼不已。
鳳轔軒拉過岑吟,伸手抬起岑吟的下巴,怒道:“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貿然出宮?你眼裡還有沒有朕?”
眾侍衛驚嚇不已,這三人是何許人?怎麼讓皇上親自前來?
岑吟緊閉著嘴唇,怨毒地看著鳳轔軒。
只差一步就可以出宮了,難道這是天意?
鳳轔軒見岑吟眼神如此怨恨,眉頭一擰道:“朕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出宮半步!”說罷拉著岑吟轉身,對侍衛道:“你們給朕看清了,這是皇后,如果下次誰還敢放她出宮,提頭來見!”
“是!”一眾侍衛趕緊磕頭!
原來是皇后娘娘,天拉!他們差點把皇后放了出去,皇后都有五個月身孕了,她跑出宮幹什麼呀,這不是害他們嗎?
鳳轔軒將岑吟拉回了羽翊宮,然後下令道:“皇后有孕在身,不易走動,從今日起,不可踏出羽翊宮半步!違者殺!”然後怒氣而去!
岑吟攤坐在地,她被鳳轔軒禁足了?那她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鳳血?
至此,鳳轔軒回到崇華殿又下了道聖旨,後宮一切大權交於柔妃尚靈手中,由太后協理!
後宮之中,皇后被禁足,柔妃尚靈掌後宮大權,一人獨大!
與此同時,劉葉兒正在天牢折磨華妃!
此時的華妃,眼珠子被挖了一顆,曾經絕美的容貌血肉模糊,一條腿瘸了,雙手的傷口紅腫腐爛,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但她仍舊還活著,每天吃發臭發黴的飯菜,每天受著無數種酷刑,她還憑著最後一絲意志力堅持著,她要報仇,她要活下去!她要當皇后,她要看著她的宇兒成為皇帝!她不能死!
劉葉兒倒是有些佩服起華妃來,受了這麼久這麼多的刑還沒死,果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華妃不死,她便不會無聊,她時間多得很,她要慢慢折摸華妃!
得知岑吟被禁足的訊息,她趕緊離了天牢,往羽翊宮而去!
到了羽翊宮,岑吟還攤坐在地上,滿臉哀痛!
“太后娘娘萬福!”月璃月影見到劉葉兒來了,趕緊跪拜,她們勸了皇后娘娘老半天,她都沒反應,如今太后來了,她們便放心了!
劉葉兒揚手讓眾宮人出去,然後向前扶起岑吟,將她扶到椅子上坐著,自己則坐了她身邊,柔聲勸道:“既然皇上不讓你亂走,你就安心待在羽翊宮養胎,吟兒,本宮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但很多事情,真的強求不來,你已貴為國母,你和他都有著不同的命運,是如何也走不到一起的!”
岑吟知道劉葉兒所說的他便是鳳血,她心中一痛道:“我早已不再奢求能和他雙宿雙飛,在我進宮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已經不可能了,但我的心就是無法忘記他,他的名字總是頻繁地傳進我的耳朵,他是那般名聲鼎盛的人物,無論在哪都能聽到他的名和事,我不但沒有忘卻他,反而更加迷戀他,思念他,我控制不住我的心。”
岑吟不再顧及劉葉兒的太后身份,將心中的話全說了出來,此刻在宮中除了劉葉兒,沒有人是真心待她的!
“本宮知道,本宮也是過來人,知道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痛苦!但是吟兒,人生在世,有很多痛苦須要我們去克服,你懷有龍種又貴為皇后,將來皇子登基,你便是太后,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滿門的榮耀,這些都是上天對你的彌補啊!”
“我不要皇后的頭銜,不要榮華富貴,我只想見他一眼,哪怕遠遠看一眼也好,難道這也是奢求嗎?”岑吟大哭道。
“唉!”劉葉兒嘆了口氣,再道:“有時候,人生就是這般不盡人意啊!本宮當年也像你這般難過哭過痛過,但還不是熬過來了?”
“太后也有心愛的人?不是太上皇?”岑吟止了哭聲問。
“不是,在本宮還沒嫁進宮來時,本宮也有過愛人,本宮是為了家族榮耀才進的宮,本宮卻沒有你這般幸運啊,那時候華妃獨大,本宮雖有著皇后的頭銜卻被壓得出不了頭,還連累了弟弟被害!”劉葉兒的語氣中慢慢有些傷痛。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將這些事塵封在心底,她以為她不會再痛了,誰知再提起,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太后……”岑吟一直以為自己是世上最痛苦的人,爹孃早去,家道中落,兄妹離散,清白被奪,還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誰知劉葉兒的身世更加可憐!
見岑吟擔擾地看著自己,劉葉兒灑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