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隨太監而來的待衛們齊聲應喝,然後衝上去把岑吟抓住。
“誰敢在丞相府放肆?!”風華四人拔劍向前,怒吼道:“岑家有恩皇室,連皇上也要給三分薄面,你是什麼東西?敢動小姐,我要了你的狗命!”
“大膽!”宣旨太監並不懼怕,聲音比風華還大,趾高氣揚道:“岑霜明日就要問斬,丞相府已今非昔比,皇上若真的恩寵岑家,又怎麼會斬岑霜?丟了鳳凰來儀是殺頭的死罪,如果岑吟膽敢抗旨拒捕,可當場格殺,你們想讓她血濺當場的話,就動手吧!”
風華的動作僵住!
不男不女說得沒錯,皇上若真的恩寵岑家便不會殺主人,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硬碰硬對小姐沒有好處,但若就這樣讓小姐被他們抓走,他如何甘心?
太監見風華四人不敢動手,得意勾嘴朝待衛揚手,神氣道:“押走!”
“是!”待衛應了聲,押著岑吟離去。
“小姐!”風華還欲向前。
“風華!”岑吟停下轉頭看向風華四人,絕望道:“算了,能和哥在一起,即使是死,我也不怕,你們保重!”說罷不哭不鬧亦不掙扎,被押走了!
眼看著岑吟被帶走,風華四人將劍握得咯咯響,丞相府何曾吃過這種憋,等救出主人來,他一定報今日之仇,當務之急得儘快聚集人手,明日救出岑霜再做打算!
岑吟本以為在牢中可以見到岑霜,誰知她與岑霜並不在一個地方,岑霜明日問斬,關的是死囚牢,而她待審,與無數犯人一同關在低階牢房中!
牢房又黑又臭,她被丟進牢中後,便有無數雙眼睛像惡狼般盯著她,她嚇得全身發抖,獨自躲到角落裡,不敢動彈。
時不時有犯人被帶走,然後滿身是血的拖回來,岑吟嚇得把頭埋進膝蓋裡,耳邊卻更清晰地傳來犯人的痛哭聲,她覺得她快瘋了!
“啊,我不活了!”突然一聲絕望的哀叫聲傳來,嚇得她幾乎哭出聲來。
“嘭!”什麼東西撞到了牆壁上,然後有什麼濺到了她頭上,溼溼的,她緩緩伸手去摸頭上的溼漉,再一看手上,血紅一片,她臉色蒼白地抬頭看去,見對一個受了酷刑的犯人一頭撞在了牆壁上,濺得牆壁上血跡斑斑,就這樣瞪大眼睛看著她,倒在了她身邊,她驚得捂住嘴,緊緊咬住嘴唇,就要窒息了!
整個牢房中的犯人都呆愣住!
“發生什麼事了?”牢頭聽到聲響帶著人大喊著過來,看到牢房裡的屍體後,譏笑一聲,朝獄卒道:“抬走,丟到亂葬崗!”
“是!”獄卒開啟門進去,一人拖了只腳將犯人倒拖著走了,劃過一地的血紅。
岑吟瞪大雙眼,腦中一片空白,眼神呆滯無神!
人命在他們眼中竟比死一隻耗子還簡單,這是一個什麼地方,人間地獄?
她終是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軒德宮。
鳳麟軒並未納妃,因而仍舊住在宮內,此刻,他正與親衛在殿內商量如何才能救下岑霜,突有宮人來報:“稟太子殿下,華妃娘娘來了!”
華妃?
鳳麟軒奇怪,他一向與華妃不合,她不在父後身邊裝賢良跑到他宮裡來做什麼?出於禮制,他又不得不見,朝宮人揚手道:“本太子這就來!”
宮人離去,鳳麟軒對親衛道:“先按本太子說的辦,等本太子打發了華妃再與你們商量!”
“是!”親衛退出殿去。
風麟軒理了理衣服,這才往前殿而去,到了前殿,見華妃坐在高座上品茶,優雅得像只孔雀,她身邊站著貼身的老婢女和幾個宮女,神氣非凡。
鳳麟軒心頭彷彿像堵了塊石頭,他最見不得華妃這虛偽的樣子!
壓下心中的不悅,鳳麟軒走過去虛了一禮道:“華妃娘娘怎麼有空來本太子這裡,今天刮的什麼風?”
聽到鳳麟軒話中帶刺,華妃也不惱,優雅地放下茶杯,拿錦帕擦了擦嘴角,方才道:“本宮自然是給太子殿下送好東西來了!”
“哦?”鳳麟軒來了興致,向前走了幾步道:“華妃娘娘會有好東西送給本太子?”你不害人就不錯了!
華妃淺淺一笑,扶了扶頭上的鳳凰金釵,不急不慢道:“那是自然有的!你是太子,我是貴妃,我們要好好相處才是,皇后陪太后在廟中吃齋唸佛不理世事,將來太子若登基,本宮仍舊得幫太子管理後宮不是?”
言外之意是,鳳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