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我說你小子……到底會不會教徒弟啊？”

楚寒納悶的撓了撓頭，問道“怎麼了？廉老覺得這樣不好啊？可是……月華現在真的不能直接上手治病，西醫方面也許可以，但是中醫方面她的基礎還不牢固啊，那要不這樣，腦外科方面要是有手術，讓月華去試試？”

“那更不行了！”廉四海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說你小子是找了個徒弟，還是找了個姑奶奶？就你這樣，不把徒弟給慣壞了？雖然站在爺爺的角度，我對你的安排沒意見，但是站在你前輩的角度，你這麼教育徒弟，你非得把我們這些老前輩都氣死不可！”

“怎麼了？我這麼教不對嗎？”楚寒不解的問道

廉月華生怕爺爺給她這麼好的安排給攪和黃了，急忙拉了拉廉四海的衣袖，低聲啐道“爺爺！你幹嘛呀！”

廉四海橫了廉月華一眼，沒好氣道“什麼幹嘛？今天我得告訴告訴這小子怎麼教徒弟！你這妮子也是的，人家給你這麼安排，你還真好意思接受啊？有沒有點做徒弟的覺悟？”

“有什麼不行的，師父安排的也沒什麼不對啊。｜三八文學”廉月華小聲嘀咕道“再說了，您就不希望我多學點醫術啊？”

“多學點是多學點，但是尊師重道更重要。”廉四海板著臉教育道，說完轉過頭來指著楚寒，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你不是說跟你訓練很苦嗎？這就苦啊？你這麼安排得給這妮子甜死了！剛進門的徒弟，哪怕關係再親密，也要先給師父端茶送水，洗衣疊被，整理房間，買菜做飯，蒐集病例資料，等等。做師父生活和工作上的跟班，最少也得半年以上！不管她是誰家的孩子，是有多高的天分，這都是必須的，明白了沒有？”

楚寒驚異的眨了眨眼，問道“啊？為什麼要這樣啊？”

“還為什麼，這是要培養弟子尊師重道的觀念，師徒如父子，當孩子的就得照顧師父的飲食起居，衣食住行，要時刻想著師父，懂了嗎？”廉四海沒好氣的解釋道

楚寒指了指廉月華，憨憨的問道“可她是個女的啊，怎麼當父子？再說月華的年紀也比我大啊。”

廉月華聽到這話“噗”的一聲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師父，實在是太可愛了！

但廉四海可笑不出來，氣憤的捂著胸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就沒見過你小子這麼笨的！我這叫比喻！比喻懂嗎？不懂的話就師徒如父女！年紀跟輩分沒關係！這回懂了嗎？”

“哦……可是我有手有腳的，為什麼要讓徒弟伺候我？尊師重道也不用這樣灌輸觀念吧？而且又不是學武，要砍柴挑水的練習基本功，照顧我的生活對學醫一點益處都沒有，白白浪費了半年的時間，有這半年的時間，以月華的資質，不但能夠學會雙重回風百刺針法和五象歸元針法，像推拿的基礎手法，火罐的基礎罐法，都能學會了，進度快的話，還可以學習護心針法，甚至學習中乘針法了。其他的前輩都是這麼教徒弟的嗎？怪不得醫術發展會這麼慢了。”楚寒說道

廉四海徹底無語了，重重的點著楚寒，點了好半天才說道“你小子就這麼教徒弟，你就不擔心哪天月華被你慣壞了，對你這個師父沒大沒小的？”

楚寒撓了撓頭，問道“為什麼要擔心？跟師父沒大沒小的也沒什麼吧？反而顯得關係更加密切，要是那麼一板一眼的，多彆扭啊。我跟爺爺也都是打打鬧鬧的，爺爺也從來沒生氣過啊。尊敬只要是發自內心的，面上做出來有什麼意思，如果我平時的所作所為，能夠讓月華尊敬，她自然會尊敬我，如果不能，要麼就是我做的不對不好，要麼就是月華的人品有問題，如果是我的不對，徒弟指出來，我改就行了。如果是月華的問題，那就教育唄，實在不行就逐出師門，有必要弄那麼多浪費時間的舉動嗎？”

廉四海被楚寒這一頓搶白說的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好了，如果楚寒是無知幼稚，說出一些單純的話來，廉四海還能說兩句，但可氣的是，楚寒說的句句在理，讓廉四海一句反駁的話都找不出來，想了老半天，廉四海才問道“合著你小子說的什麼訓練辛苦，說的真的就是醫術訓練？”

“否則還能是什麼？我說的就是醫術訓練啊。”楚寒納悶的問道“您以為是什麼？”

廉四海哭笑不得的說道“對於一個著迷醫術的人來說，在醫術上辛苦那也叫辛苦？那叫快樂懂不懂？你小子我看不光是在醫術上顛覆認知，你教育徒弟都顛覆！”在廉四海的觀念中，訓練辛苦包含的並不單單是訓練，前期訓練只佔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在訓練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