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陣這才無力擾亂,通常的小型元嬰境陣法還是會被剋制的。
當然,其實周越手中就有最為剋制陣法的一種天賦神通:‘寒獄火’。
鴻鵠一脈的絕學‘寒獄火’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一切真氣焚燒一空,而陣法不似修士,沒有自檢、隔斷寒獄火的能力,因為陣法的運轉是建立在陣法線條連通的情況下的,寒獄火每點燃一處,陣修撲滅火焰後陣法的穩定性也會下降一大截,往返幾次以後這大陣也就不攻自破了。
然而,鳳族並未參加萬年之前的那場大戰,所在在這裡也不必擔心遇見鴻鵠一脈的修士,那二十五位大妖們的天賦神通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在天地大陣這種威力比擬天災的強橫存在面前,即便是元嬰境的修士也會顯得渺小。
“轟!”
第一道驚雷落下,緊接著正殿之前便化作了雷電的海洋,那二十五位大妖只得停止了攻擊,紛紛開始抵擋雷電的轟擊,而周越一行人則在陣法的掩護下隱去了身形,此時只有周越一行人窺探妖類一方,元嬰境大妖們卻無法再找到周越等人所在的方位。
“呼……”披甲青年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他的身體便搖了搖幾欲摔倒,那位留著披肩長髮的女修見狀頓時上前一步扶住了披甲青年,披甲青年就在後者的攙扶下來到了正殿入口處的一根立柱,倚靠著立柱說道:“在下未曾事先將此陣之事告知諸位道友,還請諸位見諒。”
“無妨,我觀這雲間大陣施展不易,恐怕段城主讓此陣展開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渾身裹在黑布之中的蘇姓修士瞥了披甲青年一眼,有些遲疑地說道:“雖說天地大陣威力驚人,但若是對方有人熟悉陣法一道,段城主此時又無法控制……”
這座天地大陣此時完全是自主發動的狀態,那位披甲青年雖然是一位陣修,但他之前啟動陣法之時似乎付出了某種代價,以至於此時他體內的真氣根本不足以讓他控制這座規模空前的巨大陣法,這座天地大陣實質上是一座沒有人操縱的‘死陣’。
“陣法一道博大精深,人類之中精通陣法之輩已不常見,何況是妖類?”一旁的矇眼劍修此時卻已經恢復完畢,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接著說道:“若是真有那位妖族的道友精通此道,我倒是可以去陣中會會他。”
“多謝柳道友了。”披甲青年衝著劍修遙遙行了一禮,艱難地說道:“只是就此時的情況來看,這些妖類的確對陣道一竅不通,只要等我恢復便可以一舉將他們拿下。”
說完,披甲青年便將目光轉向了周越,微微一笑道:“也該感謝方才這位道友的指點,道友對妖類的瞭解在我認識的修士當中可列為首位。”
周越微微一笑,心中卻升起了一絲警覺,他知道自己方才出彩的表現已經引起了這位披甲青年的注意,一個修行界南方的碎滅境修士竟然比常年在雲間城抗擊妖類的元嬰境大能對於妖類更加了解,這本就不正常。
不過好在這位雲間城主絲毫沒有過問周越秘密的打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了兩粒丹藥服下,隨即掙扎著站直身子,輕輕地拍了拍手——
“咚!”
一件造型古樸的鼎器頓時出現在眾人面前,披甲青年上前一步輕撫鼎身,隨即一運真氣閉上了雙眼,似乎準備透過這件鼎器控制天地大陣。
周越心中巨震,表面上卻很好地掩飾住自己的震驚,這一尊重鼎定然便是雲間城中的那尊澤王鼎!
雖然披甲修士面前的鼎器與周越的澤王鼎看上去截然不同,然而周越手中化作月笑靨的澤王鼎卻在興奮地跳動,這尊鼎器絕對是澤王鼎無誤!
周越一時間陷入了沉思,雖然他手中的澤王鼎對眼前的景象做出了反應,但周越仍然牢記此時他身處記憶世界當中,澤王鼎為何會對一段記憶產生反應?按理來說澤王鼎應該只會對功德聖器產生反應才對,功德聖器相互之間的感應絕對不會被記憶世界所混淆。
周越小心翼翼地觀察起披甲青年的狀況,此人並未發現面前那尊澤王鼎的異狀,看來做出反應的只有周越手中化作月笑靨的澤王鼎,並且更加詭異的是除了集中精神控制大陣的披甲青年,其餘三位元嬰境修士也沒有對周越手中月笑靨的跳動表示出任何看法。
此時正殿前的景象變得十分詭異,周越握著月笑靨的手臂正在快速抽搐,而在場的四位元嬰境修士竟然對這種奇異的景象視而不見,周越只得做出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示意自己和那四人一樣對手上的異象一無所知。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周越嘗試了無數種方法卻仍然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