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才茫然地說道:“齊溪?沒聽說過。”
周越聞言心中一驚,少女並沒有對他的這種曆法表述方式提出疑問,僅僅只是說出她沒有聽說過當今夔龍一脈的族長,說明少女應該清楚龍族曆法,而讓周越驚訝的則是夔龍一脈的族長至今已經有六千餘歲了,這少女至少也是在六千年前離開了龍族!
想到此處,周越愈加恭敬,趕忙將自己知道的幾位夔龍族長說了一遍,直到他說到第四位的時候,那少女才眼前一亮,笑道:“這個齊已我認識,行了,這樣我就知道過去多久了。”
周越心中滿是震驚,那幾位夔龍族長都是化虛境的大能,據說有兩位已經成就了真龍,他們的壽命自然是十分悠長,按照龍族的歷法計算,齊已擔任夔龍族長至今已經過去了三萬餘年!
少女似乎看穿了周越的震驚,她微微一笑,說道:“你也不必惶恐,我不是銀光海中人,只不過是一介散修罷了。說吧,你叫醒我應該是有事相詢吧?”
雖然少女看上去沒有半分架子,但周越還是不敢怠慢,在面對這種深不可測的大修士時保持敬意是很重要的事情,即使對方不會加害周越,周越也會自發地對對方的修為表示崇敬,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前輩,我和同伴走散了,又不知此地有何奧妙,竟然能讓我們以神識化身的狀態出現?”
“同伴麼……”少女聞言沉吟片刻,忽然神色古怪地抬頭問道:“你的同伴是木屬妖類?還是一個水屬的小傢伙?”
周越頓時一愣,隨即老老實實地答道:“是木屬,那個水屬的……可能是小子的仇家吧?”
“哦。”少女點了點頭,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抱歉,這澤王鼎只鎮壓水族大妖,乍一眼看到木屬的妖類我還是有些不適應的……順便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的那位仇家現在大概已經不行了。”
“澤王鼎?”周越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訝地說道:“前輩!這尊澤王鼎可只有立鼎境的層次啊!而且我當初獲得此鼎之時,這澤王鼎已經倒退回了築基境,若不是這些日子我日夜用鼎火溫養……”
“怎麼可能啊。”少女打斷了周越,無奈地說道:“這可是模仿澤的道鼎製成的功德聖器啊?怎麼可能倒退到築基境?那可是澤啊!詭計多端、陰險狡詐、心口不一、兩面三刀的澤啊!”
周越聞言不由得汗顏,這少女若無其事地將澤王數落了一頓,看上去似乎和澤王有些過節,此時他也不好反駁,只好接連點頭,算是幫著少女責罵了澤王一通。
許是沒人應和,少女看著接連點頭的周越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們這些小輩根本就不瞭解那群人類,我記得齊已應該是主張遷回銀光海深處的吧?”
周越點了點頭,正色道:“如今銀光海龍族已經和人類修行界斷開了聯絡,我也不知人類修行界究竟在何處……”
“是了,結果我和澤打生打死又被鎮壓萬年,到頭來什麼都沒改變嘛。”少女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先不提這些陳年往事,你的身體是個什麼情況?”
周越疑惑地看著少女,不清楚少女所說的‘身體’是什麼意思,他沉吟片刻,略帶遲疑地說道:“前輩莫非是指我留在外界的身體?”
“是啊。”少女點了點頭,興奮地說道:“我活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看到這麼神奇的身體,小子,你究竟是人、龍,還是鬼面墓地苔?又或者是冰心墨蘆?”
不等周越回答,少女自顧自地說道:“我原以為你是應龍和蜃龍混血,現在才發現,你竟然有五種血脈!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何沒有爆體而亡?”
周越略作思索,這才正色道:“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玲瓏心?”
“原來如此……”
不知為何,少女在聽到‘玲瓏心’三字之後忽然沉默下來,只是略帶深意地看了周越一眼,片刻之後,她才揮了揮手,懶散地說道:“行了,我要接著睡了,你還是趕緊去外面找你那位同伴吧,我看她挺著急的。”
周越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試探著問道:“前輩……這澤王鼎鎮壓水族大妖,古往今來不知多少元嬰、煉神葬身其中,小子如何能離開此地?”
“哦,這尊澤王鼎不一樣。”少女舒展了一下身體,接著倚靠在桌案旁,解釋道:“澤為了鎮壓我可是費盡了心思,這尊澤王鼎絕大多數的力量都被我纏住了,只要我不動這些力量就不會發動。”
說完,少女一揮手,在面前劈出了一道空間裂隙,她指了指空間裂隙,笑道:“下次再來的時候可別像這次這麼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