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時才止住步伐,此時也到了一個小溪邊上。
將柳清秋放到地面上,鄭林稍稍檢視了下她的身體情況,發現她的傷勢頗重,筋脈似乎也被震傷了不少,渾身的氣息波動也比較輕柔,若不及時施救怕是要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鄭林先是洗了洗自己的臉,而後以溼毛巾給柳清秋也擦了擦。
柳清秋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臉上還有幾分稚氣依稀可見,完全是個蓓蕾初開的小女孩,在鄭林前世的地球上,也就一個高中生而已。
柳清秋應該也修煉了不短的時間,只是以前都是外功配合內功修煉,而且也不是修仙功法,所以鄭林的魔屬性精氣倒是對她影響不太大,但鄭林卻沒有以自己精氣助他人療傷的本事。
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粒養生丹,將之丟進一個裝著清水的玉瓶中,待溶解均勻後,鄭林將柳清秋身子扶起,用瓶口撬開她的銀牙,慢慢地將藥水倒入她口中。
養生丹藥性醇和,藥力也不強,正好可以用來救治柳清秋,而且還不會讓她的筋脈難受半分。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就是恢復起來需要的時間很長,特別是對重傷之人。
靜靜地守護了兩個時辰,在養生丹的作用下,柳清秋臉色好轉了不少,眼睛也慢慢地睜開,見到鄭林那愁苦的表情後,她心中莫名一酸,掙扎著起身道:“清秋又連累前輩了。”
鄭林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取出一粒養生丹,將之遞給柳清秋,道:“這粒養生丹你先收下,過兩日後服用,相信用不了幾天你就會恢復,在此期間,你最好先躲藏起來。”
說完後,鄭林將柳清秋扶起,接著道:“附近應該有村莊,我送你尋戶人家療養。”
雖然傷勢已經穩定,剛剛站起身來的柳清秋還是腦袋一陣昏沉,口中也咳嗽了幾聲,剛行了幾步就踉蹌起來,鄭林不得不用手扶住她,而小黑則很實相地跳到了鄭林肩膀上。
感激地看了鄭林一眼,但作為一名未出閣的女孩子,與一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是讓柳清秋很不適應,可見到鄭林那清澈中帶著些許茫然的眼神,她也就放心了很多。
沿著小溪行了半天,二人終於找到一個小山村,說是山村,主要是因為這村子後面是座不算雄偉的山峰,高約兩百丈,至於山峰之後是什麼,鄭林和柳清秋都不清楚。
“前輩,在後院(柳府)時,為什麼王鐵山會將那塊虎王山的令牌給我們看呢?”一邊行走,柳清秋一邊不解地問道。
鄭林笑了笑,分析道:“你們家的慘案,很明顯和王鐵山是有關係的,他之所以那麼做,恐怕是別有用心。此事懸疑頗多,一時半會,我們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以前輩看來,此事倒底是不是虎王山所為呢?”柳清秋追問道。
“這個還真不好說。之所以毫無顧忌地將那令牌給你看,恐怕也是想著你我定逃不出他們的追殺,此事即便不是虎王山所為,也必然與他們有瓜葛。”鄭林淡淡回道。
行到山村口處,柳清秋正要繼續問,鄭林卻是接著道:“這個山村還算隱蔽,而且也遠離湛城,他們應該是追不到這裡,你就暫且在這裡養傷吧。”
聽鄭林是有意要撇下自己,柳清秋臉色很沮喪,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鄭林與自己並無太深交情,幾番相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自己又如何好意思繼續讓他負累呢?
小山村裡人不多,總共也就幾戶人家,隨便找了一家,丟下些許銀錢後,人家也很樂意照看柳清秋一段時間。
可當鄭林踏出房門後,心中無助且茫然的柳清秋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那戶善良且淳樸的夫婦當即互相交談起來——
“這小子真狠心,竟然把自己小媳婦丟下,肯定不是好東西。”
“是啊是啊,你看這姑娘哭得多傷心。真沒想到,那小子看上去很老實,咋會是個負心漢呢?”
“噓!別說了,他回來了。”
不錯,鄭林是轉身回來了,柳清秋的哭聲哀婉而悽迷,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女子,鄭林知道她心中委屈,也知道她此時的悲傷與無助,根本下不了決心就此離去。
鄭林行到柳清秋身前,嘆息道:“也罷,我的事情也不算太急切,就再陪你些時日,等你傷完全好透再走不遲。”
聽說鄭林要留下,柳清秋心中一陣欣喜加感激,雖然知道鄭林肯定有要緊事要辦,也沒有敢再勸他離開,只是低著頭道:“謝謝前輩體恤。”
這一停就是十天,期間鄭林還傳了套功法給柳清秋,待將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