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
既然是易姓埋名,又怎會告知實情。
聞氏猶豫片刻,故作爽朗地道:“我……我去福州。”
福州?素妍想著,“那裡四季炎熱,沒有冬天。”
“我喜歡沒有冬天的地方。”
福州在遙遠的南方,哪裡有椰子樹,曾有犯錯的官員被流放到福州的。
素妍道:“聞大小姐保重。”點了點頭,出了雅間。
聞氏站在窗前,望著素妍的背影。
她沒有什麼本事,這些錢都是她下半身所有的依靠,她還想找個能聽自己話的男人嫁了,到時候也生兩個孩子,再不打傷夫君/摔傷孩子,好好兒地相夫教子,過自己的富足日子。
她想,其實如素妍這般扮成男兒又何嘗不可,一路過去,定會更安全些。
益州,那將是她重新開始的地方。
江書麒,你既另娶,我便另嫁。
從今往後,我們各自保重。
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忘了在皇城的一切。
☆、532 被騙
冬月初十,又值沐休日。
江家的男人們在大書房裡談天說地,年輕的太太、奶奶們則匯聚清音塢裡吃茶點、嘗蜜餞乾果,有的打著葉子牌,有的正在一邊閒話家常。
九公主挺著大肚子,每打上兩圈,就被柳飛飛給趕下來圍著打牌的四人轉圈。
嫁入江家的杜迎秋也很快與大家玩得了一處,但她不大會打牌,手頭的銀子也沒其他幾位奶奶們充裕,只在一邊坐著。
九公主道:“三日前,姑姑找我借銀子了,一開口就是五萬兩。”
張雙雙盯著手裡的牌,伸手打了何氏一下,“怎麼打的,我還沒摸牌呢,你倒先摸上了。”
何氏啐罵了一句:“沒大沒小的,連你三嬸的手都敢打。”
“誰讓你亂摸牌,那是我的牌。”張雙雙據理力爭。
李碧菱笑著不說話。
曹玉娥則急得團團轉,還得等一圈才能等到從張雙雙手裡接牌:“為什麼是四個人打的,怎麼不是七個人的?”
柳飛飛道:“七個人怎麼打?下回,得再找一個會打牌的來,湊成兩桌,免得有人看得急眼。”
曹玉娥指著張雙雙的牌,興奮地大叫:“大嫂,糊牌了!糊牌了!就糊六嬸的,她是有錢人。”
柳飛飛怔了一下,可不,張雙雙又糊了,“我有錢,九公主是最有錢的,人家哪個月沒幾萬兩銀子的進項,就我不到千兩銀子的進項,還不夠她塞牙縫呢。”一面說著,一面道:“郡主找你借了五萬兩,我怎沒聽說呢?”
李碧菱道:“你和郡主感情好,不如拉了她來打牌。”
柳飛飛“咦”了一聲,“我看著書就頭暈。郡主是瞧見牌就頭暈。還是不要為難她了。”頓了片刻,神色俱嚴地道:“別打我的岔,我說郡主借銀子的事呢。”
九公主道:“她自是有用處的。說是過些日子就還我。拍賣行的生意還是郡主想出來的,我哪敢要她還銀子。只說由她花去。”
何氏笑道:“你到底是個大方的,什麼時候也給我五萬兩銀子花花。”
九公主道:“三房也在拍賣行裡入了份子錢,每月都能分上一二千兩,可不比六房還有錢麼。”
現下幾房裡,日子過得清苦的就屬五房了。
幾個人正說著話,張雙雙的陪嫁丫頭跑了進來,欠了身。道:“大奶奶,鬧出亂子來了,當真是有趣。”
何氏滿是興趣,“什麼亂子?”
丫頭稟道:“東府大門上。有十一王府的聞昭訓姐妹來訪,說是探望五房的小五太太……”
眾人都驚了一張。
何氏頗帶玩味地瞄著杜迎秋。
曹玉娥一臉茫然。
五房就只一個太太,早前是聞氏,而今是杜迎秋。
九公主道:“真是有趣,我們府裡只得一位五太太。哪裡來的小五太太?”
有稀奇看,何氏便吵著“不打了,去如意堂瞧熱鬧去。”
其他幾人都是年輕奶奶,亦都愛看熱鬧,打過手裡的牌就往如意堂去。
聞雅雲藉著探望小五太太聞氏。想與江家拉上關係,沒想竟被人告知府上沒有小五太太,只得一位五太太杜氏。
聞雅霧更是不甘心,大聲道:“幾日前,是江家下人把我大姐接回來了,怎會沒人?她一定在府上,我們是來探望大姐的。”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