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停車的方向走去,走在他面前的一個女人令他覺得好熟悉,他沒有見到她的正面,光是背影,就很特別,這由不得令他心想:應該是她吧!他不會認錯。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連身曳地長裙,腰際的部位被修飾得很美,並沒有刻意的搔首弄姿,黑色的高跟鞋踩在落過雨的紅磚路上,蹬蹬有聲的腳步聲,聲音空曠而引入注目,倩影迷人。
斐辛看得入迷,一次邂逅,無法忘記。
“朱小姐!”他快步稍微靠近她距離近一點,開口叫住她,等待中,心臟像擂鼓似的跳動。
新堤很快的回過頭,看到斐辛,她微微一楞。
“果然是你!”斐辛迎面向她走近,緩緩而笑。
“斐先生。”新堤很迅速也很自然的勾勒起一抹淡笑,眼神俏皮,“你也來聽音樂會?”
“嗯。”他點點頭,“剛才在會場沒有看見你,可能座位距離太遠了。”
“怎麼認出我的?”她像在深思的美麗身影,在稀疏的星子下顯得動人,那一雙靈媚漆黑的眼眸,像在對他邀請,暗橙的眼影令她的美目更加誘人,她的聲音如蜜般漾開。
“我也不知道,你不容易令人忘記。”他凝視著她,坦白的說。
“展婕說你不擅言語,我覺得不像。”新堤瞅著他,笑意在擴大。
如果從他眼中看到的不是戀慕,那麼,就不知道可以稱為什麼了,她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斐辛被展婕形容成一個怪人,而她卻可以從斐辛眼裡輕易的讀到感情。
“你……開車來嗎?”他不肯定,有點猶豫的問,這是他從來沒有的舉動。
“對啊!正要去取車。”她佇立在他面前,眼角上揚,笑得神采飛揚,“不過,你可以送我回家,我的車可以讓秘書來幫我開回去。”
斐辛笑了,他頗為欣賞朱新堤做事的方法,不會讓人難堪。
“怎麼不請女朋友一起來?”坐在車裡,新堤自然的問。
“沒有女朋友。”他看了她一眼,她的笑容顯得比他自在。
“怎麼會沒有?”新堤不疾不徐的說:“現在的男人,稍微有點錢的,哪一個不是同時有兩、三個女明友,一整個星期忙得很,光是約會、吃飯、擺平女朋友就花費不少時間。”
“每個人喜歡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吧!我一直習慣一個人。”他淡說。
“這個習慣不好。”她像個老朋友般的說。
“還沒遇到契合的人,如果遇到了,再說。”斐辛輕描淡寫的帶過。
“你不試著與別人交往,怎麼知道合不合適?”新堤柔聲的說:“緣分不是靠想象的,知道嗎?”
“感覺吧!”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是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很容易可以知道。”
“你的話會讓那些婚友社的人很沒成就感。”她笑著說,眼光卻迷迷濛濛不易察覺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和那個曾經背叛她的情人多麼像啊!同樣的不擅言語、同樣的沉默篤定,不會表達愛意,溫柔動作中,卻令人難以忘記。
車程並不遠,很快的到了新堤的住處。
“明天,我來接你去開車,好嗎?”他沒有提出宵夜的要求,反而這麼普通的詢問她,縱然話語普通,已經是斐辛的極限。
“不麻煩嗎?”她淺笑盈盈的問。
“除非你覺得麻煩。”他很快的說,有點緊張。
“那麼,明天早上八點,我等你。”新堤做了結論,俯下身給斐辛一個告別吻,在晚風中目送他離開。
徐聖遠從香港回來了,雖然展婕沒有要求他帶什麼,但他還是買了一套三宅一生的衣服給她。
“這是男裝耶!”展婕眼睛一亮的翻比著衣服,一面揚起眉說。
這是徐聖遠在臺北市區的套房,說套房其實也不小,在大廈的最頂樓層——二十五樓,視野非常好,裝潢富有現代感,沒有很重的窗簾也沒有很厚的地毯,相當清爽,足見他常常到這裡來。
展婕明白,像他這樣一個有名望的男人,有時候是不適宜出入賓館的,他總要有一個安全隱密的地方。
“我知道啊!”徐聖遠坐在沙發裡,他正翻閱著報紙,補足這幾天沒看到的新聞,“我挑了你的尺碼,一定可以穿。”
“你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她輕哼著。
“你喜不喜歡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但是,你穿起來一定好看。”他相當篤定的說。
“你要我換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