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痛苦中尋找快樂吧。
儘量對於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感興趣,加以關注,慢慢地發現做帝王也不是那麼容易滴,數不盡的東西要學,甚至包括研究人的心理,真的越學越覺得有趣,越學越有慾望,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看到每一個人我都會仔細觀察一下,然後用所學的東西做一下比較,經過多年的實驗,發現自己看人的眼光變得奇準。
經常和我一起學習的就是大皇兄和四皇弟,我一直以為我只有這兩個兄弟的,所以凡事總喜歡和他們做一下比較,漸漸發現大皇兄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只是待人太過冷淡,武技很出眾,父皇說大皇兄以後是要在戰場上實現夢想的,相比四皇弟就比較象個天真的孩子了,他不喜歡我就時時表現在臉上,整天粘著大皇兄,可能是一母所出的關係吧,大皇兄只有面對這個親兄弟的時候才會露出欣喜的表情。
有一次,我無意間路過相對比較偏僻的冰蘭院,院中傳來一陣悠揚的笛音,純淨、寧心的聲音讓我入了迷,笛聲消失了好久我才回過神來,心說,這又是父皇的哪個男妃的住所吧,不過父皇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幹淨雅緻的人兒來,可惜入了這後宮終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心裡為可以吹出這樣乾淨的聲音的人嘆息著,卻也知道即使有心自己也沒有力量。
以後的兩年,有了時間就來到冰蘭院外,獨自坐在樹上,眯眼聽著讓我暫時擺脫紛爭的笛音,越到後來越是不能自拔,真的想闖進去看看陪了自己兩年的聲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吹出來的,可是理智拉住了我,我不能招惹父皇的後宮,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算抓我的把柄,這個時候我的到來只能給他安靜的生活帶來災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再也沒有聽到笛聲,每次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中很是忐忑難安,出了什麼事了吧?心裡擔心著,依舊作著自己分內的事,努力地學習,可是隻有自己明白,心裡始終埋著一絲希望,希望心中的笛音不要消失。
那天一個漂亮的小男孩闖進了我的視線。
那年我十一歲,已經發育地很好了,對於父皇要檢查我們學習情況的藉口,我不置可否,有點奇怪,以前父皇對於我們根本不屑於轉彎抹角,有什麼就直接說出,這次怎麼突然找出這麼粗糙的藉口?
當看到那個五六歲大的孩子,我突然明白了,可能這就是根源,那樣精緻漂亮的孩子,有讓父皇反常的資本,只是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兄弟。
我很友好地跟他說著話,他很有禮貌卻又顯得疏離,約好以後有時間去我哪裡玩,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很高興,從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決定,我要喜歡他,喜歡這個弟弟。
心不在焉地向父皇做著彙報,父皇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漂亮的七弟降冰,我估計我們說什麼父皇會不會都沒聽到,突然看見從來都是板著臉的父皇微微勾起了嘴角,順著視線看去,只見剛才還好好的降冰,這一會的功夫居然站著睡著了,彎彎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紅撲撲的小臉蛋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親兩口,不過我們兄弟的彙報就那麼催眠嗎?
在我低頭思考的這會,父皇也發現了我們的走神,輕聲卻不失威嚴:“退下。”好似怕聲音大了驚醒了哪沉睡的人兒。
父皇什麼時候這麼替他人著想了?我們三人慢慢退了出去,大皇兄還是面色冷靜,好像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四弟面露不屑,瞥了瞥嘴,終不敢說什麼。
回到塵宣閣,立刻派人去打聽七弟的情況,傍晚時分訊息終於傳來。
“稟二皇子殿下,七皇子梵降冰,今年5歲,從三歲測試以來,一直住在冰蘭院,由御用琴師均嵐教授音律,七皇子基本上從不出院子一步,認識他的人極少,前幾天不知因為何事得到了陛下的關注。”暗衛的實力果然不凡,除了父皇的行蹤,別的幾乎都逃不過暗衛的眼睛。
“哦,沒想到我一直心心念著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兄弟。”有時間一定要去拜訪拜訪這個弟弟,最主要的好久沒有聽他吹奏了。
可等我抽出時間到冰蘭院的時候,哪裡已經人去房空,我大吃一驚,作為皇子成人之前是不允許出宮的,究竟是怎麼了,祖宗定的規矩什麼時候這麼容易就破了。
廢了不少勁終於打聽到,原來是去皇家學院上學去了,我心裡一陣失落,也許在降冰心裡對於我僅僅是有點印象吧,說不定在外面見了面還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呢。
以後的時間我更加忙碌,父皇把更多的政務交給我處理,很多奏摺也回詢問我的意見,從而給我作出評價和指導,我和父皇相處的時間似乎多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