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農民們喜歡將紅辣椒串起懸在屋簷下晾曬,那白牆黑瓦的民居,懸上幾掛紅辣椒串,正是詩歌中的家園意象,望一眼都會有熱量從心頭升起,溫暖宜人。但是,僅僅知道中國的辣椒是遠遠不夠的,要了解世界上的辣椒,那遍佈全球的辣椒文化,讀馬克•;米勒的書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將世界各國的辣椒都進行了簡單的陳述,尤其對南北美洲的辣椒津津樂道。看上去他對加勒比海的辣椒情有獨鍾,他居住在美國新墨西哥州,這裡宜辣椒生長,他也對哈瓦那的辣椒產生神往之情,則是無以企及。
馬克·米勒說:辣椒有著多種商用形式:新鮮的、乾燥過的、冷凍的、罐裝的和磨成粉的。在《叢林狼咖啡屋》(Coyote Café)中,我們使用了大約20種不同的新鮮辣椒,包括阿納海姆辣椒、白蠟樹椒、新墨西哥辣椒(綠色和紅色)、農民辣椒、山地椒、墨西哥哈拉帕辣椒、哈瓦那辣椒、泰國椒、匈牙利櫻桃色胡椒和甜胡椒。我們還使用了同樣數量的幹辣椒,主要用在調味沙司中。我們使用的最頻繁的品種是寬椒、燻幹後的墨西哥辣椒、鈴椒、樹椒、穆拉託椒、瓜吉羅椒、pequíns和新墨西哥紅椒。(《辣椒:點燃味覺的神奇果》美國馬克·米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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篁竹林
兒時在贛南的故鄉種了一株篁竹,印象中篁竹是從一個刺篷裡找見的,它生長在一堆亂石間,二尺長許,狼毫小楷筆桿粗細,我花費了一些力氣將它挖出來,連同一塊黃泥移栽到我家的房子後面,其時我有一把精緻的小鋤頭,對於種植有頑固的熱愛。種篁竹是基於我家沒有篁竹,篁竹是一片風景,生於屋後,翠綠臨風,拂搖炊煙漂藍的歲月。篁竹剖篾,柔韌性好,宜於捆紮,我奶奶常用它來捆柴禾。
我喜歡篁竹則是出於另外的目的,篁竹會引來篁竹蟲,象蟬一般大的蟲,背部有甲殼,呈鐵青色,象鼻咀。咀是堅硬的吸管,進食便是將咀插進篁竹筍或嫩的篁竹杆吸取竹的清甜的液汁。趁篁竹蟲吸篁竹液汁之際抓住它,擱一粒粗鹽,用竹筍的殼將它包起,生一堆野火烤,一直把篁竹蟲烤成焦黃,篁竹蟲是有一種奇香,其肉也甜,又有一星鹹味,是極難得到的吃食。
故鄉的日子總象是很漫長,篁竹長得十分的慢,在它成活的時候,我就離開贛南去了湖北。這一年,我終於賺夠了回故鄉的路費,我熱淚盈眶地坐在沿贛江疾馳的車上,碧水、藍天、青松、翠竹、白鶴以及悠悠遠去的竹排,兩岸的房屋是白的牆黑的瓦,雲朵掛在青蔥的山頭上。
我想起了兒時種的那一株篁竹,離家越來越近,心情愈漸的緊張,翻過山坳轉過一個大彎,相思極久的家呈現眼前,仍是白牆黑瓦,仍是百年古樹,仍是小河彎彎,仍是炊煙裊裊。驀然,我心一陣狂跳:那一片篁竹林!在我家的東南角,那裡已然長成了一片篁竹林!原來離去的日子卻是如此漫長啊……一株篁竹,它已經成林。回到家,我嬸嬸就說我,你種的篁竹早已經成林了,你卻遲遲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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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么雞的麻將情結(1)
胡么雞同志是我的麻友,他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那是一個冬天,落雪,爐子上面燉著狗肉,我們一邊燉狗肉一邊打麻將。分隊長來了,分隊長也是麻壇高手,我就把新麻友介紹給分隊長,介紹到胡么雞時,剛說到胡……他卻和牌了,雙手優雅地將牌往前一推,說:和!我和么雞!然後,抬頭衝分隊長一笑,結果就當成了他自報家門,分隊長當即就叫他胡么雞,分隊長年齡大一些,我想胡么雞可能是聽成了胡躍進,分隊長的口音胡躍進跟胡么雞差不多,我們就順著叫胡么雞唄。
從此,胡么雞同志的本名胡躍進就消失了。
胡么雞經常到地質隊來打麻將,原因是地質隊員有野外補助,收入高,所以牌也打得大,且不怕派出所,我們在一個地方呆幾個月就走,誰得罪了我們走的時候就把他的罈罈罐罐砸個稀巴爛。但胡么雞總是輸錢,一般我們叫總是輸錢的人為老送,或者菜雞。有時候也叫紅菜薹綠菜薹,菜薹的意思是脆嫩而任人宰掐。胡么雞十打九輸,但他性格好,不懶賬,不掛賬,每次來總帶70塊錢,輸乾淨了就讓位。所以,癮君子們少不了守在胡么雞邊上,等著他讓位置,每每他又是信心十足地告訴人家:今天我絕對贏,贏定了,你們在我邊上白站了。結果話音沒有落多久,他的錢就輸光了,他下次還這麼說,他永遠那麼自信,又永遠那麼悲壯地輸。胡么雞從不抱怨運氣不好,或者指責別人耍痞悔牌,他只是站起來揮起拳頭說:下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