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這會兒是哭的時候嗎?還不快些想想辦法。”
“喲,瞧老爺這話說的。”曹氏淚眼朦朧的看著蘇潛:“您也知道,母親做的決定,什麼時候是別人能更改的。老爺尚且不能,何況我呢。”
若是以往,曹氏做出這般姿態,蘇潛心中是又憐又愛,可如今他見識了落霞那般的明媚與媚態。只覺得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做什麼都是嬌憨可人。再一看曹氏眼角隱隱紋,作態只讓人作嘔。
“都怪你多事!”蘇潛想起這件事情的起因,更加看曹氏不順眼了:“好端端的,你去拿他作甚?怎麼說,都是二舅哥家的孩。況且還紐去官府。是怕別人不知道,專給人制造茶餘飯後的笑料嗎?”
想到令尹瞧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會兒只覺得老臉燥熱,蘇潛恨的捶胸頓足:“你不要臉,我還得留著這張老臉見人吶!”
往日他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曹氏也有些怒意:“老爺這麼說,反倒都是我的不是了?我只見他在院裡探頭探腦,十分可疑。相爺不在家,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還不是趕緊拘了人。拿官卻不是我的主意,您也知道,如今這家又不是我當,下人們做什麼,自然不會再來問我。”
“哼!你心裡想的什麼,我明白的很。”蘇潛見她這般惺惺作態,更是惱火:“不就是想借機弄壞了明華的名聲嗎?你想送明顏上位,可你也不看看,你養的那兩個女兒,哪裡拿的出手。一個驕縱跋扈,一個泡在藥罐裡。我勸你還是快快死了那條心,省的將來禍及我蘇府上下。”
若說曹氏剛剛是做戲,這會兒卻是真的怒了。蘇潛的話,就像一把尖刀,直插她的心尖:“老爺說的還是人話嗎?難不成,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是我一個人生的不成?老爺若是看明顏不慣,性將我們母女個都送去家庵裡吧,省的在您跟前丟人現眼。”
說罷,又想起自己這一生,爭強好勝。偏偏生了兩個女兒,一個腦裡沒有一點心計,遭人算計,屢屢惹蘇潛動怒。一個倒是個好苗,可先天不足,無數的藥石進去,卻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哼,婦人之見。”蘇潛也懶得哄她:“我去收拾你弄的爛攤,至於你。”
“下次進宮時,將明薇帶上。”
曹氏不相信他能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驚的眼淚都忘了流,抬起眼:“老爺這是讓我為他人做嫁衣?”
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蘇潛見她這副樣,心中又有些不忍。況且日後的事情,還真少不了她。
口氣軟了下來:“這話是怎麼說的。都是自家的孩,怎麼成了為他人做嫁衣?你不也說麼,明薇那孩,是懂的分寸,又乖巧的。左右明真和明顏都沒了機會,總不能好好的機會就這麼白白葬送了吧。”
說罷,怕曹氏心有不甘,陽奉陰違,又加上一句:“那孩心性軟,自小也沒養在她母親身邊。你好好的待她,又祝她一步登天。日後,還不是將她握在手心,隨意你揉搓?”
說罷,丟下一句:“我去母親處好好言明一番,你自己好生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才走到門口,想起許多日都沒在曹氏這歇息了。一咬牙,扭頭綻出個溫柔的笑:“晚上準備些酒菜,一會兒,我來了,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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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本以為是一帆風順,幾句話的事,卻沒想到,蘇李氏的態十分決絕。
“我心意已定,你不必再多說了。”
見母親油鹽不進,蘇潛也有些怒意。壓住火,詢問道:“兒只是不明白,那遵義府如今看著表面依舊光鮮,可實際上早已經大權旁落。成為破落戶不過也是早晚的事情,何必要將明薇送去受苦。”
“我看你是心疼明薇這麼好的丫頭被我賤賣了吧。”蘇李氏閉著眼睛,紋絲不動。
被這話一嗆,蘇潛乾脆也扯破了臉皮:“母親知道就好,漫說明薇那張容顏,就說如今以我蘇家在朝堂的地位。。”
“蘇家的地位,如何?”蘇李氏陡然睜開眼睛,盯著蘇潛,句句逼問:“你莫要忘了,當年我嫁入蘇家時,蘇家還居在京中一偶,門可羅雀。這些年,若不是遵義府的扶持,你父親能一步步的爬上高位?若不是你表妹,你能平步青雲?”
說到這,蘇李氏重新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吾兒啊,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蘇潛氣的臉紅脖粗,偏生卻說不出話來。
最後,憋了半響,甕聲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