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躺會兒。”
夏暮點點頭:“日頭不大,那我先侍候小姐更衣。”
“不用了。”蘇明薇制止:“就這麼著吧,你們該忙什麼便去忙,我想一個人靜會兒。”
她臉上的倦容是從來沒有過的,夏暮心中疑惑,卻也順從的吩咐兩名丫鬟將躺椅搬了出來。又從裡屋拿了兩個靠墊來墊上,待蘇明薇躺下後,將手中的提花小毯蓋了上去。
“小姐歇息吧,我會囑咐她們都下去的。”
蘇明薇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簌簌的腳步聲一會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院裡,頓時一片安靜。
下午的陽光,稍微有些刺眼,她從袖口掏出一塊繡花手帕,開啟後,搭在了自己的臉上。
閉上了眼睛,腦中卻在不斷的飛速旋轉:到底是為何,要將自己支開呢?
她努力的想回想下午有何不對勁,卻發現只是徒勞。因為此次前去成郡王府,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往事包圍,根本無暇顧及其它。
那個曾經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那個讓她嫉妒不已的女人,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孩。儘管再去之前便做好了心理建設。可是當這一切出現在眼前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劇烈的動盪起來。
前世帶著恨意離去,清醒來後,若說開始還想著要如何復仇。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恨意也慢慢磨滅不少,再不負當初那般鮮明。
可在看到錦芝的時候,那種撕裂般的痛楚讓她明白,原來仇恨並沒有消失,只是隨著時間埋藏到了內心深處。
下堂可好,欺騙可好。重活一世都可以既往不咎。可唯獨不能原諒,許熠對自己的兒下手。
閉上眼睛,便能看見那個白生生的糯米小人,笑的眼睛眯在一處,牙牙語叫著:“涼親,涼親。”
那個躺在自己懷中的冰涼身體,緊閉的雙眼,青紫的面色,口鼻鮮血溢位的慘狀,讓她塵封的心,再一次的顫抖不已。
有淚,從眼角滑落,漸漸的爬入髮鬢,浸溼後不見蹤跡。
忽然,面上的手帕被拿開,一股刺目的眼光猛然照在酸澀的眼睛裡,蘇明薇下意識便拿手背遮擋住眼睛。
“哈,沒想到美人靜臥美人榻,不是小憩,卻是在默默流淚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調侃:“不若跟我說說,一紓心中鬱悶,如何?”
————————————我是景沅是逗比的分割線——
我真心不是想將景沅寫逗比的,一國自幼得聖賢教導,受重臣輔佐。必然有不為人知得一面啊,因為這會兒寫****,所以逗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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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樹蔭下遭戲弄
聲音有些低沉,可能正值變聲期,帶著淡淡的沙啞,聽上去像是一隻鵝叫般,難聽的很。
蘇明薇放下手,入眼便見一雙笑的完成一輪新月的眼睛,金冠華服,面白無鬚,濃眉鳳眼,生的十分標誌。
她連忙站起來,在李知瑤揭穿了他的真實身上後,再佯裝不知便有些說不過去。
微微上前,福了福身:“見過。”
“咦,你知道啦?”景沅原本還笑著的臉瞬間耷拉下來:“真沒勁,究竟是何人這般閒的無聊,告訴你的。”
他牢騷的樣十分有趣,蘇明薇垂下眼簾:“是成郡王妃說來找小世,臣女這才知道原來花園偶遇是殿下。還請受臣女先前無理之罪。”
見她說是王妃,景沅一下愣在那裡,論起來,成郡王妃可是長輩,他剛剛的話有些打嘴巴了倒是。
他乾笑道:“呵呵,不知者無罪嘛!無罪!無罪!”嘮叨兩遍後,又好奇的打量著她:“你剛剛是為何哭了?”
臉頰的淚痕猶在,剛剛的那副樣盡數落入他的眼中,若是說假,恐怕不能令人信服。
蘇明薇垂下眼簾,小聲道:“家母病重,十分憂心,這才失態,讓見笑了。”
“這有什麼見笑的,身為女,自然為父母健康憂心。”景沅只覺得這個小美人又懂事,又心善,心裡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只是別再這麼哭了,瞧你,一雙美目生生被哭的腫成了核桃。”
蘇明薇拿帕微微遮了眼,這才覺得有些不對,詫異的問道:“不知為何在臣女後宅?”
景沅當然不會說她這園比較偏遠,與外面只有一牆之隔。好在進來之前便想好了由頭,將手背在身後,輕輕咳了一聲,義正言辭道:“原先是瞧著有一支紅杏探出頭,花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