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歌走回桌前坐下,“怎麼,莫非之藥丸果真有問題?”
“問題是有,不過我看木公子是吃醉了罷?百里兄不凡先將丹藥給木公子吃下。”湛落忽而起身,“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做。”說完他拉起百里歌的手,開始為百里歌號脈。
“怎麼了,湛兄?可是那裡不對?”
片刻湛落放下手,“我就說,原來如此。”
“我並未感覺不適,湛兄為何……”
湛落直截了當打斷百里歌的話,嘆氣道,“唉~相思病不好治啊!”
“湛兄這事何意?”百里歌妖嬈的臉上邪意滿滿。
湛落看向床榻,賤賤的說道,“百里兄既是已經懂了,何必還要湛落言明。”
“湛兄不愧被稱頌為神醫,連那無端可循的相思之病都能診出,倒是讓百里佩服。”笑意妖嬈,讓人卻是不由得敬而遠之。
“哈哈哈~許久不見,百里兄還是老樣子。好了,我們不多說,今日百里兄若是還想要趕上宮中的晚宴,趕緊把藥丸給木公子……不對,木姑娘吃下才好。否則這人若是醒不過來,百里兄豈不是要唱獨角戲?”
百里歌笑著道,“湛兄也是未變,心思比之以前更是細膩了。”
看喂李卿卿吃下藥,湛落起身,“好了,我們先離開吧,本想要換個地方敘敘舊,可百里兄不是那麼的方便,那敘舊也只能作罷了。”
“湛兄可是忘了什麼?”
“哦?”湛落疑惑的說道,“似是未曾忘了什麼……哦~百里兄是指那藥丸凝岑?”
百里歌打量手上杏色的瓷瓶,“這便是凝岑?”
“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百里兄是從何處得來這凝岑的。”
百里歌妖嬈面色上標準的笑意淺淡了些,“方才樓中一個面首給的。”
“百里兄倒是風流,懷坐佳人還有面首贈藥,哈哈哈~”
“看來今天湛兄心情甚好,打趣起來倒是讓人接不了口,這藥可是贈與子卿的,與我何干?”說到這裡,他想起方才李卿卿與琴御城二人那個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怎麼都覺著心中不爽。
“不過這凝岑百里兄應該也是有所耳聞,不知罄荊國宮廷皇室的秘藥,怎會出現在一個面首之手,這不得不讓人在意。”
“湛兄所說不無道理,不過這面首結識人際比之你我,更是形形色色,一瓶凝岑還不至於將人蓋棺定論。”百里歌再次打量杏色的瓷瓶,“何況琴公子也是出於好心而贈藥,若真是有所圖謀,只要這藥沒有問題,子卿不至於一醉不醒,這代價我百里歌還是擔待得起的。”
湛落收回賤笑,臉上透露出那份醫者本該有的寧靜致遠,“天下之大,自是不能以一己私心猜度他人,湛落此番感悟良深哪!”
二人走出青安樓,卻是被青安樓外擁擠的人潮給堵住了。手上抱著李卿卿的百里歌笑容明媚,對於這個宣傳效果,他甚是感到滿意。見到百里歌抱著李卿卿出來,大家皆開始指指點點,百里歌看向圍觀人群。
青安樓不遠處,一名男子亦是一身水綠,看著走出的三人,目光鎖在蘇雲君懷中李卿卿臉上,眸中的和煦暗淡了去。
百里歌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人影,“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誰?”湛落順著蘇雲君的目光看去,水綠色衣裳的男子那張皮面和百里歌一樣顛倒眾生,但比之百里歌多了幾分俊朗。
要說,那可以說是比百里歌俊美了些許。
“他便是歆月第一世家的公子蘇雲君,此次本是應隨著和親隊伍過來浩月的,但他不在一行人中,那日去接和親隊伍時亦是沒有看見他,和親公主的哥哥風亦玄說他不在浩月。”
“哦?那他此刻在這……”看著蘇雲君目光一直瞧著李卿卿,湛落嘴角掛起瞭然的笑意,“看來這回百里兄是要加油了,這對手似乎不弱。”說完,拍了拍百里歌的肩膀,“好了,湛落就先行告辭了,百里兄我們日後再聚。”
百里歌看了看蘇雲君,再看了看懷中的李卿卿,這二人莫非認識?
白馬過隙,該來的總是要來。
李卿卿悠悠轉醒,已是到了快接近黃昏之時。醒來頭有些昏沉,她睜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帳頂。
似乎記著是與百里歌去了青安樓的,然後還有一排款式不一的美男排排站任君挑選來著,莫非那個是自己做夢?
“木公子,你醒了?”
李卿卿幽幽爬起來,“錦兒,你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