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本皇子還該再拿出些真憑實據,紀老闆才肯忍下自己的所作所為了。我百里歌雖說遊手好閒,可是這誰欺負子卿就是欺負本皇子。對於欺負了本皇子的人,本皇子定是要加倍償還與他,不論他是誰。”
李卿卿睡得模模糊糊,半醉半醒隱約也是聽見了些,“百里斷袖,百里斷袖。”睡著的她口中喃喃叫著百里歌。
在一邊的人聽著“百里斷袖”四字,自然各自心中都有了重點。現下情況嚴峻,聽在耳中,留在心中,誰也不敢說些什麼。
而這,更是直白的證明了百里歌與她兩人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的關係!
百里歌拍了拍手,一名男子拿著基本冊子走了進來,看到進來之人,紀遠霎時冷靜全無。
“紀老闆有禮了。”男子對著紀遠鞠了一躬。
紀遠看著眼前長身玉立的男子,緊張的開口道,“青留,你來這裡做什麼?”
“青公子,還請你把手上的東西給紀老闆及在場各位好好看看。”
“是,十一皇子。”
看過紀遠手中的東西,斜娘滿眼恨意的看著紀遠,“沒想到你紀遠是這樣的人!我斜娘為你們青安樓帶來了多少好處?現在出事了你倒是推脫得一乾二淨!你青安樓的那些事,你就不怕我公之於眾嗎?”
“你有什麼話可以公之於眾儘管說出來,我青安樓與你本就沒有關係,還怕你的信口胡說!”紀遠臉上的淡定完全消失,不熱的天氣他卻出了一頭的汗水。
百里歌笑著道,“紀老闆是沒有看清青公子拿過來的東西罷?莫非自己做的賬簿都認不出了?”
紀遠閉口不言,而胡老大則更是一開始就蔫了,看見第一本賬簿之時早已面如死灰。
縱然再是老謀深算的人,在遇到背叛之時都會失去些理智;魚死網破,或許是腦中僅存的想法。人就是這樣,自己得不到的,也不願別人得到。
同理,自己被黑了,那自然也要黑回去!
“斜娘有什麼話不妨說出來,這是不是事實本皇子自然會回去查證。紀老闆也不必擔憂,查證後自然就見分曉,是不是天氣有些熱?看紀老闆這滿頭大汗。逢狄,將窗戶和門都開得敞亮些。”
開了窗,百里歌感覺懷中的李卿卿手環住了自己,往自己懷裡鑽了鑽。
“男神,如果你就是男神,那該多好。如果我不回去了,那麼我就可以留在你身邊了,可是我必須要回去,你知道嗎?必須的……要回去。”
“子卿?”百里歌看向懷中的李卿卿,她說完胡話後一直傻傻的笑著,眼角卻流出了淚水。
看的百里歌已是將不知該要如何是好。
這李卿卿的酒瘋,就像她惹禍的技能一樣,一旦觸發了,那爆發出來的潛力可是無限的。
全場靜默,百里歌正準備帶走紀遠及斜娘二人,一名眉目間與百里歌略微有幾分相似,一身黑段紫色滾邊玄色外袍的男子,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對著百里歌開口道,“十一弟?真是巧了!你怎麼今天有空來這種地方?”
“八哥?我在這自然是要處理一些事,我倒是奇怪八哥為何會出現於此地。”看見百里川出現,百里歌沒有絲毫的訝異。
百里川哈哈笑道,“看十一弟這架勢可不小,還請十一弟考量好。有些事,哪些是可以做,哪些是不可以做。”語氣不溫不火,可任由誰都能聽出其中要挾的意味。
逢慕那晚稟報百里歌,查出的青安樓幕後老闆,不是百里川,而是六皇子百里擎。
早知百里擎個性狡詐,他今日定然不會親自出面,這是百里歌早已料定的。卻沒想到自己的八哥百里川,竟會是百里擎那邊的。百里歌的本意就是要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讓大街小巷的百姓都知道,他浩月十一皇子百里歌獨寵一名叫做木子卿的男子,他要將自己的斷袖之名公之於眾!
他皮面上妖嬈笑意滿是趣味,百里擎沒有出面,百里川來了也不錯,反正只有有人將這事傳入他父皇百里玄鴻耳中便可。
“八哥這是說笑了,難道我浩月十一皇子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倒是這紀遠紀老闆沒有考量好,由著他的人動了我的人。我百里歌豈能上罷干休!”
聽著百里歌的話中有話,百里川怒聲道,“十一弟,你這樣做置皇家顏面於何地!”
“皇家顏面?是啊,本皇子若是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麼這皇家的顏面怕是也該掃地了。”把玩著手中的杏色瓷瓶,百里歌說得很是有理,強詞奪理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