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口樑上光禿禿的一片,連小嬋深有感觸的點點頭。
顧紹餘見她贊同,眉間舒展了幾分,揚眉道:“嗯,那便現在就去吧。”
連小嬋本來還有些猶豫,這時過來一個掃地婆子,繞著她左左右右掃了幾遍,如少林掃地僧一般出手快準狠,將周遭都刷刷過了一遍後,這才拄著掃帚站定,眼神直勾勾盯著她腳下那片空地。連小嬋縮了縮腳,退到了左邊去,看著那婆子動作如風地衝上來將她剛踩過的地掃淨了,心裡默默打了個寒戰:“…嗯,一起吧。”
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幹還打擾別人幹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罪惡了…
有些飄忽地走在顧紹餘旁邊,連小嬋時走時停,看著吵吵嚷嚷的市集,心裡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跟咱們原來住的地方比起來可真是不一樣。”
上次雖然來過,但她當時心憂顧紹餘喜怒無常,哪有心思細看?這次她慢慢逛過來,只覺得當真是熱鬧無比,跟以前的靖王府比前來,簡直一個是人間鬧市,一個是冥間鬼蜮。
顧紹餘可有可無應了一聲,驀然駐足在一家高樓前,連小嬋也停下來一看,見門上寫著五個大字:美女簪花臺。
連小嬋揉了揉臉,來不及細瞧,只看見外面掛著塊小木牌,用紅筆寫著兩行小字:小匾200兩,中匾500兩,大匾議定。
見顧紹餘進去了連小嬋也不敢多待,也跟著追了過去,只見裡面有個小姑娘正在專心致志的繡荷包,見有人來了,臉一紅忙將荷包往後邊一扔,上前甜甜笑道:“二位是要買牌匾嗎?”
顧紹餘嗯了一聲,又見她小姑娘近前道:“可巧我們才進了批新木,二位有意可願意進來細瞧?”
見二人答允,那姑娘似是鬆了口氣,拉著二人到了隔間,連小嬋看側面橫著一溜都是,一個個看過來,除了大小不同之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就看著那姑娘等著她詳說。那姑娘莫名其妙突然咳了兩聲,方才指著正中間的一塊,道:“這是前些日子才進山砍的…難得的是塊大份足,少見的好料子,做門牌再好不過了。”
又隨手點了一個道:“這是我們從外面收回來的老貨,碰都不敢多碰的,難得的珍品,用幾百年都不怕的!”
她走了幾步,重新挑了一塊說:“還有這個,早上才磨好的,面子光滑的很,亮堂堂的,掛在門上也是頂好看的!”
連小嬋看著她指著的第一個,歪七扭八,表皮上還橫著長長一條劃痕,再看第二個,顏色深淺不一,好像癩皮狗一般紅一塊青一塊,慘不忍睹,最後再一瞥第三個,側面上粗糲不堪,還有清晰可見的毛刺,一看就很扎手,她不由嚥了咽口水,輕輕一扯顧紹餘衣角,朝他使了個顏色:這家店真得靠譜嗎?!
兩人正在眼神交流,隔間的簾子嘩啦一下被人掀開,陪著進來的是一道略帶責怪的年輕男子的聲音:“阿梨,你怎麼把人家帶到放廢料的屋子裡了?”
那小姑娘吐了吐舌頭,脆生生辯了一句:“是哥哥你放得亂七八糟的,怎麼反倒賴起我了!”
連小嬋看進來的青衣男子臉上無奈,揮了揮手道:“算了,回頭再跟你算賬。”
那姑娘還想說話,被他一瞪眼嚇了回去,嘟著嘴站到了一邊。那男子衝著連小嬋二人深施一禮,很是歉意道:“實在是抱歉,家妹頑劣,讓二位見笑了。”
連小嬋見人家這麼客氣,忙擺手退了一步:“哪裡哪裡,掌櫃的客氣了。”
男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衝著顧紹餘一拱手道:“小店的珍稀之物都放在外邊,若是不介意,二位可否隨著我到後面一看?”
連小嬋實在對這些實在沒有什麼興趣,搖了搖頭對顧紹餘道:“你去吧,我在前面等你。”
顧紹餘沒多問她,點頭應了,跟那男子走了出去。
小姑娘一直在旁邊盯著她看,等到顧紹餘走了,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才嘻嘻笑道:“那個哥哥長得可真好看,他是你的郎君嗎?”
連小嬋見她問的直白,略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果斷問題點了點頭。歸屬問題,是關係生死存亡的大事,絕對要表明立場。
那小姑娘臉上很是羨慕,眯著眼道:“啊呀,那你可真是好運氣!我要是也能找個像他那麼好看的郎君就好啦!”
連小嬋笑得尷尬,見她天真直率,知道她是真心實意,便也順口奉承兩句:“姑娘生得可喜,性子可愛,必然能心想事成。”
小姑娘聽了卻是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唉…難吶!”
“怎麼?”連小嬋見她一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