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拳,一副戒備的神態。一桑道人也是走了過來,把李沐藏在了身後。他們沒有忘記,漕幫曾想拿李沐和沈礫回去審問。
“奶奶的,姓朱的,你竟然找得到我?”嶽葉楓毫不留情地咒罵。
朱冬雍冷冷一笑:“我還不瞭解你?大路走過一遭,轉小路。然後故意讓人發現,再加速轉第三條路。這可是你常用的金蟬脫殼之計啊。”
“呵呵,我還以為你和那些宗師堂的人一樣蠢呢。”嶽葉楓嘴上冷嘲熱諷,但是實際上,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他轉變了自己的方位,變成了自己正面對著朱冬雍。
“我看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竟然還能這麼悠閒?”朱冬雍大為搖頭。“現在江湖上瘋傳姜涔搶了鮫珠的訊息,我都急壞了,你竟然還在這裡住宿?”
“不然呢?往深山老林裡鑽,餐風飲露?”嶽葉楓呵呵笑道,“其實有句話說得挺好。”
“什麼話?”
“有些事情,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嶽葉楓對朱冬雍是絲毫不留情面。
朱冬雍也知他脾氣,不去接他的話頭。為了他這張爛嘴生氣是不值的。他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剔骨刀,說道:“我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就是皮癢了找打。”嶽葉楓抬了抬手,“來,正好大早上的,讓我活動活動筋骨。”
“我沒興趣跟你扯皮,只要你把南海鮫珠和那個李沐交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朱冬雍說道。
嶽葉楓挑了挑眉,說道:“朱冬雍,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怎麼說得你能夠打敗我似的?你贏過我?”
朱冬雍聳了聳肩,“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來啊來啊,怕你是狗!”嶽葉楓叫囂著。
朱冬雍拔刀在手,徑直向嶽葉楓而來。
“散開!”嶽葉楓高喊一聲,示意一桑道人和李沐讓開。至於周,墨跡,他見勢不妙,早就躲了開去。
血色骷髏和不動明王同時顯現。一刀一掌再次相交。
兩人於小院之中交上了手。
嶽葉楓大喝一聲:“如果只是如此,那麼就少費點力氣吧。”
“去你孃的。”朱冬雍也是大喝一聲,不肯弱了聲勢。
“一桑道長,怎麼辦?”李沐看著正在交手的兩人,不知如何是好。
一桑道人皺眉道:“豬皇找上門來,想來那些武宗的人也快來了。我看,我們得收拾好東西走了。這裡可不是長久之地。”
聽了一桑道人的話,李沐點了點頭,他轉身進了屋子,去拿自己的東西。
一腳踏進門,只聽得裡面驚叫一聲。
李沐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沈礫赤裸著背,他背對自己,正在穿內襯。
情況緊急,李沐也不管他,徑直走到一邊,開始打包起自己的包裹。
沈礫見他沒有注意自己,趕忙穿好自己的衣服。簡單整理了一下之後,他問李沐,“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沐頭也不抬地說道:“朱冬雍追上來了。”
“啊?”沈礫對於漕幫豬皇也是印象深刻,他以為外面來了大批漕幫的人。這下,他急了。“那可怎麼辦?”
“我們得走了。”李沐收拾好包裹出門。
剛剛還好整以暇,優哉遊哉的早晨,瞬間變成了急急忙忙準備逃命。這一轉變也算是大起大落。
沈礫一聽李沐要走,也收拾起來。本來他行囊裡的東西就沒有拿出多少,此時一件件往回一扔,隨手打包起來就走。
李沐和沈礫前後腳出了門,小院裡一桑道人也已經準備好了。
“走吧。”一桑道人催促道。
“等等。”周墨跡忽然鑽進了嶽葉楓的屋子,只過了片刻,他便提著一個包裹出來了。原來,他是把嶽葉楓的東西也帶上了。
一桑道人看了周墨跡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嶽葉楓和朱冬雍沒有那麼容易分出勝負。朱冬雍雖然想要盡力,但是嶽葉楓卻處處收力,不給他拼命的機會。別看嶽葉楓嘴巴上叫得兇,但是他可沒想著動手。他看到一桑道人讓李沐沈礫等人離開,心中大為讚賞。一桑道人所為,深得他心。
“來啊,今天一定要分出個勝負。”嶽葉楓作勢加力,打定注意要給一桑道人作掩護。
朱冬雍察覺了他的意圖,也沒了一定要分個勝負的心思。他心中來氣,“分你個毛的勝負,你他(媽)就是條癩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