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請安。
我站在一旁,沒有任何表示。
我不是她的子民,對我而言,她既不是天也不是地,更不是什麼如神的存在,我不會惶恐迂腐的感拜叩謝她的“不殺之恩”。
“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嚴玉堂老沉不住氣地發怒。她與我生有天仇,視我如眼中釘,沒有道理地憎惡我。
“罷了,玉堂。”太后說:“就免銀舞行禮了!”
“母后——”
太后揮揮手,轉向嚴奇說:“奇兒,本宮三番兩次派人請你到長生宮,你不肯去,我只好自己來了。”
“兒臣不敢!兒臣是因為有要事在身——”
“要事?”太后嘆了一聲說:“我命人鴆殺銀舞,你對我心有不滿,是以避不肯見我,對吧?”
“兒臣不敢。”嚴奇答得必恭必敬。
太后又嘆了一聲,搖頭道:“罷了!你那個脾氣,本宮也說不動你了。”她轉向我說:“銀舞公主,你就過來見過王后和貴妃娘娘吧!”
我不明白她此舉的用意,正疑惑著,卻聽嚴奇狂喜歡欣興奮地顫聲說:“真的?母后?您肯接納銀舞了?多謝母后!”
他先是彎腰揖謝到底,又跪拜磕頭,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嚴玉堂和春香卻像是被蛇咬到似地,又驚又氣又怒,連連反對說:“母后,這怎麼行!您要三思,怎麼可以讓這個妖女入宮!她惹的災禍還不夠多嗎?我不同意!”
我不作聲,冷眼旁觀,感到些微疑惑。太后此舉有什麼深沉的含意嗎?嚴奇何以狂喜至此?而嚴玉堂和春香卻如此氣急敗壞?
“王姐,請你自重!銀舞是由銀龍守護的公主,不是什麼妖女,你若再出口不遜,休怪我不客氣!”嚴奇毫不客氣地斥責嚴玉堂。
但他並無心與她計較太甚,眉開眼笑地,不斷催促我快謝太后,再去見過王后和嫣紅。
“不行!我不同意!”嚴玉堂歇斯底里地大叫。“母后,您千萬別被這妖——給騙了!”她慌忙拉著春香幫腔說:“春香,你快幫忙勸勸太后啊!”
“太后,您要三思。方士所言——”春香開口說不到兩句,即被太后阻止。
“都別再說了!”
“母后——”
“玉堂,”太后說:“這就是你的不是!這件事王后和貴妃都沒有意見,你就給我少說兩句!”
“可是——”
“好了,別再說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太后搖頭不再聽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