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撤去炕屏,我下得榻來,坦然接受眾人目光洗禮。
只要站的不是太遠,小小炕屏,壓根遮不了什麼,頂多擋著邪風侵體而已,這些阿哥的眼光一個賽一個毒,剛才一場“十八摸”早被他們看了個徹底,不然也不會有人是這種很HIGH的表情了。
看吧,看吧,搞不好這兩天你們還有的是機會好看。
康熙對我的“忠心”和“好手藝”似乎比較滿意,十八阿哥睡下後,他帶了眾阿哥和幾名重要廷臣回主殿議事,竟也叫我跟著。
他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留守京師的皇子們發出緊急手諭,他口述,由侍值南書房、“抱書珥筆”的寵臣張廷玉手寫:“降旨三阿哥、四阿哥等,十八阿哥兩腮腫脹又有加重,甚屬可慮。是以差人去叫大夫孫治亭、齊家昭前來。今此諭到後,立即降馬爾幹之妻、劉媽媽、外科大夫媽媽赫希等三人派來,同時差遣精明幹練之人,作為伊等隨從,一律乘驛,挑選好車良馬,日夜兼程,從速趕來。朕亦派人,從此處往迎。為此急速繕寫降旨。……八月戊辰未時發”
此外,康熙又補充道:“在手諭的封皮上加寫,著降此諭火速乘驛交付誠郡王、四貝勒,不得延誤分秒!”
張廷玉送出手諭,康熙就開始用滿語和阿哥們說話,語氣時轉嚴厲,阿哥們大都垂頭不語,我雖聽不懂,估摸著可是這幾日又出了什麼事?忽然想到剛才康熙只提到三阿哥誠郡王和四阿哥,卻沒有太子的份,隱隱覺得不妥,但也講不清是什麼,只望他們說得快點,不要累我在這裡老跪老跪的,這樣下去我遲早得膝關節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