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為什麼會死？”小希直接問道：“是不是跟你有關？”

向問天是屠天者的事，只有有限幾個人才知道。

向問天淡淡道：“是我殺的。”

沉默，安靜，彷彿空氣都凝固住了。

但是身為使徒的他們，並不是正常人，尤其是身為意志的小希，她立刻道：“你殺不了大人的，你全盛期是剛剛才恢復的吧，所以別說那時候你不是全盛期了，就是全盛期你也不可能是大人的對手。”

“雖然沒交手，但是那時候的鄭壹殺我並不難，就是換成現在的我也一樣。”向問天道：“但是他就是死了，死在我的劍下，我只是揮出了一劍而已。”

“原來是這樣，”悟覺嘆息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那他的目的呢？”

“什麼目的重要嗎？他殺了大人就該償命。”七夜來到向問天的領域道。

“你們殺不了我，”向問天對七夜道：“你就是恢復了全盛期也殺不了我，鄭壹在我身上下了一個東西，普天之下誰都可以殺我，唯獨你七夜殺不了我。”

七夜：“…..，我殺了你。”

七夜剛剛要發飆就被小希抱住了，現在七夜虛弱的緊，哪能這麼亂來。

不過小希也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鄭壹自己策劃的，甚至連後路都幫他們想好了。

鄭壹知道唯一殺的了向問天的只有七夜，而七夜脾氣爆，很有可能真的殺了向問天，所以下了個不知名的術。

而向問天的狀態，他們就不懂了。

……….

地淵上莫法跟司南站在信仰之塔上，他們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鄭壹的雕像。

許久之後司南才問道：“真的是這樣了嗎？”

就在剛剛他們收到了那七個人，雖然什麼都沒問出來，但是他們可能猜到了結局。

莫法直接跪在地上，這一刻他的內心空了，他的信仰消失了。

看到莫法這樣，司南已經知道結果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愣愣道：“你打算怎麼辦？”

聖教失去了主神，這並不是件小事。

“我莫法自認為不是好人，唯獨面對我主從未欺瞞狡詐過，我很喜歡這條路，我們的信仰前所未有的正確，可是….我主離去了…”

“你要放棄嗎？或者說你願意放棄嗎？”

“不願意。”

“那就繼續吧。”

“繼續？”莫法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南：“我主已經離去，如果繼續信仰，很可能出現錯誤。”

司南搖搖頭：“你記得荒野草原說的封天一說嗎？”

司南並沒有去看愣住的莫法，他繼續道：“鄭壹死亡之後，這個世界應該不會重新出現新主宰，想要證實可以去趟荒野草原。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這天地法則依然屬於鄭壹，所以這個天地法則依然會支撐著信仰的正確性，畢竟這等同於鄭壹在位。那時候鄭壹離開世界征戰四方，不就是這樣麼。”

“我懂了。”

………..

由於鄭壹安排得當，所以他的死並沒有給世界帶來特別的傷害，只是很多人被改變了而已。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人都走回了以往的軌道上。

原本怪罪向問天的悟覺跟小希也已經放下了，這是沒辦法的。畢竟鄭壹要這麼幹他們也很無奈。

向問天也只是受害人罷了。

只是唯一不能原諒向問天的只有七夜。

可是七夜根本不可能弄的死向問天，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真正傷到向問天。

時間過的越久七夜反而越恨越煩躁。而且不僅怪罪向問天，還連通鄭壹一起恨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如果大人有墓我一定要挖了他墳，讓他死不瞑目。”七夜在向輕語衣冠冢前不停的跺腳。

這個時候思雨就不懂了：“你們怎麼一個個有事沒事，都喜歡玩小泥鰍這邊跑？而且一個個說話還不讓人知道，先生都不帶這樣遮蔽我們的，不過最近先生都沒來了。”

“是啊，以前先生其實還是挺經常來的，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主人可是最喜歡先生陪的。”思雲也道。

七夜神色黯然道：“大人就是個負心漢，你們每天有空就咒他趕緊死。”

思雲思雨：“……”

這種事給他們一百個膽子都沒有。他們對鄭壹的印象還是那惡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