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還得在這裡呆上三年——我繼續讀研。
所以梔子花香感慨不到我;7月的別離感傷不到我,我的女朋友開學讀大二;走出校門的重任壓不到我,我走出去還可以走回來;生活用品不用賣,只是由大學寢室搬到研究生寢室……
所以每當我挽著女友婉儀那雪白的藕臂跟揹著包袱走出校門的同學打招呼時,都會收到羨慕裡夾雜仇視的目光。用4年同窗大T的話說,就是充分反映了剝削者與勞動者的緊張關係。
我也不反駁,我看著美麗文靜的婉儀嘿嘿的笑。
大T又說我笑得匪氣!
大T是我大學時代結交的好友,關係鐵到不是一般。對於這種關係的好友的工作落實問題,我的詢問絕對是發自內心的:“你小子工作到底找得怎麼樣了!”
大T還是那股吊兒郎當的樣:“我決定繼續留在‘藍調18’裡。”
“你一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在酒吧裡當鴨子?!你瘋了吧!”我忍不住吼了出來:“以前讀書時你在裡面混,是因為學習不緊,空閒時間多。既可以賺點小錢兒又可以感受下社會,我也沒反對什麼,但是既然你畢業了,就該找個正經工作……”
大T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打斷我的話:“是是是……找正經工作,我外企白領,她中學教師,結婚生子,百年好合,兒孫滿堂,子承父業,富強三代,天倫之樂,四世同堂,安享晚年,壽終正寢,駕鶴西去……還有什麼好詞想出來教訓我?”他念經一般不換氣的從口裡吐出一串!
我被這小子的油腔滑調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乾瞪眼。
到是婉儀,在一旁捂著嘴吃吃的笑。
大T突然嚴肅的說:“我要是找到你老婆這麼好的妞兒,我也能正經下來。”他說這話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婉儀一眼,隨即把目光轉移到遠處。
本就內向的婉儀,被大T這麼*裸的一番恭維,俏臉一紅,不知所措的低下眸去。
我大笑,把婉儀往懷裡一攬,說到:“那是當然,咱媳婦可是外語系系花!對不,媳婦兒?”
婉儀小聲嗲嚷“哎呀!瞎說”,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婉儀是標準的淑女,文靜中透著東方的古典美。繡發垂腰,笑不露齒,說話細聲細氣。白棉襪,裙襬飄飄,用腳尖走路。和學校裡其他青春逼人的女孩一樣,有事沒事,總是帶著軟軟的笑意。可她哪知下一步會遇到我呢?
去年剛進本校就使廣大男同學眼睛一亮,卻由於太美而一直沒人敢追求。害怕褻瀆了人間仙子。我這人沒什麼別的可取之處,唯一的優點就的膽子大。但大T說是臉皮厚。所以我沒有像其他男生那樣除了在寢室熄燈後指手畫腳的封婉儀為系花後,就坐以待畢。我在看見婉儀的第一眼就宣佈,我要追她。
其實追系花並不像大家想象的那麼九九八十一難,何況婉儀本就是那種平易近人的女孩。她唯一缺少的就是美女通有的不可一世,她的眼睛溫柔得像絲綢一般潤滑。我也沒傻不愣登的一來就寫比論文還長的肉麻情書,我只是以學長的身份關心她,指點她,陪伴她,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並在恰好的時機來一句“唯是知己相逢恨晚”使她完全對我放下了戒備,讓我打著知己的旗號光明正大的和她並肩出現在校園的各個角落。
於是外人眼裡我倆已成一對。大T那時也愛慕婉儀清秀的氣質,他就流著口水追著我問和婉儀接吻感覺怎麼樣。
我故作回味般的閉上眼睛,然後似在陶醉,搖頭晃腦的重複“妙不可言,妙不可言!”說得大T想入菲菲又羨慕不已。我見大T在神情恍惚的對婉儀意淫了,我又指著大T鼻子罵:“褻瀆方物,俗!俗不可奈!”
說得大T羞慚不已。
其實我連婉儀的手都沒碰過。
不過牽手接吻那都是必然的事,去年寒假剛結束,我就對婉儀小美人以一劑纏綿悱惻的吻,正式確定了我倆的情侶關係。
由於婉儀是那種思想傳統的女人,她是絕不可能在婚前讓我有更近一步的舉動甚至非分只想的。所以儘管有時被她弄得心猿意馬,也只有強忍耐著。但對著這麼個清靈的仙子,似乎這樣的忍受是理所當然而心甘情願的。
我卻從沒對婉儀說過喜歡,愛慕之類的話,我覺得說出來很彆扭,婉儀也不會像其他庸俗的女子那樣,糾纏著我整天說那些心口不一的甜言蜜語。
水到渠成後,我倆的關係一直是那種石上清泉,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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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戀愛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