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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前面的坡上還在不斷死人,小妹看到好多人從山上滾落下來,有男人,有女人。又艱難的隨著人流登上一處佈滿柵欄的斜坡時,小妹突然“啊”的一身尖叫起來,她的手不知是要捂眼睛還是要捂嘴,因為她看到她的腳下有個熟悉的面龐正不屈的看著自己。

那是她的三哥,最疼她的三哥,流著淚說要帶她回去的三哥。

趙行的身子成了這通往山坡道路的一部分,他的身體被鐵釘和竹槍牢牢釘在地上。無數的男人和女人從他的屍體上踩過,只為成為下一具鋪路的屍體。趙行的眼睛至死都沒有合上,因為他不甘心。

小妹甚至都不能蹲下去摸一摸三哥的臉龐,她後面的人就不斷的將她擠著朝前。

女人們不能不擠,她們不得不向前,因為後面的大清兵不是拿皮鞭在抽打她們往前,而是拿刀在砍殺她們。哪怕只是僅僅慢了一步,大清兵也會毫不猶豫的砍殺過來。無論從前還是現在,大清兵從來都不曾憐香惜玉過,正如他們的提督大人將這些百姓和女人當成消耗對方藥子的炮灰看待,這些大清兵們同樣也從未將這些可能幾個時辰前還在他們身下受辱的女人當人看過。

只要手中有刀,女人便不是稀罕物,死了這批,只要大清兵願意,他們馬上就可以得到另一批。大不了多費些功夫去搜羅而矣。就在不遠處的柳江,去年,大清兵曾將七千多玩弄夠了、身體也垮了、病了的女人集體趕進江中。那時,柳江為之斷流。

山下,大清兵的火炮還在隆隆響著。頭頂上,不時有炮子飛過。山上,大明兵的炮聲卻幾乎聽不著了。

小妹帶著剌骨般的心痛呆滯的、恍若抽去魂魄般,被威逼向前的人潮裹挾著繼續往坡上走去。在她的前方十幾丈處,一隊大清兵正在瘋狂砍殺因為畏懼而不敢向前的男人和女人。

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和女人被砍翻在地,大清兵如砍瓜切菜般奪去他(她)們的生命,而那些男人和女人卻好像認命般聽憑大清兵宰殺。甚至好多不敢向前送死的男人和女人跪在地上任由大清兵砍斷他們的脖子。自始至終,他(她)們既不哭也不喊,沒有一個人反抗。或許,他們想的更多的是快點去投胎,省得再在這世上活受罪。

死去的人很快被拉到一邊,要麼去填明軍挖的陷坑,要麼就直接摞在一邊,成為後來者的警示物件。

那些被砍斷脖子的無頭屍首或被砍去四股的可憐人彷彿是大清兵在刻意告訴下一批人:看,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男人們在哭,女人們在叫,可沒有一個再敢回頭。他們只能緊閉著雙眼跌跌撞撞的繼續往上爬。

看到小妹她們過來,那些清兵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他們用刀尖指著這些他們天天玩弄的女人,嘴裡發出淫。蕩的怪叫聲。小妹聽不懂這些大清兵在說什麼,因為他們是北方人。聽說這些北方人是從遙遠的關外來的。

為了這一次進攻,線國安等待了十多天,也部署了十多天,細緻到哪些兵負責驅趕炮灰、哪些兵負責引領炮灰、哪些兵負責砍殺炮灰都一一做了部署。

線國安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完美的人,眼前的一切也證實了他是一個完美的人。攻勢如他事先所做及所料想那般,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或許還有些瑕疵,但至少,小北山的明軍真的被他耗光了藥子。戰前部下們有人擔心炮灰會因為恐懼回頭衝亂自家兵馬的情形也沒有發生,甚至線國安在部署時都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他探察的明白,小北山的太平軍完全是以守為主,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反驅炮灰,而唯一有能力這麼做的柳州城現在卻是動靜全無。或許,柳州的守軍天真的以為這一次清軍的攻勢和先前十幾天一樣,都在做無用功吧。

“放銃,放銃!”

百戶林振生叫的嗓子都啞了,可四周並沒有響起多少銃聲。

“為什麼不放銃!”

林振生拉過一個銃兵,大聲喝問他。那銃兵卻是一臉苦色的將盛放藥子的牛皮袋遞到他面前,“大人,沒藥子了!”

不止這個銃兵沒了藥子,林振生的其他部下也沒了藥子。

沒了藥子的火銃連燒火棍都不如,而沒了藥子的火炮同樣如此。

小北山防線岌岌可危,柳州城中,廣西巡撫邵九公卻在計算這一次清軍又會損失多少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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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不收費的,有關近期更新的一個通知。

這兩天在鎮上找房子租,兒子下半年要到鎮裡上大班,這樣明年直接就入鎮上的中心小學,另外骨頭的回遷房下半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