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和親的公主來。”
和親公主?看來這燕宮真的是越來越熱鬧。
輕皺眉頭,燕紫薇還是起身穿衣。
不多時,景帝從帳篷外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梳妝檯前精心打扮的燕紫薇,欲言又止。
燕紫薇從鏡子裡就看到,假裝不知道。
或許是忍耐不住,景帝開了口:“金朝派來和親的公主,說是許給六弟。”
燕紫薇震了震,是那個李瑞王爺嗎?
在記憶裡,李瑞對柳鳳瑤是百依百順,由於新皇登基,身為王爺的他就出京回了自己的封地,柳鳳瑤也就沒有見過他。
後悔嗎?鳳瑤,錯過那麼好的人,選擇了一個負心的人。燕紫薇心裡對柳鳳瑤說道,即使知道會沒有迴音,卻還是清楚,對於李瑞,柳鳳瑤藏有一份深深的內疚之情。
轉頭,望著景帝,雙目裡透著一片清明。
“這是好事,陛下為什麼不開心?”聲音裡帶著晨起的慵懶,軟軟的。
景帝眉頭鬆開,笑著說:“朕怎麼會不開心?朕替自己的六弟開心著。”
很虛情假意,燕紫薇在心裡評斷。
“這些年,六弟遲遲不肯娶妃,朕心裡就想,他是否還在掛念著故人?如今金帝派了一個和親公主,皇后,你說,他要是拒絕,該當如何處置?”溫和的語氣裡帶著凌厲的殺氣,景帝顯然對這個會威脅他的六弟存有一份殺機。
燕紫薇不理會,繼續在妝臺前打扮。
景帝的目光一直盯著她映在鏡子裡的臉,似乎想看出點什麼。
望著景帝深思的目光,燕紫薇輕笑,“陛下,臣妾和六王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情分還是有點。不如,讓臣妾出面說說。”
景帝聞言,嘴邊浮起一抹笑意。
“六弟最聽皇后的話,由皇后去說,再好不過。”景帝裡笑容裡似乎還參雜著一些詭異。
“臣妾能為陛下分憂,是臣妾之幸。”燕紫薇還是維持著波瀾不動。
景帝看了一眼司書,司書立馬識趣,退了下去。
燕紫薇看著景帝這副摸樣,心裡還是忍不住嘆氣。
這個景帝到死恐怕都在算計著別人。
景帝見司書退下去,上前拿起篦子,為燕紫薇輕輕梳理頭髮。
“朕很久沒有替皇后梳頭。記得小時候,皇后最喜歡找朕梳頭。母妃說,梳頭梳頭,一梳到白頭。看來此言不假。”景帝原本精明的眼睛裡,此刻全是盛滿了柔情,似乎陷在回憶裡。
看著景帝含情脈脈的目光,燕紫薇忍不住惡寒,不是她自虐,而是看慣了景帝的虛偽面目,此刻,見他柔情似水,宛如大情聖,任是誰,也忍不住惡寒。
強壓下心頭的不適,回頭,綻放一個最美麗的笑容。
“很多事情,臣妾都已經忘記了,想不到,陛下還記得這麼清楚。”燕紫薇直視著景帝,雙目清澈,表情也異常認真。
景帝放下篦子,用手輕輕扶住她的肩頭。
“瑤兒,朕知道你怪朕,可是你知道,朕是為了大燕的江山。朕是皇帝,本來就需要廣納嬪妃,這點,你應該要體諒啊。”景帝溫言溫語。
燕紫薇嗤之以鼻,卻沒有表現出來。這個景帝很會模糊重點,明明辜負了柳鳳瑤,卻裝著一副情非得已的摸樣,虛偽做作的摸樣還真是令人噁心。
笑容加深,對著景帝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臣妾從來沒有怪過誰,無論是柳家還是陛下,臣妾都沒有怪過。”
景帝似乎不信,極力從燕紫薇的雙眸看出一點什麼,可惜,他在她的眼睛找不到半點痕跡。
放開手,景帝嘆了一口氣:“還說沒有怪朕,以前你都是喊朕政兒,如今,叫朕是皇上。這不是怪朕,難道還有別的。”
“皇上是萬民之主,臣妾身為中宮之主,自然要做個表範。”燕紫薇還是老神在在,她才不信景帝這番鬼話。
景帝的雙目射出一道寒光,聲音霎時冷了下來。
“皇后不是想做表範吧,恐怕是對朕多有怨恨。”景帝步步緊逼,似乎沒有逼出燕紫薇的心裡話,很不甘心。
燕紫薇站了起來,盯著景帝的臉,一字一句說:“是皇上要求的,皇上難道忘了當日金鑾殿上那番話。皇上說,朕是皇上,不管你是什麼人,名字是你可以隨便叫的嗎?從那天開始,臣妾心裡就沒有了政兒這兩個字,臣妾只知道,你是皇上,你高興的時候,臣妾就是寵冠六宮的柳後,你不高興的時候,臣妾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