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紫薇笑容可掬,說道:“陛下知道本宮身體虛弱,就把自己宮裡那份賞給了本宮。妹妹,若是喜歡,可以拿一點回去。”
輕抿一口茶,燕紫薇心裡冷笑道,敢情是來找碴的。
“雪兒入宮較晚,很多東西都沒有娘娘知道的清楚。以前有什麼做錯的,還望娘娘不要責怪雪兒。”李雪兒態度謙恭,看上去十分溫柔淑德。
比溫柔,比淑德,燕紫薇自問不落人後。她笑意盈盈,說道:“做姐姐的,也難免會犯錯,但望妹妹莫放在心中。”
一時間,氣氛極為融洽,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兩姐妹。
談了許久,李雪兒故作哀婉嘆了一口氣。
“妹妹,這是怎麼了?”李雪兒故作為難,欲言又止。
燕紫薇很聰明,使了眼色,身邊的侍女全部退下去。
李雪兒見身邊的侍女退下去,故作委屈道;“妹妹是替姐姐不值。”
燕紫薇挑眉,不問,等著她的下文。
李雪兒見狀,心裡詫異皇后的鎮定。不過已經到這個地步,她大著膽子說道:“香妃已經懷孕了。”
燕紫薇笑出聲,說道:“本宮還以為什麼事情,就這事。香妃日夜蒙皇上寵愛,有身子不稀奇。”
李雪兒訝異,皇后的反應出乎她的想象,燕紫薇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臉在沉沉浮浮的茶葉裡支離破碎。
燕紫薇抬眼,就見李雪兒用力握著茶杯,顯然在控制的情緒。
唉,看她的年紀,不過十八九歲,卻在宮廷裡生活了幾年,仿如六十歲的老太婆。這皇宮原來是無形的煉獄,饒是你青春美貌,進了這裡也是坐看紅顏老。
“怎麼,皇貴妃覺得寧神茶不合你的胃口。”燕紫薇加重了皇貴妃二字。
“姐姐,在這個皇宮裡,論資排輩,也是姐姐先孕育皇子,才合乎正理,那個香妃憑什麼爬到姐姐的頭上去?”燕紫薇聞言,差點失聲笑出來,這是什麼歪理,如果照這個歪理來說,她李雪兒第一個該死。
“皇上有皇上的打算,本宮貴為皇后,理當為陛下分憂。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妹妹先退下,本宮要潛心修佛。”燕紫薇很不客氣將李雪兒掃地出門,一個沒有大腦的人,她懶得費神。
李雪兒的臉色青白交錯,想不到會在這個愚蠢的女人身上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歸。
“娘娘,那我們該怎麼做?”司書在暗處聽到這個訊息,就疾奔進來。
“慌什麼,天又沒有塌下來。”在現代,燕紫薇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打遊戲,現在在古代,打遊戲是沒有戲,不過玩現實生活中的遊戲倒也不錯。
腦子裡彷彿見到景帝氣急敗壞的摸樣,燕紫薇心裡愉悅,忍不住吹起口哨來。
司書本來心情很沉重,不過看皇后一臉的鎮定與淡然,想必早有了謀劃,心情稍微舒緩點,安慰起自己。
御書房內奏摺堆積如山,高公公進去,就看見景帝埋頭批閱著奏章。
猶豫了一下,高公公還是走過去附在景帝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景帝臉色一變,將奏摺統統掃到地上去。
原來鳳曦宮那邊傳來訊息,皇后知道香妃有孕之後,借為香妃祈福為名,閉宮禮佛。
景帝心態很矛盾,既希望柳鳳瑤大鬧,證明她還在乎著他;也希望她能夠接納其他嬪妃,和其他嬪妃和睦相處,讓他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
可等到答案揭曉,他卻不禁氣惱,為什麼她可以漠視的這麼徹底?以前那個纏著自己的皇后究竟跑到哪裡去?
高公公看見皇上陰鬱的表情,就猜到與皇后有關。自從皇后回宮後,皇帝只要扯上與她有關的事情,特別容易失控。
什麼閉宮禮佛完全是藉口,燕紫薇將柳煙兒裝成自己,一個人卻悄悄的從暗道裡離開。
藍一早就派人在宮外迎接著燕紫薇,來人是個傻頭傻腦的鄉下小子。
“你叫什麼名字。”燕紫薇問道,實在很無聊,馬車上就他們兩個。車子已經走了很長時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達目的地,燕紫薇鬱悶的想到。
“冰霖。”很簡單的回答,引得燕紫薇側目。
此時發現眼前的男子也是屬於好看那一類。唉,來到這裡遇到美男子是一個接一個。
他臉色黝黑,雙目極為明銳,有著異於常人的光芒,雙唇厚而不大,鼻子如懸膽,劍眉如高聳入雲的山峰。組合起來,洋溢著尋常男子沒有的男人味。
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