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七稍一欠身,只在下一秒便躬身請禮,款款嫋嫋,娉然淡然,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以後就是自家人了,姐姐無須多禮。”
上官上前一步,立刻拉住寶七的手,溫柔一笑,扶住對方的請禮。
寶七心裡微怔,低眸瞧著自己被拉住的雙手,抿唇一笑,恭敬如初道,
“姐姐抬舉了,論份位姐姐是皇后,妹妹豈敢稱長。”
寶七此言,只留了一句上官才聽得懂的漏洞,那邊是論份位,論份位是尊重,卻也是痛處,畢竟,還有一個論順序,論順序,她寶七才是琰之的妻子!
上官扶著寶七的手微微一動,無人察覺,只是唇角的淺笑深了一下,還想再開口,卻聽身側的皇帝率先道,
“既已回宮,先回寢殿歇息,眾卿都退下吧。”
皇上一句話終於解脫了眾人,此時大家的心裡和額頭上,都已經汗意涔涔了。
縱容這事心裡有再多不滿,也無一人應聲,全都把話吞下肚,老老實實退下了。
昭陽殿,寶七帶著衡兒終於入住,齊容隨著母子二人一同前來,親眼看著宮人們安頓好一切,這才放下心來。
臨走時,他看著面前的女子堅定道,
“朕定會保你一世。”
甚至對昭陽宮內下了指令,
“除朕之外,任何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擅入昭陽宮,違令者重罰!”
被安排過來的宮女太監們紛紛稱是,不敢有絲毫馬虎,有些從前在安王府待過的下人,更是謹慎入微,大家心裡明白,這後宮五年來,現在是要變天兒了。
只不過大家想著這身嬌體弱的貴妃娘娘,再想到出身尊貴的皇后娘娘,不禁暗暗替貴妃娘娘捏了把汗,但是誰也不會多說什麼,宮裡的事兒,宮裡的人,總是知曉的越少越好活。
長樂宮正殿,上官回去沒多久,臉色上的怒火還未消,外面就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她心裡直覺的透上一股寒涼,撐著儀態,躬身迎駕。
“臣妾參見皇上,聽聞皇上龍體抱恙,臣妾多日憂心不已,未能得見侍奉,心中深憂,不知眼下可好些了。”
雖然知道皇上假借生病去找寶七,不過上官終究還是愛著齊容,想著他當年的身體,這問候裡,又多少夾雜著那份真心,只是說者有心,聞著,卻無半分意。
齊容遣退了所有下人,還是給上官留著顏面,漠然的瞧著眼前人,一開口,便讓面前的女子,臉色刷白,
“你派出去的人,可都回來了。”
上官難堪的站在那裡,即使臉色慘白,也要努力維持住唇角,不過勾出來的弧度,卻比哭還扭曲,
“皇上,這是何意,臣妾……不懂。”
齊容看也不再看上官,目帶凶色,閃著一絲狠色憤聲道,
“拖進來!”
“是!”
門外的聲音讓上官目光驟縮,隨著哐噹一聲門響,身著鎧甲的侍衛,動作乾淨的押解進來兩個人,衣著殘破,甚至還是當時的夜行服,蓬頭垢面,一進門便狼狽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
“皇上饒命,皇后娘娘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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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怒極而衰血無情
上官腳下不穩,後退一步,踉蹌一晃,強穩住身子,死瞪著跪在面前的囚徒,
“你們……你……你們……”
你了半天,卻連話都沒說全。
跪在地上的暗衛更加慌張,不停的磕頭求救。
身上面上,沾染著幹掉的血跡,看來除了刀傷劍傷,後來的審訊也沒少吃苦,這樣的暗衛一般都是家養的忠實死士,能成這個樣子,可見收押之人的手段。
齊容緊盯上官,甩了甩袖口,看也不看跪地的人,沉聲吩咐道,
“把你們情況,如實招來。”
跪地的暗衛自知愧對上官家族,此時卻又無法違抗聖意,被侍衛壓著一邊伏地磕頭,一邊顫聲道出了上次招供的實情,從被上官府派遣入宮,到皇后下達刺殺命令,再到他們出發尋人,基本上該說的,都說了……
齊容面無表情的聽完一切,冷淡的如同一座冰窟,看向上官的目光,甚至連半分溫度都沒有了,最大的傷害不是恨意,而是冷漠,齊容竟是連上次的怒斥都不再有,站在那裡,分外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