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女人,她才是真正委屈的人好不好,她馬上就不能嫁給凌大哥了,卻還要遭受這種斥責,祁珠覺得自己說不出的委屈,眼眶通紅,使勁一跺腳,放開祁夫人的胳膊從後門跑了。
艾雪似乎早就察覺到了什麼,一早就在後門等著,砌築抹著眼淚跑出來,艾雪就趕緊跟在後面,隨著祁珠回房去了。
這邊祁敬幹氣的夠嗆,要知道祁珠出生的晚,別說不知道死去的祁夫人,恐怕連祁越都不一定知道多少,現在這個自己從小沒捨得打罵過本分的女兒,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想到那個人,祁敬幹心裡就說不出的陰寒,這是他一生都過不去的坎。
祁夫人抖著心將祁珠護下來,還沒來得及再多說半句話,祁敬幹已經狠狠瞪了她一眼,怒甩開祁夫人拉著她的胳膊,沉哼一聲,轉頭離去,祁夫人一臉慘然的看著祁敬幹拂袖而去,抖了抖蒼白的嘴唇,終於變成了最冰冷的狠毒,眯起來的眼睛夾著尖利,聲音被壓的都變了調,
“清月……”
“去,現在就去吩咐,動手,立刻動手!”
清月小心的推門進屋,還沒反應過來為何只剩下祁夫人一人,祁夫人的命令就已經吩咐下來了,清月看著祁夫人的臉色,沒多說話,應聲道了一句是,躬身下去傳命了。
寶七這邊也得到了凌府提親的訊息,一時間滋味萬千,於禮於法,這是對兩家都好的結局,可是於情,她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祁容看她敏感多心,輕言寬慰,“既然凌大人和凌夫人能接受顏府,想必他們也是好好考慮一番的,對凌府來說,也是慎重之舉,對顏府來說,也是唯一的去路,感情,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凌府世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寶七感激的瞅了一眼祁容,低了低聲道,“話雖如此沒錯,可這件事,本來顏姑娘就是無辜的,當初她們的目標就是我,只是她們也沒料到,陰差陽錯出了這等事……”
聽著寶七一番話,祁容眸色微不可覺的深了一下,緊了緊攬著寶七的胳膊道,“沒有下次了,如果下水的是你,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寶七聽祁容聲色發沉,知道他對此事也十分介意,如果真的是自己,她都不敢確定祁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想來事情既然發生,便是定數,多想也不能解決什麼,倒不如考慮之後的路怎麼走。
這樣一想,寶七也稍微放鬆了一些,抓住祁容攬著自己的手掌道,“有時間我還是要去顏府看一看,不過,你不是說我們要搬出去麼,什麼時候動身?還不知道賜的宅子在哪兒呢,不提親去看一看嗎?”
說到搬家,祁容面色也跟著輕鬆了一下,揉了揉寶七的頭道,“不用,我這裡有地圖,等下我指給你看,今天下午就動身,午飯後我們就去和父親告辭,恩?”
寶七聞言一笑,注視著祁容的目光,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恩,好,下午就動身。”
想到要搬走,花惜也就能有個更好的生活環境了,寶七午飯前又去花惜那邊高興的說了一番,和最好的姐妹住在一起,還有自己最愛的人,無論前面的路還有多難,寶七都覺的抑制不住的期待,畢竟花惜在這邊也挺憋屈的,寶七還是想讓花惜有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花惜倒是相對淡定,扯著唇角淺笑,沒多說什麼,只說寶七安排就好,心裡卻是忍不住的落寞,畢竟以後,離開這裡,她就跟沒有機會見到那個人了。
……
柳央坐在桌邊,淡淡的看著臨窗而立的男子,那男子身姿挺拔,一頭的長辮子梳在頭後面,看不見臉,也能感受到那股天生的貴氣和不羈,柳央淡了淡有些發深的眸色,本就清冷的面上更加面無表情,聲音也如同面色一樣,
“殿下打算怎麼辦?”
被稱作殿下的人抬了抬頭,好像是看天的動作,負手而立,清朗的聲音夾著難以捉摸的淺笑,那笑卻又並不像真笑,“聖物有變,皆為天命,看來這老天,也要幫我們了。”
說著那男子轉過身來,俊朗而深邃的面容,鼻樑高挺,唇色微薄,帶著幾分異域模樣,卻並不突兀,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雙眸,明明一眼入心,卻又總能含著淺笑,
“我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從昨晚開始,聖物就發出預警,不光顏色變了,連指引的方向都變了,呵呵,我記得來齊國前聖僧說過,一切指引皆由聖變,聖物變,天命到,天命,已經到了。”
柳央表情沒有變化,只是清冷而順服的問道,“下一步,殿下如何計劃。”
男子挑眉,略帶狹長的雙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