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坐了我家公子的轎子回來,你把我們家公子怎麼了?’這小孩也太兇了吧?他居然掐著我的衣領,大有我再不回答就要揍我的意思。
‘喂,你先放手好不?我不認識你家的什麼公子,我也沒見過,我就是不小心跑到這轎子裡了,你先能不能放開我呀?喂?你別亂來啊!’完蛋了,看著眼前的小男孩握著小拳頭的樣子,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小言,放了他!’這聲音、、
‘樓主,白公子不見了,他坐了白公子的轎子回來的。’
‘我知道了,你們倆個再跑一趟吧,把白銀霜給我接回來,怎麼?看傻了?還是又不小心神遊去了?’
‘你、、樓主?這、、你、、’我瞪著眼睛看著翌明歡,他是這兒的樓主?我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眼門口的牌子,“第一樓”?這麼龐大的建築物倒是不汙這第一樓的名字,可是這裡是做什麼的呀?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好像是被人追殺吧?好像是他殺了什麼人吧?那這裡、、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越想脊背越涼。
‘你幹嘛一副見鬼的樣子?我有這麼可怕嗎?’
欺身而近的男人身邊此時沒有了倆位美女,卓然一身的瀟灑實在是讓人要忍不住多看倆眼,我就奇怪了,那個什麼大爺的想必也是這兒的霸王了,眼皮子底下就有這麼個美的冒泡的人怎麼就沒膽子來搶人呢?
‘看來你這沒事神遊的毛病還是沒見改呀!’說話間他笑**的就拉了我的手往裡走,而此時的我正在胡思亂想中,還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之處。
‘你膽子還真不小,居然敢把努勒熾給踹湖裡去,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來頭,招惹了他,你想出這邛洲城恐怕是難了!喂?還沒回神呀!’他將我安置在一個座位上坐好,然後拼命的在我的眼前晃動著手。
‘啊?哦!我又不是故意踹他的,要不是、、’說到這事就氣大,‘對了,你當時就在那看著好戲,連忙都不肯幫,還好意思說?’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們很熟嗎?’他得意的笑著,然後倒了杯水遞給了我。
‘你、、就算我們不是很熟,可至少也有過交集不是嗎?什麼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懂不?’我氣憤的接過遞來的杯子,一口就幹了裡面的、、“撲——”
‘咳、、咳、、怎麼不是水?怎麼是酒呀?咳、、’因為沒有準備,又是賭氣喝的,一口辛辣的酒進入口中,酒氣直接就頂入了鼻子,嗆的我猛咳不止。
‘我有說我給你的是水嗎?再說了,試問天下誰不知道我這第一樓裡只有美酒、佳餚,美人、公子,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唯一不知道的人!’
哈——他還真說對了,我還真不知道。美酒、佳餚、美人、公子,心裡把他的話來回的重複了一番,似乎、、好像、、我轉頭看了看這大廳裡的裝潢,寬敞的大廳此刻有幾個雜役打扮的正在擦地抹桌子,我的身後背對的是個高有倆米左右的舞臺,大廳內一共用屏風及軟隔斷分出了三個區,偌大的琉璃宮燈懸吊在大廳頂部,這裡、、我正仔細的推敲間,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子,杏黃的羅衣大開著領子,露出了大半的香肩搖晃著美臀就走了過來,頭上的金飾和身上佩戴的鈺訣隨著行走間的擺動叮咚作響。
‘樓主,可以開張了,今兒晚上人一定多,喲——樓主,這麼個漂亮的小人哪兒找來的呀?這要是在我們樓裡,還不和銀霜對著叫牌呀!’
聽了她的話,再看看她的裝扮,還有舞臺右側樓梯處彩蝶紛飛般魚貫而出的美女,我的腦中飛快的閃過倆個字——“妓院”!天呀!那倆個字一閃而過後,我跳起撒腿就往外跑,妓院呀!越昊翼要知道我逃出來了,結果以個不男不女的身份跑妓院來逛了,不掐死我才怪!可惜我還沒跑出門口,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看來你今天還真是沒跑夠啊?都跑了半個多時辰了居然還有力氣跑。’
‘喂,翌明歡,我警告你,你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他耍賴!他居然跟我耍賴?
‘你憑什麼不放?好好的妓院叫什麼第一樓,掛著羊頭賣狗肉,你放開我,我不要在這待著!’我死命的掙扎著,就差小手沒抓住個什麼拼命的往門外掙了。
‘別鬧了!我現在放開你,讓你出去,你可就要被那努勒熾給抓了,如果你想的話,那我可就放手了?我保證沒人會再阻攔你。’
聽了他的話,我終於停止了掙扎,妓院呀!再不好也比掉狼窩裡好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