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鳳一時沒了話。
知子莫若母,任夫人頓時從任延鳳臉上看出了端倪,怒其不爭地道:“多少家的好女兒你不要,竟要這個下濺貨,你真因此丟了臉面,我看你以後在外面怎麼抬起頭來。”
聽著母親的訓斥,任延鳳再也坐不住,“母親也別太擔憂。我都已經打點好了,母親還不相信兒子嗎?”
任延鳳這些年在外面沒少荒唐,倒也沒有太大的紕漏。
任夫人仍舊板著臉,“這次不一樣,陶家人不是白丁,除了陶正安族裡還有人在朝中為官,尤其是陶正衝,我聽你父親說,那是有名的硬骨頭,萬一他要為出面……”
任延鳳道:“母親放心,越是清流越注重名聲,這樣的事是不會插手管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是要管也頂多不準嫁出去的女兒回孃家,斷絕來往是一貫的做法。
任夫人道:“雖然陶家人不追究,這樣的話傳出去,我們家事必然要跟著丟臉的,你父親定是饒不了你了。尤其是你病重在家你父親上了摺子,被人發現所奏不實,那可是欺君之罪。”
“母親放心,御醫都打點好了,不會說出去。”
任夫人望著兒子,“我聽說御醫院抓起來不少的人……”說著頓了頓,“朝廷上的事我不懂,還是等你父親回來,你再和他說清楚,”說著看看房裡的擺設,“既然已經過了三日,屋子裡的東西都該撤下了,”吩咐青紗,“將那對喜字青huā纏枝蓮的huā瓶也拿下去。”
任延鳳站起身恭敬地將母親送出屋。
任夫人淡淡地吩咐,“這段時間你就別往那邊跑了,還是安心在屋裡。”
任延鳳躬身答應了,任夫人這才帶著人離開。
任延鳳皺著眉頭坐在青城忙吩咐小丫鬟打了洗腳水過來。
梳洗好了,任延鳳靠在邊嘆氣。青城將屋裡事安排好,進屋勸慰任延鳳,“世子不要擔憂,總能想出辦法的。”
任延鳳吩咐道:“以後就讓人將飯菜傳進屋裡,我哪兒都不去了那邊回話。”
青城點點頭,剛要去剪燈花,手伸過來就被任延鳳拖進了幔帳裡。
青城急忙推諉,“世子爺還沒有除服呢。”
任延鳳蹙著眉頭急切地道:“再不來就沒機會了,說不定父親回來我真的要被打的臥不起,到時候你看著還要心疼……”
青城半推半就,“世子還是好好想想對策,等到老爺回來就晚了。”
任延鳳鬆開手失了興致,“你不願意就不用推三阻四。我向來最看重你活著的時候也不敢怠慢你,你卻越發拿大起來。”
那青城聽得這話心裡一沉,“世子爺怎麼說這樣的話,奴婢一心一意都為世子爺,不求名分……”
任延鳳仍不動容只從懷裡拿出只瓷瓶淡淡地道:“我母親叮囑了你什麼?你在夫人那裡多拿的月例不就是為了幫夫人盯住我,”說著輕笑一聲,“你也不用害怕,我先前在母親面前沒說,其實早就有了主意,”將那隻瓷瓶扔在鋪上,“這是我要來的吃了之後兩頰火紅,身上也會起紅疹,和病了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極為傷身體,又不知道藥效到底如何,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吃下去。”說著輕視地看了青城一眼,“總之我不會讓你們看笑話。”說完話也不管那瓷瓶轉過身側躺在
那青城被冤枉,心中有委屈卻不知道要怎麼訴說才好,委在旁邊低聲哭了一陣上的任延鳳仍舊無動於衷,青城看到上的瓷瓶,像看到希望一般拿起來開啟蓋子,倒出來一看裡面倒是有幾顆發狠地拿起一顆含在嘴裡,未及嚥下已經道:“世子爺不信我的話,我就做給世子看,世子不知藥效我就替世子試了。”
等到任延鳳大驚失色地轉過身來看,青城已經將嘴裡的藥嚥了下去。
任延鳳急忙捏起青城的下巴,吐出來,傻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那青城只是含淚笑著就是一動不動。
任延鳳道:“你何苦來的本來就是我一人的份,如今你吃了不光白白傷了身體也讓我不知怎麼辦好了。”
青城是個痴心眼,平日裡只為任延鳳著想,聽得這話趁著任延鳳不注意將剩下的都倒進嘴裡吃了,“那我就替世子病這一次,反正我x日夜夜服侍在世子世子染病我也極容易被傳上,世子就做做樣子,病就由我來得,不管是御醫還是郎中見了我的模樣都不會再疑心。世子無礙,也成全了我的心。”
任延鳳看著滿臉淚痕的青城追悔莫及,一把將青城抱在懷裡,“府裡這麼多女人唯有你是個痴人,我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