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苗雪卿知道自已蹩腳的謊言無法說服對方,不過慶幸的是,儘管安長均對他的說辭有所懷疑,但卻沒有追問下去。
苗雪卿不敢保證自已的謊話也能騙過申屠柏儒,因此心虛地不敢去見他。而且…更叫他困惑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夏候勳,為何他要對自已做這種事?為何他不是以要求自已回去獨扇門作為交換條件?
苗雪卿一直以為夏候勳對申屠柏儒下毒是為了脅迫自已回去,可對方卻對這件事隻字不提,難道說…他只是為了羞辱自已嗎?就算是自已不愛的人,就算對方是個男的,夏候勳為了羞辱他,竟然…
苗雪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擱在欄杆上的拳頭不覺的收緊。他羞愧地發現,自已竟然一直期待著夏候勳逼他回獨扇門。他的尊嚴不允許自已再回去,可他無法控制自已的感情!
夏候勳一次次地說「我給你機會,你回來」,這種情況下苗雪卿都是斷然地回答「不要」的,因為這個時候自已還有自主的能力,還有選擇的餘地。
然而,如果夏候勳說「你不回來我就不把解藥交給你,你師父就要等死」,或許他稍微掙扎一下,就會答應了…因為他有個說服自已的理由……告訴自已,我只是被迫的…
原來自已裡一直都有這種卑鄙而下賤的想法!苗雪卿在心裡狠狠地唾棄自已。他到底還要作賤自已到什麼地步?他恨這個無能的自已!
苗雪卿握緊拳頭,在心裡發誓,無論如何,再也不能回去夏候勳身邊!就算內心還存在著妄想,但他必須用理智來驅除這種想法!
他稍稍平復了一點,開始思索那些困擾著他的事情。
既然夏候勳並非想讓他回獨扇門,為何前幾次又要為了自已而與申屠柏儒交惡?如果說,夏候勳只是為了以佔有他的身體來打擊他,苗雪卿不認為自已能讓夏候勳恨到這個地步,事實上,他一直感受不到夏候勳對自已有所謂的「憎恨」感覺到的只是嘲弄與調侃。
如果不是「恨」,那難道是…
苗雪卿阻止自已再胡亂想下去,他對敢去揣測夏候勳的動機,因為最後的結果總是出人意表的。
現在申屠柏儒已經得救了,他再也無需與夏候勳有什麼瓜葛。過去 事,就別再深究了…苗雪卿自我安慰地想著。
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苗雪卿轉過身,看到披著衣袍的申屠柏儒向自已走來。
「師父?」苗雪卿心下一驚,不過臉上依舊維持著鎮定的表情。他走到步覆依舊有點不穩的申屠柏儒身旁,攙扶著他。
「師父,你還沒痊癒…還是回去多休息吧。」
「我沒事了…」申屠柏儒輕笑:「老是這麼躺著,悶也悶壞了,出來透透氣也好。」
師徒倆坐在湖邊的石凳上,申屠柏儒審視著苗雪卿稍帶不安的臉色,淡淡開口:「聽你師公說…你是趁夏候勳入睡了潛進去偷得解藥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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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苗雪卿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盯著遠處的湖面回答。
「是嗎…」申屠柏儒的口氣裡帶著一點懷疑,他盯著苗雪卿,對方正閃躲著自已冒光,他輕道:「幸苦你了…這次都怪為師疏忽,讓你受了不少累。」
「不是的,師父。」苗雪卿趕緊道:「都是我惹回來,是我連累了你…」
申屠柏儒驀地捉住他的手,宣誓般道:「雪卿,我\保證,再也不對輸給那個夏候勳,我不會再讓他有幾會傷害你的!」
「師父…」苗雪卿被他的眼神和動作嚇到,他惶惶地把手縮回去,不自在地哀求道:「師父,我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了…以後我們真要遇上他,就別跟他交鋒了…好不好?」
「雪卿,你是怕為師打不過他嗎?」申屠柏儒皺起眉,苗雪卿慌忙搖頭。
「不是的,師父,只是夏候吩手段殘忍,而且詭計多端,我怕…我怕我們還會中計…」
「我明白的。」申屠柏儒苦笑著垂下頭:「說到計謀,我確實不如他…江湖修行與氣魄,也不不上…」
「師父,我們別說他的事了…」苗雪卿知道他在自卑,轉移話題道:「武林盟主大賽還剩不夠一個月就要舉行了,你專心囪吧,別再讓夏候勳耽誤了你。」
「雪卿…你希望我當盟主嗎?」申屠柏儒忽然問。
「我?」苗雪卿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他對解地說:「我的想法不要緊的,重要的是師父你的意願。」
「我也不知道自已的意願是什麼…」申屠柏儒苦笑,喃喃道:「或許對我而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