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來一下吧!”葉若非合上手中的手機,看了一眼前方的門。
“嗯。”電話另一邊曲希瑞一接到葉若非的電話,愣了一下,見他沒在像那天剛見面那樣得寸進尺很簡明的說清了意圖,心中放鬆中又有些失落,冷冷的應了一聲,那起車鑰匙便出了門。
……
“希瑞,你看,這就是他的病歷,病患名叫龔季雲,患有的是先天性心臟衰竭,並且已經到了晚期,開始頻繁出現呼吸困難、失眠、疲乏、食慾減退,而且發病的時候曾多次停止呼吸、吐血,前幾天在美國接受手術時,兩次心跳停止,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完全無法接受心臟移植手術,有很大的可能會死在手術檯上。”葉若非語中的意思讓曲希瑞微楞。
“你是說他剛接受一個隨時都可能死去的大手術後竟然從美國回到了臺灣,而不是選擇在美國接受治療。”一談到醫學上的事情,曲希瑞就會進入這種狀態,雖然他不經常收病人,且每一個都是病入膏肓他才會接,但是從沒見過一個病人想這個人這樣,在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了之後既沒有極端的渴求一絲希望也沒有自暴自棄放任自流,而是隨意的好像沒得過病一樣還照樣坐飛機,要知道對心臟病人來說乘坐飛機就等於加快自己死亡的時間。
“是的,他完全不在意他的身體,當初甚至以絕食來讓他的家人同意他離開美國。”葉若非當然知道希瑞是什麼意思,這個常識他當然也知道的,可是他有什麼辦法,他知道令揚一待在美國就會想到東邦,一想到東邦就會想到他們快樂的歲月,還會想到那個男人。所以沒辦法只好把希瑞弄到這來了,希望他能在令揚死前幫他完成他最後的願望。
“哼,既然連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了,藥醫不死人,你還找我幹嘛!”希瑞最氣這種自己找死的人了。
“唉,他也很苦的,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好兄弟,獨自一個人漂洋過海從美國來到這兒,從八年前他發病開始每一次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撐下去的,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他本可以在自私一次的,在臨死前見見他心心念唸的人們的,可是他為了不讓他們更痛苦,硬是逼自己不去見他們。”葉若非看了一眼聽了他的話面色越來越冰冷的曲希瑞,悠悠的嘆一口氣,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隨風飄蕩的柳絮,“你知道嗎,在手術檯上的時候他明明可以解脫了,可是硬是撐著一口氣又活了過來,就是因為我在他耳邊說‘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誓言嗎,你說,從與他們相識的那天起,你就認定了他們,你要與他們做一輩子的好兄弟好夥伴,他們在看著你,你不可以就這麼退縮’。”
曲希瑞握緊雙拳,緊咬著牙齒,雙目含煞的盯著葉若非的背部:“你說,那個病人叫龔季雲?”那句話,怎麼會是那句話,那句話明明是十年前他們被施以移情術忘了令揚時,令揚跟初雲小舅說的那番話。
“是啊,”葉若非轉過身,目光深深的看著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冰冷,渾身散發著殺氣的的曲希瑞,好似突然想到的一般又說:“不過據我所知他好像還有不同的名字,之前我是他小舅舅請的醫師團隊中的一人,好像又停下人叫他——”
“什麼!”是他嗎?曲希瑞被葉若非的停頓弄得緊張無比,心中既希望,那個人是令揚,有希望不是,如果找到令揚的代價是令揚的了不治之症的話,那他們寧可永生永世不再見他,只要他可以健健康康的他們活在同一片藍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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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揚少爺!”
“不,不是真的,不會是他的,不會,不會……”希瑞虛脫一般癱倒在椅子上,大聲的地否認那個呼之欲出的恐怖答案,他越來越低的喃呢著否認的話語,可是他卻是知道種種的種種都證明那個他極力否認的那個人很可能真的是他。龔季雲,他該想到了,當初令揚就曾經說過“展令揚”這個名字是他展家族譜中一位先輩的名字,他只是借用,而且之前的一次刺殺事件中他們揹著令揚查到的罪魁禍首,龔家的二少爺——龔季倫。當時因為不知就裡在加上令揚話裡話外透露的早已瞭解卻不想有追查意思,他們尊重夥伴的意思,就沒有再查下去,現在想起來,那不正是眾多大家族裡經常發生的慣例嗎。
“哦?希瑞,你認識季雲嗎?”葉若非聽到希瑞喃喃的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詳狀不在意的打斷希瑞的臆想。
“季雲?對了,你說過他在這兒,你帶我去看他,快!”希瑞瘋狂似的拉著葉若非的手臂拽著他就衝出了門。
“喂,喂,希瑞,不是那邊,是這邊!”被希瑞拽的一個踉蹌,葉若非剛站穩腳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