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在圍裙上擦擦手,調節好旁邊砂鍋的溫度,轉身面對伊藤忍,“說起來,真是很難想象,我們竟然可以這樣平靜的聊天。”宮崎耀司的記憶中關於伊藤忍的只有一句句難以入耳的罵語,就是耀司見過伊藤忍的唯一一面也是從頭到尾不帶任何好臉色,面對這樣沒有惡言,沒有冷語的伊藤忍別說還真有些不真實呢。
“是啊,我也很難想象。”伊藤忍看耀司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發覺腦海中有關他的記憶竟然在變淡,那張在看著他時眼中充滿了隱忍和愛意的臉龐被眼前這張笑的淡然看著他眼中除了溫柔就是漠然的臉所替代,突然感覺心裡好像有點痛,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聽說你身體不好。”看著面前有些蒼白的臉,伊藤忍發現他的長相好像和以前不怎麼一樣,雖然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宮崎耀司的臉,但還有有些記憶的,記憶中宮崎耀司只是斯文型的男子罷了,相貌被他經常帶的平光眼鏡遮住大半,但卻完全沒有此時展現出的完全不下於令揚的絕代的風采。
“啊,是啊,不過也沒什麼病,只是體質不好罷了。”很奇怪耶,伊藤忍竟然在關心他的身體。
“日本那邊……”伊藤忍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他不是最討厭日本的嗎,怎麼會開口他?他今天怎的變得有點怪怪的。
“伊藤伯父和我父親半年前就將帝國的事全部丟給我去過他們的二人世界去了,我把組織和帝國的人重新整合,將反對派清理出公司後就派了有能力的心腹手下管理。這些年我也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他可不是以前的宮崎耀司,他可不會勉強自己做他不喜歡的事。
“忍,你長大了,三年之後不管你是選擇留在美國還是回日本我都不會再管,你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最後你決定選擇和日本斷清關係,那我就會將帝國和雙龍會放手,重新尋找新的雙龍。”三年後等他將這具身體全部融合,就不會再管這些俗事了,到時候不管伊藤忍的選擇是什麼他都會放手,不過這三年的時間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令揚追到手啊,只要他伊藤忍幸福了,他屬於這具身體的羈絆就全部沒有了。
伊藤忍驚駭欲絕的看著耀司開合的嘴,他,幻聽了嗎?他竟然聽到……
“這,是真的嗎?”伊藤忍艱難的說,他不是在做夢吧?他自由了?
“哈哈,當然是真的,我也累了,煩了!”明明擁有任何人都難以想象的力量卻去做那些他根本就不在乎的公事,還要和那些在他眼中如同螻蟻般的人類勾心鬥角。
“是因為你身體的原因嗎?”伊藤忍想到以前從他人口中聽到的宮崎耀司積勞成疾的事,難言的看著面色病態的蒼白的耀司。
“不全是那個原因,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
伊藤忍看出耀司對這事不想多談,心中便認定那個原因,看一眼回過身去料理食物的耀司,什麼都沒說的出了廚房。
“對了,忍,你是喜歡令揚的吧?”耀司好笑的看著伊藤忍先是發紅在接著變的撒白的的臉色:“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找到你真你喜歡的人,不過據我所知令揚可不是一般的遲鈍哦,加油吧!”
伊藤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風揚起他耳邊的發露出了那羞紅了的耳根。
到底喜不喜歡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東邦並沒有如他們當時計劃的一樣重新和令揚做朋友,而是把令揚痊癒前的三天時間全部送給了耀司,整天早出晚歸,每天只有早餐的時候也只有耀司和初雲才看得到他們。即使東邦一直沒提為令揚恢復記憶的事兒,耀司依然和令揚說了,當時令揚的反應很平靜,之後卻一直很粘耀司,耀司一離開令揚的視線他就會很不安,雖然令揚一直掩飾得很好,但還是逃不出耀司的眼睛,因此這三天來耀司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全部和令揚在一起。
即使令揚心中百般不願,他痊癒的日子依然到來了,就如他記憶中的那個難忘的一夜般,令揚睜著眼睛看著耀司的側臉一整晚沒睡,第二天一早一就是沒等耀司醒來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他們的房間。卻沒看到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雙祝福的眼睛伴隨著門的開合被關在了門的另一端。
“砰砰砰……”
令揚帶著不變的一○一號笑容看著房間裡儀容整齊的東邦六人:“夥伴們,我回來了!”
……
看著窗外漸行漸遠的七個英姿勃勃的少年,初雲轉頭問身邊的人:“你一直都知道令揚早就恢復了記憶是吧?”
耀司沒有說話,只是回了初雲一個心